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郭璞以德報怨 兩人上學吃飯
對麵的牡丹對郭璞道:“剛才我都看見了,不機子蠻橫不講理,你居然以德報怨,果然是宅心仁厚。”
郭璞隻是淡淡笑著。
白萋萋看了之後,嘟著嘴,過去拉著郭璞就往外麵走去。
“怎麽了?”
郭璞看見白萋萋有些生氣,也不知緣由。
“奧,我知道了,你是怪我不該救不機子的事兒?”
白萋萋不悅道:“救人是好事,沒什麽不對的,但是你做事之前能不能不要這麽魯莽,你是來讀書的,不是來送命的,你要是出了什麽事兒,你娘怎麽辦?”
郭璞如此一想,自己的確魯莽了。
看著白萋萋道:“好啦,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不會這麽衝。”
聽見這回答,白萋萋挺滿意的笑著。
“下次做傻事之前一定想想你娘和我,千萬不要意氣用事了。”
郭璞點點頭,嗯了一聲。
白萋萋這才有了笑容。
眼看就要到交束修費了,兩人立馬趕去大門。
此時已經一個一個排著隊慢慢的遞給夫子可言書紙書。
“揚州問萊蕪,束修黃金八兩,旁邊座位。”
“太原不機子,束修黃金一百兩。”
夫子念完,一臉驚訝,然後彎腰湊近聲道:“上等座位。”
下一個輪到魚不倫了,魚不倫禮貌的遞給可言書帖子。
“溫州魚不倫,束修…”
可言書看見帖子上沒有字,一臉疑惑,“這是怎麽回事兒啊?”
“請問現在尚未束修有多少人?”
可言書淡淡道:“二十人。”
“湊合整數,每人十兩,夫子,請自行填上吧。”
夫子驚訝問到:“這可是整整二百兩黃金啊,魚公子恩澤同窗,隻是便宜了後麵這些人啦。”
夫子看著後麵的人,吩咐道:“收案吧!”
郭璞卻道:“慢,夫子,無功不受祿,我願意自己奉上束修。”
白萋萋也跟著奉上束修,道:“無功不受祿,我們願意自己奉上束修。”
著便把帖子遞上。
可言書看了看,道:“杭州白萋萋,束修黃金一百兩。”
可言書看見又一個學子束修這麽多,恭敬道:“上等座位。”
郭璞一聽,驚訝的嘴都合不上了,沒想到白萋萋束修這麽多。
白萋萋隻是淡淡一笑,這都是這副身體的原主的父母,自己這個夢似乎有點久,不過挺好玩兒,既來之則安之。
夫子又翻開郭璞的帖子,念著:“橫州郭璞,束修八兩金,沒有座位。”
“什麽,沒有座位,為什麽?”
郭璞大驚,急忙問到。
“從剛才開始,束修黃金調至十兩。”
“他差多少,我來填上。”
夫子為難的道:“無功不受祿,這是剛才他自己的,誰幫都不校”
“可是峨眉書院向來束修都是黃金八兩。”
白萋萋看不過去,“峨眉書院尚有清譽,怎麽夫子如此勢力。”
夫子看著白萋萋道:“白萋萋,你不要因為你交了束修百金就可以目無尊長,來人,把這兩個人趕出去。”
突然一個聲音製止道:“慢著!”
隻見一個老伯背對著他們,轉過身一看,郭璞一愣,這不是剛才…
剛才老伯上廁所,無意間看見一老伯在貼對聯,郭璞過去為他按住梯子,以免有什麽不妥。
那老伯謝過他,他淡淡一笑:“沒事,隻是老伯,這事兒如此危險,為什麽您來呢?”
“這不做誰來做呀。”
郭璞有點心疼,想起他娘日夜勞累,這老伯一樣辛苦。
“文文諾諾低頭不紈絝。”
郭璞念著上麵寫的對聯,問道:“老伯,這下聯呢?”
老伯淡淡一笑,“這是山長的對聯,你要不要試著對一對?”
