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母愛

  前後一對比,感覺以前的自己傻的要命,做事情一點都不動腦子,原來干架還可以這麼干,今天真的是給她長了不少知識,新世界的大門打開。

  同樣是這個晚上,李家村的李寡婦也做了一個決定,同意了與陸家的婚事。

  這個女人雖非善內,卻是個做事果決的,人都這麼嫌棄她了,哪可能再想跟鄧大強好,又傳出了她與陸家的事。

  村子里的人雖淳樸,卻也傳統,那些流言久了就會變味道,香的臭的最後說都說不清楚,到了這個地步她索性就答應了陸家的親事,才是上上之策。

  雖然已經同意了婚事,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沒過幾天就傳出了陸家要擺相親宴。

  她也是想多了,那天在李家村發生的事情,在場的幾個人沒有一個碎嘴的到處說。

  不是眾人對吃瓜不熱愛,也不是嘴巴都被針線給縫住了。

  旁人又不是重生的,當時那種情況,李寡婦就是個受害者,人家都那樣了,又何必落井下石呢?

  批判也是批判鄧大強,加上鄧家的柳紅英為了兒媳婦跟妯娌鬧的這麼一出,差點要動刀子了,誰敢不要命的去觸那個眉頭。

  還有就是鄧大強,就瞅當時跟對李寡婦那樣子,又不要臉,又不要命的,惹著了還得了,本沒多大事情,說不得到最後還惹一身腥,說出去對誰又有好處,吃力不討好。

  陸二嬸子最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眼看的兒媳婦就要進門了,三書六禮時間又有多長?總比以前沒有著落的時候好。

  冬去春來,畫去的是冬雪,冰冷的卻是人心,比起人家人逢喜事精神爽,柳紅英看啥啥都不得勁,不是因為飛了的兒媳婦,還有無數個電報出去,他的小兒子都沒有回來。

  剛開始還找各種理由,中間變成各種謾罵,到現在變成食不下咽,愁的白髮都多了些。

  各種猜測,什麼山體滑坡啊,路遇劫匪,小說家都不敢想的,老太太想了個遍,小兒子這麼久都不回來,又不回她的信,當娘的又怎能不心焦。

  有一搭沒一搭的剁著肉,遠處嘈雜完全走不進她的思緒。

  「媽,我回來了。」

  鄧鐵頭長相不似鄧大強那張臉那麼秀氣,需要蓄滿鬍子才能更男人,健碩的身材,硬朗的臉型古銅色的皮膚,正是時下小媳婦所追捧的男神。

  藍色工作服,竟是一點都不影響其顏值,顯得有幾分頹廢美,桃花眼裡全是孺慕之情,更顯得出類拔萃。

  鄧鐵頭婆娘都沒有回去抱,回家直奔老娘這裡,瞅瞅他這副風塵僕僕的樣子,妥妥的龍水村第一大孝子啊!

  感覺情況怎麼有點不對?正常的情況老娘不該是眼淚汪汪的嗎?就算不眼淚汪汪,也該全身顫抖衝過來乖呀兒啊的叫一通,然後再弄出一桌好飯菜招待自己。

  想象有多完美,現實就有多殘酷。

  柳紅英額頭青筋暴起,滿含殺氣抄菜刀,被那刀口鋒利的亮光閃了一下眼,老太太才清醒的些,是親兒子不能用刀砍,「砰」一下將菜刀嵌進菜板上。

  回身從柴垛里抽出一根棍子,常曰一米約成人拇指大小,順著力道抽出來這會兒功夫,老太太已感覺到此物甚順手。

  鄧鐵頭:……

  「媽,你、你、你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要不我去給你拿點葯。」

  第一句是沒問題的,第二句等於是火上澆油,柳紅英就覺得這臭小子沒想她好,要給他解釋才會有鬼,要解釋也是用棍子給他解釋。

  鄧鐵頭是想跑的,他才有這個想法,臀部受到巨力一擊,一個踉蹌便摔進了屋。

  問候人器官的不雅之言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柳紅英的打狗棒法便如雨點般落下。

  屋子裡可精彩了,鄧鐵頭爹啊娘的叫個不停!求饒也沒用,老母親半年的思念與擔驚受怕哪可能這麼容易安撫好,不松他一層皮這事兒沒完,來自老母親的愛是沒那麼容易承受的。

  鄧大強覺得只要不用在自己身上,旁人什麼的挺好。

  縱身一躍手臂撐住牆頭,某人翻牆而出,反鎖的院門外卻是另外一番之情景,一鄧青娃「咔咔咔」的磕著瓜子。

  麻花與小黃如門神般的蹲在左右,只要徐愛菊跟個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轉來轉去,時不時的扒著門縫往裡面瞧,見到鄧大強出來,忙迎上來。

  「大哥,裡面咋樣?我家鐵頭沒事吧!你咋不把門打開呢?」

  「弟妹,瓜子快背青娃吃完了,過來吃點,你急也沒用。」

  「大哥,我當家的不會有啥子事吧?不行你還是把門打開吧,我不放心。」

  見大伯子哥這副樣子怕是不會幫自己,徐愛菊左看右看就想找趁手的工具,自己動手準備破門進去。

  鄧大強:……

  要讓這女的把門給撞開,他不是白翻牆出來了。

  「弟妹,咱把門撞開了又能怎麼辦?你只考慮到你男人受了皮肉之苦,你這麼衝進去,你有考慮到他的面子嗎?」

  徐愛菊被說的愣在當場,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卻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弟妹,我媽是鐵頭的親媽,親媽打兒子能咋個樣子?無非就是皮外傷而已,老太太也是給急的,這大半年發了多少個電報,我甚至是去鎮上郵局打電話都找不到他人,這不是讓人著急嗎?不給他點教訓還得了。」

  「弟妹,我不是說你,夫妻之道不能一味的忍讓,太順從容易出事,就咱家鐵頭本就是個掐尖尖的,這樣的人就要一個壓著他的,才會本本分分的過日子,你又是個扶不起的,媽有那個心管你就該裝作不知道。」

  「這些話作為一個大伯哥,來教兄弟媳婦夫妻之道是越舉了的,大哥總是希望你們好,莫要落到那般地步才好,畢竟外面的花花世界可迷人眼了。」

  鄧大強說著說著眼裡儘是落寞,徐愛菊那還好意思說什麼,感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算是娘家親大哥也不會對他說出這般推心置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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