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六)

  琴看見霖如此,先是一愣,後來就慢慢的有些邏輯形成!


  她家姐的行蹤總是被控製的死死地,不管做什麽事情都能夠非常迅速的傳播開來,雖然她們有人監視者她們的舉動,卻一直不知道具體是誰,所以她們平時如此心翼翼卻還是被人挖坑卻往往實打實的往裏麵鑽,琴想到這裏,忽然通透,此時憤怒交加,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琴直接跳下木板子就向著霖衝去,那些丫鬟看見琴暴動,一擁而上將琴拉住,可是憤怒至極的琴完全進階成為暴擊模式,直接甩開她們,徑直走向跪在地上毫無尊嚴,並且毫無察覺到琴來勢洶洶的火氣,隻沉浸在挽回琉璃河的心思上,看著霖如此作賤自己,想到這麽長時間以來,相處了這麽長時間的自以為是姐妹的人,又氣又恨,此時怒火攻心,琴都覺得自己是否快爆炸了一般,托起霖就是一耳光,琴一點都不解氣,可是看著相處了這麽長時間的熟悉的麵孔,琴又忍不下心繼續打她,罵道:“姐待你不薄啊!你捫心自問,姐對我們我怎麽樣?你為什麽要背叛姐,枉我們如此相信你,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們的嗎?你到底是為了什麽?究竟是什麽迷惑了你,是什麽收買了你!居然讓你心甘情願,此刻還在這裏委曲求全的苦苦哀求!給這種虛偽冷血,惡毒可怕的兄妹來對付姐的!究竟是為了什麽!你話呀!”霖一語不發,隻顧著在一旁哭泣。琴氣不打一出來!“一巴掌打不醒你是嗎?是不是啊!你回答我~是不是!”琴抓住霖的雙肩,搖著她的肩膀,希望搖醒她,隻是給個話什麽的也都不錯,怕就怕無話可。


  霖推開琴的手,道:“你又有什麽資格我,你問我姐待我們怎麽樣,”霖自顧自的有些嘲弄的笑著點零頭,“是,姐待我們是不錯,可是姐對你和對我始終是有差別的,下沒有完全一樣的兩根繩子!如果不是被對待的最好的那個,是人總得為自己的將來打算的,我不可能一直跟在一個徒有大姐之名的大姐身邊一輩子!”


  琴聽完搖了搖頭,有些苦笑的道:“你這是什麽勉強的不能再勉強的借口!”


  有一種好人是靠著冠冕堂皇的數不勝數的借口以及可笑的理由,和毫無判斷的相信的人而成就的好人。有一種壞人是靠著一根筋,口無遮攔,本心不壞,可就是不是不來好話而不被人理解,言語不清不楚倒是被人成了人品不清不楚的隻是一味的叫著清潔的糊塗而虛偽的人所成就的壞人!一個虛偽的好人,和一個虛假的壞人!


  霖就是被琴和琉璃月的信任吹捧而成的虛偽的好人,琉璃月就是那個為別人做嫁妝總是中招的虛假的壞人,而琴就是那個在兩者之間的人。


  琴後悔自己沒有早些看清霖的真麵目,可是後悔莫及,可是她可憐的姐生死未卜,不知道姐知道會是什麽樣的心情!

  琉積雪看著情況混亂,看著琴在她麵前動手,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喝道:“好個賤婢,好大的膽子!看來你是嫌我的懲罰太少了!直接再加三十個板子,看你到時候還有現在這個硬氣。”一旁的下人愣在一旁,琉積雪罵道:“給我上啊!傻了啊,心你們一並治了!”


  那些下人一聽,迅速走上前,琉璃河見了急忙又喊:“都給我下去,誰敢動她!”


  琉積雪一聽,倒是疑惑了:“三弟,你今怎麽了,為了個丫鬟居然給我抬杠!”


  琉璃河慢慢走上前推著琉積雪到一旁,聲音倒是不那麽明亮,稍微有點悄悄話的道:“姐姐,並不是我想跟你抬杠,我也是身不由已。姐姐,你有所不知,之前我不是給人表白了心意嗎?”


  琉積雪皺眉,“這事我知道,而且似乎還被拒絕了,我一直想教訓來著,可是關這事什麽~”琉積雪醒悟到,“難道是這個賤婢!”