郭璞道,“好啊…嗯……曲曲折折一心入峨眉。”
老伯滿意一笑:“不錯。”
老伯貼完,道:“公子可有事情沒完成,不要耽誤了。”
郭璞一聽笑著施了一禮,便告辭。
他轉過頭,那夫子施禮道:“山長。”
郭璞一聽是山長,嚇了一跳,自己居然幫了山長。
“子,你膽子夠大的,不要以為剛才幫了我一下,現在就猖狂。”
郭璞道:“對不起山長,學生並非有意的。”
山長滿意的點點頭。
“山長,昔日尼山書院有顏回,梁山伯之先鑒,今日為何峨眉書院不可讓一個滿心求學的我也就下來。”
“留下來,可以,你把剩下的二兩金補上。”
可言書為難道。
山長看著郭璞,道:“你,有什麽辦法?”
郭璞道:“生願意充當書院三年雜役。”
山長滿意的點點頭,“好。”
就如此白萋萋和郭璞就成功入學了。
下午,山長夫人親自將每個人分配房間後張貼出來。
白萋萋一看,自己和郭璞一間房。
白萋萋看著郭璞道:“大哥,這兩個人一間房有幾個床啊?”
“聽隻有一個,沒事的賢弟,我會照顧好你的。”
白萋萋皺眉,自己平日裏收拾打理自己,怎麽能夠和男子同住,舉手道:“夫人,我想一人一間。”
魚不倫看了一眼白萋萋,道:“我也一人一間。”
山長夫人為難的道:“什麽?你也要一人一間。”
魚不倫淡淡一笑,點零頭。
“理由是什麽?”
魚不倫道:“理由是我交錢最多,而且這個房間比我家臥房先那麽多。”
聽見可以一人一間,大家都爭執起來。
“師母,我不想跟他一起住。”
“我也不想跟他住。”
“為什麽我們不可以一人一間,我們也要一人一間。”
一個問題引發而來的有點不可收拾,山長夫人為難起來,看著白萋萋道:“你的理由又是什麽?”
白萋萋不知道如何回答,總不能自己是個女兒身吧,“那,那跟魚不倫同樣的理由好了。”
“幹什麽,幹什麽?”
山長遠遠的就看見這邊亂作一團,過來便道:“反了不成?誰帶的頭。”
白萋萋默默舉起手。
“怎麽回事兒?”
“你不要仗著你白家莊的名號就可以不遵守規矩,師娘辛辛苦苦的為你們排好的房間,你們不但不領情,還挑事兒。”
白萋萋首先認錯到:“對不起山長,是我錯了。”
山長看著一眾人,道:“來了書院你們就不是嬌滴滴的公子哥兒,一切要遵守紀律。”
“是,山長,”所有人都齊聲道。
山長點點頭,轉身便離開,剩下一眾人各自議論。
各自散開,去把行李放進房間。
郭璞看見白萋萋低頭不高興,搭著她的肩膀,道:“賢弟,大哥會照顧好你的,我知道呢,你在家可能住的比較大,不過呢,沒關係,習慣就好啦。”
白萋萋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但是也不做聲,默默點點頭。
兩人回到房間,就將行李收拾好,白萋萋擔心的是,晚上睡覺自己脫衣服換衣服這些怎麽辦。
白萋萋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容進來了,在白萋萋耳邊聲嘀咕。
白萋萋出聲:“晚睡。”
容讓白萋萋聲點,“噓。”
“你每次換衣服什麽的,就讓郭公子出去一會兒,我就是這樣子給科文的。”
聽起來的確也是個不錯的法子,但是這樣做,每次這樣做,經常這樣幹,久而久之,不知道郭璞會不會發現什麽。
但是她反應過她娘,一定不能讓別人發現她是女兒身,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夠讓郭璞發現一絲一毫。
白萋萋點點頭,就囑咐著容離開,容點點頭。
此時此刻,房間裏麵又隻剩下白萋萋和過去兩個人。
晚上兩人一起看書,白萋萋一直在想怎麽睡覺。
郭璞就站起身開始脫衣服,白萋萋急忙道:“大哥,你幹什麽?”
“脫衣服啊,不脫衣服怎麽睡覺啊。”
話雖如此,白萋萋沉思一會兒,等郭璞脫完了上床了,那她怎麽換衣服啊。
白萋萋看著郭璞,道:“大哥,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想換一下衣服,可以嗎?”
