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孽緣

  這個女孩子叫陸一月,是許翠花的大孫女,已經十五歲了,生的極其瘦小,配上清秀的面容,枯黃的頭髮,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的樣子。

  小姑娘背著一背篼花生本就很吃力,剛才被老太婆那麼一拉扯,差點給帶倒了。

  還好旁邊的人扶了一把,小姑娘感激的笑了一下,穩住身形跟在許翠花的身後,隨著前面的人加速,她的速度也跟著加快,近是一點都沒有落下來。

  這麼單薄的身體,卻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又要經受怎樣的苦難?才有這般的毅力。

  憐憫之心誰都有,這樣堅強又善良的後輩,心冷硬如鄧大強也會生出惻隱之心。

  送錢或者送物,都幫不了她們的,反而助長了某些人的氣焰,幫不了忙,反而噁心自己。

  超生游擊隊永無止境,除非生下個帶把的。

  有一月就會有二月,三四五六月,要不是那老東西太早歸西,怕是要湊夠一年十二個月,沒有皇位卻要生出個兒子來繼承他們的愚昧,誰又阻止得了。

  龍水村有以月為單位的超生游擊隊,說不定別的村也有更加驚悚又奇葩的排位,引弟招弟,改男,變男什麼的,沒有你想不到的,只有更奇葩的。

  鄧大強覺得只有一個辦法才能解決這個問題,給那老東西物理除理,終止在現在的三月。

  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如果他有這樣的藥物就好了,先給便宜兄弟鄧鐵頭用點,免得這大禍害生一堆小禍害來禍害他,這個想法鄧大強從未有過的強烈。

  經過李家村的時候,鄧大強他們又遇到了兩個人,其中一個人就是讓他討厭到倒胃口的李寡婦。

  在收到對面女人N個抽筋的眼神之後,鄧大強懷疑今天出門忘記翻黃曆,是哪股子妖風把這女人吹出來噁心他。

  李寡婦風情萬種媚眼如絲,再次看的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心裡又痛又歡喜,那那樣乾淨的一個人,為了那個女人變得這般邋遢,怎叫人不心疼?

  歡喜,她跟他終究是有緣的,她想問他到底是個什麼想法?又覺得太急切了些,可是又沒個消息,總是心焦的很。

  紅唇微張,欲語還休,那叫一個情意綿綿。

  鄧大強:……

  這血盆大口畫的,Tm的這還是個人嗎?好好的人不當,偏偏要當吃人的妖精,嚇到小娃子了怎麼辦?

  鄧大強伸出大掌,輕輕拍了拍搭在肩頭上的小手。

  「閨女不怕響!有爸爸在呢,妖怪不敢過來的。」

  鄧青娃完全沒明白爸爸這是唱的哪一出?小朋友順從的摟住爸爸的脖子,親密的挨在一起,小娃娃這個動作,鄧大強理解成被嚇到了害怕了,

  要不是場合不對,某人定要一來一遍經典的摸摸頭,為了不讓後面那個辣眼睛生物嚇到自家的娃,鄧大強以最快的速度超過前面幾個人,走到了第一個位置。

  並且步伐逐漸加快,遇到平路的時候還會小跑,如果可以他想以最開速度拉開與後面隊伍的距離,要是有的士就好了,打個的分分鐘甩掉這些人。

  鄧大強已經盡量的避嫌了,奈何某些臉皮確實都有點厚,真真的不知道什麼為馬不知自己臉長,人不知道自己屁臭。

  別人不理她,她能越過七八個人追到前面來,對象還是個帶娃的單身漢,而且還要動手動腳,這是某直男的心理活動。

  李寡婦大喘氣,「鄧、鄧大哥!你跑那麼快乾啥子嘛?等哈子我嘛!」

  某人木著一張臉,李寡婦卻把這當成了對方不好意思,心裡還吐槽都是冤孽,誰叫自己心裡有這個人,也只能自己走出第一步了。

  一臉嬌羞就要來拉鄧大強的手,某人一幅被調戲了的良家婦女樣,一把甩開了。

  這麼大的動作,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問題所在了,李寡婦還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指甲卻已深深嵌入了她的肉里,毫不猶豫的撞上去。

  鄧大強側身避開,將背篼轉到另一邊,反身就是一腳,這一腳用了大力氣,直接將其踹倒在地。

  這個女人剛才那個動作,很明顯是沖著他的女兒來的,簡直其心可誅,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要不是顧及到女兒在場,真想上去再補兩腳。

  不等周圍的人反應過來,鄧大強大聲吼道。

  「你幹啥子?你拉著我幹啥子?你哪個喲?我認都認不到你,青天白日的,拉拉扯扯的幹啥子?」

  不但旁邊的人嚇到了,鄧青娃都震驚的張大了嘴,她看到那個阿姨要牽爸爸的手手,爸爸不願意,阿姨又想撲過來,爸爸把她踹倒了,好凶的樣子。

  為什麼要這樣?心裡的疑惑,馬上被爸爸永遠都是對的而取代,全身心的信任戰勝了對爸爸的疑惑,小姑娘瞬間給對面的人定了罪。

  大吼道:「她是壞人,她掐我爸爸了。」

  「嘎嘎嘎嘎嘎……」

  怎麼辦?要笑死鵝了。

  李寡婦做夢都想不到,鄧大強會給她來這麼一出,被鄧青華這麼一吼,臉瞬間爆紅,淚在眼眶裡打轉,欲哭不哭,甚是可憐。

  世人都憐惜弱者,事情還是他們親眼所見,一個大男人把一個女人踹倒在地,這像話嗎?這是人乾的事?

  鄧大山這會兒氣到大哥都不叫了。

  「鄧狗子,你怎麼能這樣?太過分了,你還是人不是人?」

  李家村的一個小媳婦攙扶起李寡婦,罵道。

  「有你這樣的男人嗎?打女人算什麼爺們?」

  不知道誰還補充了一句。

  「真不是個好東西?」

  鄧大強側過頭,將自家寶貝女兒按之井背篼去,一切防禦措施做好,脖子一梗,一張憨厚老實的臉瞬間變得痞里痞氣。

  「我做啥子了嗎?她來牽勞資的手,勞資就要給她牽?她不要臉,勞資還要臉呢!咋的啦?是嫁不出去,想耍賴?」

  李寡婦如遭雷擊,原來他都知道,原來他不是木訥,淚水如崛起的洪水崩潰而處,這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良人,卻是無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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