  琉璃河默默點頭,“姐姐,你就讓我英雄救美一回吧!現在這琉璃月都沒了,她沒了靠山,必然得找一個。所以,姐姐,你看我幫了你大忙,這點事,你一定不會拒絕的對吧。”


  琉積雪道:“倒是隻能是玩玩而已,不能假戲真做,畢竟~”琉積雪話還沒有完,琉璃河就敷衍道:“好了,好了,我自有分寸。”


  琉積雪道:“倒是隻能是玩玩而已,不能假戲真做,畢竟~”琉積雪話還沒有完,琉璃河就敷衍道:“好了,好了,我自有分寸。”


  琉璃河笑嘻嘻的看著琴,“我待會就給你安排個上好的房間,怎麽樣?那個側園就別回去了。”


  琴自然是沒有忘記琉璃河存的什麽心思,毫不領情,聽到這話反倒有些生氣,“我就要回側園,我哪裏也不去!”


  琉璃河知道這個事情急不得,不敢強求,隻能順著她。


  琴徑直跑回側園,回到房間就痛哭,“姐,你究竟到哪裏去了……姐……”


  琉璃月由於失血過多,還沒有醒過來,房間裏很安靜,麟勒剛出去,屋子裏就隻有琉璃月一個人,戒指發著光一閃一閃的,一旁的麟勒的項鏈也在床頭一閃一閃的,可是琉璃月的身體越來越,變得隻有二十五公分,跟個洋娃娃似的,麟勒察覺到了戒指和項鏈的共鳴,本來想把項鏈就在這裏引住戒指,間接控製琉璃月,可是琉璃月變後脫離了戒指,比戒指還要的手指終於可以脫離之前甩都甩不掉的戒指~

  琉璃月慢慢升上半空,穿透過房頂,越升越高,身體也越來越透明,慢慢的越升越高,然後穿過一層虛幻的結界的薄幕,消失了一下,然後回到了門的外麵。


  草地上躺著一個人娃娃,穿著白紫色花紋廣袖長裙,長長的頭發又黑又亮,齊劉海,頭上帶著白紫色波浪皺褶花,兩邊白紫色連珠串連貼著頭發,長長的睫毛緊閉,薄唇緊抿,十分的安靜。


  她閉著的雙目微微睜開眨了眨。


  空氣最清新最讓人懷念的還是自然界最原始的空氣,最柔和的陽光,最美麗的風景。


  雖然如此,可是琉璃月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沒錯的,奇怪的是,她發現所有事物都變得特別的大,這還是原來那個地方嗎?


  要麽是事物變大了,要麽~就是……她變了,怎麽可能!


  沒錯,琉璃月不僅身體變了,連樣子都縮水了,感覺剛成形也不為過。


  琉璃月看著周圍還沒有緩過神來,看著四周沒有任何生物,身體還很疲憊,還想就地再休息一會兒,她又進入閉目養神~她實在不想再多管別的其他的事了。


  琉璃月的後背上空,那扇門若隱若現,忽然之間閃出兩個大男人,一個身穿黑色的束著頭發的仆人,那個琉璃月在麟勒宮裏去敲門的仆人,而他身旁的那個裏麵穿著紫色帶黑色條低領的貼身衣服,腰間係著淡紫色白色鑲邊和一些白色紋路的腰帶,外麵一件墨黑色的外衣,外衣裏層是紫色的雙色服,領口黑色外菱角邊接紫色作尾,脖子上帶著紫色鏤空頸環吊著紫色流蘇,黑色的長長的頭發中分披著,額頭上掛著一根精致細膩的中扣多環鏈子,眉毛又黑又濃,鼻梁高挺,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媚態,就是那個出現過很多次的不速之客,蟬魅!


  他環顧四周,麵無表情,可是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的東西卻被他瞄到了,他奇怪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琉璃月好一會兒,直接走過去一把抓起琉璃月。


  琉璃月突然騰龍,心中一震,猛地睜開眼睛,麟勒剛想仔細欣賞一下,本來想現在這些人類居然針線技術這麽仿真來著,結果卻吃了一驚,雖然他的表情沒有表現出來。


  兩人就這麽對視著,琉璃月一臉驚嚇的瞪著眼前這個龐然大物,而蟬魅則是好奇的看著她。


  僵持了好一會兒,琉璃月扳著他的手指,她忽然發現她的力氣居然的可憐。


  琉璃月回想到前幾次交手的時候都不是什麽好事情,的更明了一些,應該是前幾次

  相遇就沒有看到他幹過什麽好事,這樣的人應該是很危險的。


  蟬魅的臉在琉璃月的麵前越放越大,琉璃月不敢有什麽動作,身體情不自禁的顫了一下,蟬魅問道:“你是什麽東西?你是妖嗎?”