白萋萋一,郭璞就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道:“可以,賢弟不適應,大哥就出去一會兒。”
著,郭璞就走了出去,白萋萋一個人留在房間裏麵,白萋萋坐在位置上,探了探門外,將全部窗戶緊閉,然後換了睡衣。
“好了,大哥,你進來吧。”
郭璞聽見聲音就進來了,看見白萋萋已經上了床,蓋好了被子,就淡淡一笑。
一夜好睡,所以早上白萋萋醒的晚,這時候看見已經漸漸亮了,急得推著郭璞,“大哥,大哥,快起來了。”
郭璞被推醒,看見亮了,立馬站起來穿衣服。
白萋萋看著郭璞手裏的動作,一動不敢動,“大哥,你穿好衣服就在外麵等我一下。”
“賢弟,快換衣服吧,待會兒遲到了要被責罰的。”
白萋萋倒是想啊,倒是換衣服,怎麽換嗎?
她也急,“大哥,快快出去一下,我馬上就換好。”
郭璞也來不及多想,為了節省時間,郭璞馬上到房間外麵穿外套。
白萋萋看見郭璞一出去,立馬換衣服。
可是還是太慢了,當兩人著急忙慌的到了學堂,這時候夫子已經開始上課了。
兩人諾諾的在門口站著,該死的,家裏睡慣了,沒有這麽早起來過,今居然遲到了。
白萋萋看著夫子施了一禮,麵不改色的道:“夫子,學生遲到了。”
夫子看著兩人,麵無表情,對著郭璞道:“今,罰你去食堂打飯。”
白萋萋看見沒有理會她,而是針對的郭璞,道:“夫子,學生也自請去食堂打飯。”
夫子沒好氣的道:“好,你好好一個士族,居然自甘墮落,自請去食堂當雜工,我成全你,但是他,就得去挑滿一水缸的水。”
這裏的缸子,可是大缸,一個缸可以裝三十桶水,上山下山來來回回要走三十趟上下山,可不是一個簡單的活兒。
白萋萋道:“夫子,這怎麽能讓郭璞去幹呢?這上山下山挑水,這麽重的活兒,你怎麽可以讓學子去幹呢?”
可言書不理會,道:“你要記他的責罰加重是因為你的強出頭。”
完就讓他們回座位。
白萋萋嘟著嘴,有些自責,沒想到這夫子這麽勢力,自己早知道就不出頭了。
白萋萋坐到位置上,不悅之態全被郭璞看在眼裏,安慰道:“沒事的,我挑得動,你看我身體壯的。”
白萋萋看著郭璞,眉開眼笑,“呆子。”
白萋萋看著郭璞,示意他放心。
“學而時習之,不亦乎……”
大家複念:“學而時習之,不亦乎。”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乎。”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乎。”
……
一場課就這樣慢慢過去。
到了中午,白萋萋就到食堂為大家打飯,一個兩個排著隊打好飯。
看著飯慢慢變少,最後隻剩下一點飯材時候,白萋萋想到郭璞還沒有打飯,白萋萋立馬將最後的飯菜打在一個飯盤裏,準備給郭璞送過去。
不機子見狀,就猜到白萋萋想去給郭璞送飯,所以過去橫插一腳。
白萋萋一個沒站穩,往前麵撲了過去。
白萋萋看著飯菜撒了一地,有些失落。
郭璞還沒吃呢!
白萋萋內疚著,都是因為自己拖著他遲到,還因為強出頭害他懲罰加重,現在還沒飯吃,自己每幹的些什麽事兒。
一些吃瓜群眾看著白萋萋倒黴,大笑起來。
魚不倫默默的看著,不作聲。
白萋萋盯著不機子,喝道:“不機子你幹什麽?”
不機子沒好氣的道:“沒幹什麽呀,是你自己沒站穩,怪得了誰?”
白萋萋知道跟這種人講理是白費,道:“你太過分了。”
不機子大笑著離開,留著白萋萋看著地上的飯菜。
容道:“公子,飯菜已經髒了,起來吧。”
著,容便去扶白萋萋,白萋萋站起來,一臉愧疚的看著容道:“都怪我,什麽事兒都幹不好。”
“公子,這不怪你,都怪那個2不機子!”
白萋萋聽見容勸她,微微一笑,卻還是不高興,“隻有讓郭璞餓肚子了……”
“公子,沒事的,這也不怪你。”
白萋萋點點頭,這下午,郭璞沒有來上課,在挑水去了。
白萋萋整個下午都無精打采,時不時看著旁邊的空位置,擔心著郭璞。
郭璞兩桶兩桶的挑,直到白萋萋他們放學了都還在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