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不該覬覦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不該覬覦
“公、公主,有人!”
雪雁壓低聲音道,大同公主一聽,趕緊閃到了裏屋去!
雪雁冷汗掉了下來,她雖然第一次跟著公主來到大魏,可是在路上她都聽說了,這大魏京都的人並不待見公主和駙馬,公主的行蹤萬萬不能暴露的。
如今這竟然有人鬼鬼祟祟地爬起來,嚇得雪雁不輕。
在狗洞爬進來的人,自然就是那高貴的張科。
為了見佳人一麵,他不惜跟著小黃狗從狗洞裏爬進來。
秦府,是秦舒柔的地盤,雖然秦舒柔沒料到公主的行蹤這麽快泄露,可是秦府進了人,她還是知道的。
張科爬得哼哧哼哧的,一雙繡花鞋立在他眼前,張科抬起頭,就看見了不是那麽熟悉的秦舒柔。
阿紫取代秦舒柔多年,京都的人早就熟悉阿紫那張臉。
阿紫和秦舒柔相似,所以秦舒柔出現的時候,別人就可以輕易辨認得出來這是秦舒柔,可就是覺得哪裏不一樣。
秦舒柔已經換回了小姐的裝扮,她垂眸,冷冷地盯著張科“這位公子,你無故爬我秦府的狗洞,意欲何為?”
張科尷尬得臉又紅又白,他好歹是一個朝廷命官,可千萬不能宣揚出去。
他以為秦舒柔不認識他,趕緊道“我、我、我,我走錯地方了。”
“走錯?”秦舒柔嘴角揚起一絲冷笑,她認識這個人,她從冷宮裏出來後,就把魏千秋身邊的官員都研究個底朝天。
這個低調的張科,自然沒能逃過秦舒柔的雙眼。
蕭權沒有留意的人,秦舒柔卻留意到了。
張科。
魏千秋的走狗,覬覦大同公主已久。
如今爬這個狗洞,還能為什麽,當然是為了佳人。
“滾,我秦府不是你這個地方都能進來的!再有下次!我不會放了你!”
秦舒柔擰著眉頭,擋住張科的視線。
因為張科一直往秦舒柔的身後瞄,想看到公主的行蹤。
秦舒柔出言訓斥,還順便擋住他,不料張科這個高傲的公子哥,十分不爽。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女子訓斥,他仗著秦舒柔不認識他,嘟囔道“一個被蕭權拋棄的棄婦!你得意什麽!”
秦舒柔臉色頓時漲得通紅,這句話戳到了秦舒柔心裏的痛。
見秦舒柔不說話,張科從狗洞裏爬出來,衝著秦舒柔冷聲道“你這裏是不是藏著不該藏的人!”
他所說的人,自然就是公主。
他是魏千秋的人,秦府在他眼裏不是什麽東西,一個秦舒柔自然也算不上什麽,所以被抓住的他更是理直氣壯,仿佛這裏是他自己的家。
要是蕭權故意讓公主假死,把公主偷偷藏起來,那他的機會就來了!
之前大家都知道公主死了,都以為皇帝為了掩蓋這個消息,故意說公主出去遊玩去了。皇帝這麽做,是為了安定西域的心。
現在公主雖然活著,可在眾人心裏,她已經死了。
既然在外人眼裏,公主已經死了,那麽公主可以是蕭權的,也可以是他張科的!
蕭權可以金屋藏嬌,他張科也可以!
世上最惡毒的事情,莫過於惦記別人的老婆。
這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古代,都是為人所不齒。偏偏張科這個權貴子弟,就是這麽想了。
反正,他也不怕蕭權。
蕭權要是拿了監國珠寶,必然是死路一條,他好好照顧公主這個美人,有什麽錯。
於是,他推開秦舒柔“讓開!我是奉命來查你秦府!”
跋扈的張科,和以往的低調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秦舒柔繼續給力地擋在他麵前“奉命?奉誰的命?我堂堂大魏郡主的家,是你想搜就搜的?”
“張科,你好好想想,你有幾個腦袋夠我砍!”
秦舒柔直接呼出他的名字,這讓張科心裏一顫。
秦舒柔和張科是同齡人,一個是皇族郡主,一個是權貴子弟,張科還不一定有秦舒柔一個將門嫡女這般位高權重,他否認“我不叫張科!你亂叫什麽!”
“滾。”
秦舒柔盯著他,蕭權讓她保護公主,她一定會保護公主。
等張科走,秦舒柔立馬就會轉移公主。
秦府不能留公主了。
張科冷哼一聲“你和蕭權這麽大仇,是不是想把那人藏起來,偷偷殺掉?”
“我告訴你!你敢殺她,我就殺了你!”
張科分外可笑,覬覦人家老婆也就罷了,還把公主當做自己的私有物保護起來,搞得公主真是他的人似的。
屋簷上,一直看這一幕的白起,告知了蕭權。
“張科,殺。”
遠在西域的蕭權,冷冷一句。
既然張科發現了公主的蹤跡,這個人萬萬不能留了。
“那個小廝,也不留。”
蕭權補充道,換作以前,這些小廝丫鬟,蕭權會念他們可憐,然後放過。
後來,蕭權發現主人有多惡毒,奴仆就有多惡毒,這群人本為一體,沆瀣一氣,斷斷留不得。
何況這小廝是連蕭府一隻小黃狗都不放過跟蹤的人,心思縝密到這種程度,讓其活著也是一個禍害。
殺,就對了。
“是,主人。”白起應道。
現在的蕭權,顯然比以前更決斷而冷血。
這是宥寬的感覺。
主子身上的文人氣息,在誅神印附體後,已經全然消失不見了。
當然,主子還是對兄弟家人很好的。
宥寬看著目不斜視的蕭權,心裏隱隱在擔憂。
蕭權殺氣太濃,就連小仙秋就懼怕,這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秦書說,前頭村子有商隊集中點,番薯葉在那裏出現過,我們去那裏落腳吧。”
這時,蕭權回頭對宥寬說道。
“好。”
宥寬趕緊讓駱駝走快幾步,他要在蕭權到達那村子之前,辦好入住。
還沒到村子,一陣脂粉的香氣就飄來了。
宥寬吸了吸鼻子,這村子得有多少姑娘,才有這麽重的脂粉氣。
“客官,歡迎歡迎,歡迎來到月牙村。”
宥寬還沒到村口,一個衣著豔麗的女子就迎了上來,一副輕車熟路的模樣“是要住店吧。”
這裏來來往往都是商人,姑娘對招呼客人已經很熟悉了,宥寬點頭“是,三人住店。”
“三人?這麽少?”姑娘從未見過這麽少人的商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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