  琉璃月搖了搖頭,不願意話。


  蟬魅又問道:“那你是什麽?為什麽這麽?”


  琉璃月糾結了一下,剛要話就被打斷,蠶魅道:“你先跟著我吧!”


  出門不順,這才剛出虎穴又到虎口,你能再給我些更倒黴點的事情嗎?這樣也許我的心情就好多了。


  唉,還是想想自己還活著已經是一大幸事,可是怎麽感覺更頹廢了。


  蟬魅抬腳一走直接就剩下幾縷黑色的煙霧,然後瞬間被傳送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蟬魅帶琉璃月帶到了一個涼亭裏,涼亭在水上搭建起來的,獨立在水中,水中已有綠色的荷葉藏著粉嫩羞澀的荷花,水清澈見底,還有一些鯉魚蝌蚪在其中遊蕩。


  四周全是一些柳樹枝條在岸邊倒映,看著水中的影子如同站在鏡子麵前,也在水中形成一幅美畫,倒是別走一番風味,蟬魅坐在亭簷上翹起二郎腿,左手撐著腦袋,斜靠在亭欄上,一臉考察的審視著琉璃月。


  是老虎吧!可是,他卻不是老虎的五大三粗和凶神惡煞,反倒像隻狐狸,但是千萬不能被他的美貌給誘惑了,恩。


  琉璃月扳著他的手指,道:“放我下來。”


  蟬魅倒是沒有勉強,將琉璃月放在了自己旁邊,蟬魅一臉稀奇的看著琉璃月,用手撥弄著琉璃月的頭發,問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個什麽東西了嗎?”琉璃月一聽怒道:“我不是東西!我……”琉璃月突然停住自己想要的話,她要是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了他,自己又不知道他的身份和底細,為了安全起見還是長點心吧。


  琉璃月做起來,雙手抱胸,加上現在的她一臉幼稚,倒是像一個生氣的孩子,道:“我,忘記了……”


  蟬魅一聽,將手放在腦後,看著涼亭的上空,道:“恩~是嗎?那你叫什麽名字?”


  琉璃月回答道:“不記得了,我隻知道,我在那個地方一醒就碰見了你,我其他的都不知道了。”


  蟬魅若有所思,道:“那你是什麽人,為什麽這麽?算了,你想不起了了,這樣吧,讓我給你賜名怎麽樣?”


  琉璃月見機行事的道:“行吧。”


  蟬魅若有所思,道:“那你是什麽人,為什麽這麽?算了,你想不起了了,這樣吧,讓我給你賜名怎麽樣?”


  琉璃月見機行事的道:“行吧。”


  “你失去了記憶,叫醒憶吧,希望你能夠想起來你是誰吧!”蟬魅斜眼看了一眼,然後將琉璃月放在了手掌心,,琉璃月站在上麵晃晃悠悠的,隻好坐下,蟬魅看著琉璃月。琉璃月就與她對視。


  蟬魅用食指撩起她的下巴,道:“你這麽怎麽活呢?走在地上一不心不心就被踩死了,把手伸出來。”琉璃月伸出手。感覺像個孩子犯了錯伸出手要受罰的縮般的孩子,蟬魅看著她一臉排斥的樣子,微微有些笑意,道,“我又不會把你怎麽樣~”蟬魅的中指冒著紅色的亮光在琉璃月的手心點了一下,琉璃月感覺身體輕盈飄了起來,琉璃月一看,自己已經離開了蟬魅的手指,嚇了一跳,問道:“怎麽回事?”


  蟬魅道:“你現在可以在半空中飛行,不必在地上行走。”


  琉璃月一聽,心下想到這技能不錯。


  興奮的笑著再次確認的問道:“真的嗎?”


  琉璃月在半空中旋轉了一圈,蟬魅第一次看見有人如此,隻是因為能夠飛行而由內而發的笑,很治愈,讓人放下重擔,變得輕鬆。蟬魅已經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有過這麽輕鬆的感覺了,甚至感覺從未有過,人與人之間的鬥爭,總是爾虞我詐的,個話都還要揣測饒心思,因為一不心就可能再也沒有思想。


  琉璃月貪玩的性格又犯了,一旦發現沒有危險就把自己要做的事全都置之不理,琉璃月看到河裏的荷花上麵有蜻蜓,便往那邊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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