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靈魂到骨子裏的東西，改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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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熱鬧了。
祁百煜洗完澡出來，裹著一身的熱氣還沒來得及消下去，就聽見了急促的敲門聲。
這是他第一次起這麽晚，也是第一次後悔昨晚上喝了這麽多酒，還特別後悔自己有聊天軟件。
禦宅把手機給他看的時候，石辰那條微博的轉發量已經超過了一萬了，評論一刷新就往上漲。
有人已經猜出來了，祁百煜看著手腕上的鐲子：“.……”
禦宅也看著，歎了口氣：“隊長，咱就把鐲子藏起來，要麽還給他吧，這無中生有的。”
祁百煜看了一眼，石辰的文案是：給勝利女王就應該是這個！
她沉默了一下，擺了擺手。
禦宅不解：“不是，隊長，你要收下？”
祁百煜：“先別理這些，你們先訓練，我等下下樓。”
禦宅才猶猶豫豫的下了樓，她看著手腕上的鐲子，看著評論裏說的，又找到了那家電競館，看見商品下架的消息，又看了價格：“.……”
她覺得自己的手腕有點兒沉。
還沒等她在這種消息裏緩過勁來，自己的私信裏就彈出一條消息，是石辰的。
“還沒從昨晚的震驚裏回過神來嗎？”祁百煜皺了眉，昨晚？除了這個手鐲還有什麽？她在腦子裏瘋狂搜索，最後搜索出了summer喊的那聲“恭喜恭喜，999。”
這中間難道還發生了什麽事情？
祁百煜：“.……”
顧千燁見她沒回複消息，直接就打了電話。
祁百煜更是嚇了一跳，這電話來得突然，關鍵是這電話的備注還讓她整個人渾身一顫。
“奇跡再現的顧千燁。”
祁百煜覺得自己快要昏厥了。
電話斷了兩次，她終於忍者手抖按下了接聽鍵，受實在是太抖了，按免提的時候都差點按飆。
她想起來了，昨晚上這個叫石辰的人對他說的話，聲音不大，不能讓醉鬼聽見，但是足夠讓近在咫尺的自己聽見。
“抱歉啊，以前是我沒看見，現在我看見了。”
“這麽久讓你一個人扛了這麽多事情，實在是抱歉。”
“重新介紹一下，我叫顧千燁，也許你一時半會兒還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但是，我回來了。”
石辰是顧千燁，顧千燁就是石辰。
祁百煜覺得自己的頭更暈了。
“你聽得見嗎？”顧千燁看了看手機，明明已經接通了，但是對麵就是沒有聲音。
“祁隊長，你聽我說，我真的是顧千燁。”顧千燁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在雙方清醒的時候解釋一下的，不然等人家回想起來，還以為是醉鬼在胡言亂語。
祁百煜的心髒抽搐了一下，手機裏傳出來的聲音平穩有力，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祁百煜的腦子變得比喝醉了還亂，心裏仿佛有種深埋的東西被挖出來的感覺，她埋得太久了，挖出來的時候連著筋骨，讓她的心忍不住抽痛起來，又忍不住一處一陣酸楚。
她的雙肩抖了起來，淚水抑製不住的往下流。
她是不相信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也不相信會有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心愛的人身上。
但是這個人說出來，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味。
祁百煜細想了一下，石辰突然出現在buv，傳言是主動找的，必須要進buv，而且buv連青訓生都沒讓他做。後來看著的打法全然是顧千燁的翻版，再然後又不全是翻版，他還問過自己，隊裏人是不是有受傷。
想到這裏，她整個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現在手機裏的人在說什麽，他已經不能顧及了，顧千燁是手腕受傷了，躍旗也有傷，石辰知道，根本不用躍旗說，因為石辰就是顧千燁。
就在昨晚，她在他眼睛裏看見的那種眼神，就是幾年前自己在食堂裏看見的那種眼神。
堅定、沉著、帶著熱切的愛。
熱切的愛……
“祁隊長？你還在嗎？你.……”
外麵明明是盛夏，陽光明明在炙烤著大地，祁百煜卻在房間裏抖得像是身處寒冬一般，但是他在強力地控製住自己，咬著後槽牙發出顫音：“在……在。”
第一聲她沙啞著聲音，差點兒隻剩下一絲氣息。
我在。
我在，我在！
顧千燁聽見他說話就稍微放心了，這種事情任誰都不能相信，能發出聲音就算好的了，顧千燁正要揚起嘴角，就聽見了祁百煜那邊的哭喊聲。
他還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聲音，他沒看見祁百煜，但是能斷定是真的傷心極了。
“我在的，一直都在的，不管你是活著，還是不在了，我都在.……”祁百煜第一次體驗這樣的感覺。
他堅信著這個說話的人，愛情這件事情，真的很玄妙。
就算長相不一樣了，有些人就是還能相愛。
靈魂到骨子裏的東西，改變不了。
祁百煜看著自己的淚水滴滴答答的掉在桌子上，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哭喊有多難聽，趕緊捂住了嘴。
“祁百煜？你別激動！深呼吸，別激動！”顧千燁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掛了電話就往樓下跑，邊跑邊給木子還有其他人發消息，讓她們快去看看祁百煜。
跑下樓的時候正看見上樓的躍旗，他一爪抓住躍旗，躍旗整個人都沒防備，還差點摔了。
“怎麽了？這是被哪個拿槍帶炮的攆了嗎？”躍旗問，“跑出屏幕攆？”
顧千燁不耐煩的“嘖”了一下，說：“車鑰匙，要麽你和我一塊兒去lg，要麽我無證駕駛去lg。”
一聽要去lg，躍旗趕緊點頭：“走著，怎麽了這是，出事了？”
顧千燁搖了搖頭，讓他快開車，越快越好。
躍旗滿腦袋都是問號，但是車開得飛快。
顧千燁發著消息，全是詢問。
木子敲開祁百煜的門，祁百煜的背影全是顫抖，幾個人都覺得有點嚇人，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開口。
“小煜，你怎麽了.……”木子問。
祁百煜哭這件事，在lg還是第一次發生，還發生得這麽突然。
“是不是石辰那小子說什麽了？別理網上那些東西了，我這就叫石辰把微博刪了。”神奈掏出手機。
祁百煜搖了搖頭，還是捂著臉，最後的倔強就是不讓她們看見自己紅透了的眼睛。
人一進來，祁百煜倒是覺得心裏穩定多了，深吸了一口氣揚頭看著天花板，接過木子手裏的紙。
“他回來了。”祁百煜微微笑著，淚水從兩邊的眼尾流淌了下來。
lg全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