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無賴需要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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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賽一直很枯燥且乏味，每天的訓練時間都平淡得無限循環。
顧千燁的作息時間隨著祁百煜調整，晚上加訓哢嗒哢嗒按電腦就隻有三個人，但是清晨泡一杯養生茶哢嗒哢嗒的就隻有顧千燁了。
躍旗也調整了自己的作息時間，還研究了一套方案，神神秘秘的，連顧千燁都沒告訴。
躍旗說：“別想知道我們的戰略，敵隊。”
顧千燁諷刺他：“你忘了你簽的合同上戰隊名字長什麽樣了吧？”
他倆每天默契的打開房間門，一個下樓訓練，一個下樓開車去lg。
而lg，一切訓練照常，祁百煜沒有把和木子交談的內容說給其他人，在訓練方麵倒是更嚴格了。
石玥大部分時間都在看書和做暑假作業。
晚飯後會和mini在訓練室裏看顧千燁他們訓練。
以前的暑假她都是在家裏待著，自己的哥哥總是待著房間裏對著電腦，她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麽，每次她想問的時候，哥哥都會把電腦關上。
那時候他哥哥的眼裏的情感總讓他捉摸不透，隻能看著微微皺起的眉頭，和不時往電腦上看的眼神。
她現在會站在顧千燁背後看著他玩遊戲，顧千燁還會在擊倒敵人之後給她說些東西。
“這個人就很顯然是慌了。”
“嘖，這要也就是我一人，要是我和穀子的話，他還不能揪掉我半管血。”
“這老鬼吧？我靠他這是什麽走位？永恒戰隊隊長就這樣？看來也是沒落初現了。”
石玥不是很懂，但是她看著顧千燁的樣子，就覺得很輕鬆。
但是同時，石玥又覺得基地裏的氣氛一天比一天“靜”，這種靜不是壓抑，而是像平靜的海麵入了夜，看起來水波在燈塔邊瀲灩，內在翻湧成何種狀態已經不能估計了。
石玥覺得，他們很像認真做作業的自己，一旦沉進那種狀態，周圍的一切變化都會被拉得很遠，除了上廁所或者起身接水。
四個人扒完晚飯後就蹲在電腦前，趁著休息間隙，要不是在訓練室練壓槍，就是集中複盤。
有時候是葛一鳴在說，有時候是顧千燁在說。
不僅井井有條，也緊鑼密鼓。
石玥每次抱著碗看著他們站起來離開，都會看很久，mini就會開始和石玥扯閑篇。
石玥感覺在這種環境裏，在訓練室待久了，聽著敲擊鍵盤的聲音，也聽見按鼠標的聲音，自己都不自覺的開始緊張。
每天他們的後背都筆直，從窗外看他們，就算是皺著的眉頭都布滿堅毅的神情。
顧千燁看了一圈穀子他們加訓，他都困了，指導了一下包子就打算上樓了。
關於訓練時間和直播時間改變這種微妙的變化被粉絲放大，顧千燁也沒說過任何的話，倒是微博又上了一次熱搜。
顧千燁給祁百煜發消息：“睡了嗎祁隊長？”
祁百煜回複：“快了。”
“我想開個視頻。”顧千燁把消息發出去，躍旗正好回來了，他能聽見隔壁房間的聲音。
視頻隔了會兒時間才打過了，顧千燁看著祁百煜的半張臉微微挑了挑眉：“祁隊長，今天有兩把你們失誤得有點明顯啊。”
比賽日程越近，他嘴裏的不正經也稍微少了點。
祁百煜把手機放好，看著顧千燁，顧千燁的表情沒多大變化，甚至顯得有點漫不經心。
祁百煜在腦子裏想了一下，問：“我遇到有人衝樓，打法稍微激進一點我就來不及換彈。”
她總還有欠缺的，這些戰隊裏年輕人不在少數，越和他們打，就越能發現自己有越來越多的缺陷，而這些缺陷，對於眼睛毒辣和打法毒辣的人來說，就是致命的突破點。
神奈心態都崩了一次。
顧千燁也聽躍旗說了，祁百煜不會當著別人的麵輕易表露自己心裏的想法，顧千燁這件事情除外，但是平複後也再也沒有表現出其他的情感了，訓練的時候還是一如往常。
今天她們隊被sam戰隊鎖住，節奏全亂，全隊被滅沒用到兩分鍾。
對於還沒上賽場就被這麽虐的，很難心理上不受點影響。
被三耗子陰也是，summer好不容易跑出來還遇見大混戰，被skr收走。
被收走的時候summer都找不著人。
祁百煜輕輕的呼了一口氣，感覺胸口有什麽堵著，不太舒坦，但是也無法描繪是什麽樣的不舒坦。
“祁隊長，眉頭皺得都舒展不開了。”顧千燁找到了桌裏的一盒薄荷糖，稍微醒了一下神。
祁百煜趴在桌子上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顧千燁，又輕輕歎了口氣：“也不是，隻是覺得，我以為我們算不錯的了，可是，真正對著這些人，感覺自己太菜了。”
顧千燁看著他，他也說不了什麽太安慰人的話，一直以來他都是單槍匹馬的，什麽事情都是他自己在排解。
盡管他心裏很清楚祁百煜是他的女朋友，他應該要說些什麽話讓祁百煜不這麽沮喪。
但是他又覺得說不出，有些事情他沒辦法說出來。
他們是愛人，但同時也是對手。
“sam戰隊的人吧，是有點強，你們以後要是碰上了，就放棄戰略，先撤。”顧千燁說。
祁百煜抬眸看著攝像頭，像是直接看到了顧千燁的瞳仁裏，她有點急切：“我知道他們很強，但是，但是要是就這麽撤，也太……”
顧千燁搖了搖頭，他倒是很相信祁百煜她們的能力，但是sam還是不一樣的，有時候權衡利弊，buv都要保守著和他們打。
這要是別的戰隊，顧千燁會鼓勵她們上一下，實在不行也算是練手了，但是sam戰隊行動迅速，恨不得把邊對麵的戰隊都變成清剿，她們給sam練手還差不多。
祁百煜的情緒不太好，這個時候開始沉默，顧千燁伸手翻了翻筆記本，突然眼眸一亮。
“祁隊長，我告訴你一個我發現的秘密，”顧千燁眨了眨眼睛，看著祁百煜變得疑惑的眼睛繼續說，“永恒戰隊的老鬼吧，有一個怪癖……”
顧千燁看著祁百煜眼瞳裏的失落一點一點變成知道秘密後的驚異，再到一點點小驚喜，最後問：“你告訴我這些，不好吧？”
顧千燁聳了聳肩：“也不是老鬼給我說的，是我自己總結的。”
祁百煜：“……”
顧千燁打算去洗澡了，聲音變得有些遙遠，走到原點的衣櫃邊脫衣服：“當一個不費勁得到的經驗吧，明天有機會碰見永恒戰隊你試試。”
祁百煜把目光移開，有點不好意思看顧千燁脫衣服：“那行吧，那要是他們知道了……”
顧千燁拿了內褲，站近了看她閃躲的樣子，笑了一下：“你不說我不說，他隻能猜，又沒證據，我倆心靈感應他能說什麽？”
神他媽心靈感應。
顧千燁還得意的笑了笑。
祁百煜看著手邊的台燈，不自覺的揚起嘴角：“無賴。”
顧千燁沒忍住笑了一下：“那祁隊長都說無賴了，無賴給了祁隊長這麽大個秘密，總要有點報酬的。”
祁百煜一下子就笑不起來了，嘴角僵硬地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