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追殺
白辰心中擔憂,他的知識盲區太多,並不知道那是何等勢力,但是光聽描述,他大概也能感覺到對方不是什麽善茬。
最終,白辰離開了包子鋪老板的家,雖說他當初說過狠話,剛才一開始知道小星出事的時候他也差點一個沒忍住一劍斬了老板,但最終他還是沒有殺包子鋪老板。
畢竟也並非是他主動將小星送出去的,而且他也不認為老板有那個膽子敢忤逆他的吩咐,無視他的威脅。
包子鋪老板到底隻是一個凡人,若小星是被那些人看中並且強行帶走,老板也根本攔不住。
……
“你怎麽比我還快?”柏城南門內,月龍還沒出城就遇上了白辰,看見白辰麵色陰沉,月龍有些訝異問道:“你怎麽了?臉色那麽難看?”
“我師姐回去了沒?”白辰沒有回答她,聲音低沉,反問道。
“嗯,回去了。”
“行,走。”
“嗯?我們不是出城嗎?”月龍疑惑,白辰說著走,城門就在近前,他卻是往相反的方向走。
“我妹妹被人帶走了。”
“你還有妹妹?”月龍有些意外,語罷,她趕忙問道:“是被什麽人帶走的?”
“我問你,身著黑衣,帶著黑色鬥笠,胸前紋有骷髏的是什麽勢力。”白辰的臉色難看,語氣很低,卻是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壓抑著躁動的殺意。
“我……不知道。”月龍思索了一會,回答道。
“行。”白辰的麵色微微有些黯然,隨即道:“你且留在柏城,在月仙客棧落腳,幫我打聽一下。”
月龍點頭,很快,她又問道:“那你呢?”
“蒼幽大森林。”說完,白辰直接腳踩魂步離開,留下一臉懵逼的月龍。
從包子鋪老板那裏離開後白辰也沒閑著,他打聽過了,有人看到那群人分為了兩股,一股帶著小星離開了,另一股則朝著柏城城北而去。
那個方向,隻有一個地方:蒼幽大森林。
魂步連踏,幾個呼吸,白辰的魂力便消耗了四分之一,而這個時候,他也出現在了北門外。
見到白辰出現,攔在這裏的一群人的臉色頓時宛如吃了死蒼蠅一般難看,殿堂的人,一群劊子手,沒有誰願意打交道。
白辰可不管他們樂不樂意看見自己,身形一動,刹那欺身臨近這些人,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在下杜宏,請問公子有何指教?”南冥劍宗的那位二十二模樣的高武九重年輕強者倒是又骨氣,擋在了自己師弟師妹們前邊,問道。
任誰都看出來了白辰此刻的情緒很差,有殺意。
“殺人。”白辰看了此人一眼,冷聲道,不過語罷,白辰倒也補充了一句“跟你們打聽。”
杜宏聞言,倒是鬆了一口氣,問道:“敢問是什麽人?”
“一群黑衣帶鬥笠之人,胸前有骷髏紋案。”
“嘶!”白辰的話剛剛落下,南冥劍宗和北冥刀殿的人一個個都倒抽了口冷氣。
楚州附屬幾郡的人不知道那些是什麽人,處於楚都的南冥劍宗和北冥刀殿卻是清楚得很。
“你們知道是什麽人?”白辰見兩大勢力的人反應異常,麵色微喜,問道。
“那是鬼刹宗,雲境雲都的大勢力,強大得可怕。”杜宏沉聲道,可是一說完,他就自嘲的笑了笑,在殿堂麵前說鬼刹宗強大得可怕?感覺挺可笑的。
很強大?這些都不重要。
“有看到人嗎?”白辰不願多說一句廢話。
“有,他們中午進的蒼幽大森林,一共六人。”杜宏說道。
白辰點頭,這倒是和他打聽到的沒差太多,本來一共九人,有三人帶著小星離開了,有六人朝著城北而來。
“謝了!”白辰說完,直接踏著魂步離開,一步,便消失在了這些人的視線中。
“我的t天啊,我沒看錯吧。”杜宏嘴角抽搐,看向一旁北冥刀殿的那個和他一般年齡修為的領頭人,正巧,那人也在看杜宏,兩人麵麵相覷。
眼睛似乎都在說話。
“縮地成寸,古武境!”他們完全不敢相信一個看起來不過十八歲模樣的青年竟然就已經邁入了古武境。
不愧是殿堂。
……
夜色皎潔,進入蒼幽大森林後白辰沒有那麽急躁了,魂步偶爾用,但也沒有奢侈到魂步趕路。
他不能急躁,楚州楚都兩大勢力的年輕領頭人都是高武九重,那鬼刹門既然是雲境雲都的勢力,領頭人的實力自然隻會更強,至於具體多強,他就不得而知了,最起碼,他得保證在遇到那些人的時候有有足夠的魂力戰鬥。
後半夜,蒼幽大森林以東偏北的一處山坳裏,兩團篝火跳動,沒一團篝火都有三人盤膝而坐,一共六人,著裝統一,一襲黑衣,胸前有骷髏頭紋案,身邊放著一定黑色的鬥笠。
山坳之上,一個白衣青年身形閃現,夜間的風徐徐吹著,和著月色,白衣飛舞,他的麵色清冷宛如霽月高風,清冷宛如謫仙臨塵一般。
俯瞰著下方的山坳,白衣青年目光微冷,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白辰,而下方山坳裏的一行六人,則是鬼刹門的那六人。
山坳上的風很大,白辰的衣袂飛揚,獵獵作響。
“誰?”下方山坳中,一個二十一歲模樣的青年第一時間睜眼起身抽劍,身形迅速,雙目微眯,麵色警惕抬頭仰望山頭。
他是鬼刹宗此行任務的領頭之人,名叫鬼砌,雖然他在鬼刹宗並非年輕一輩最強者,但也絕對是最頂尖的佼佼者之一。二十一的年紀,修為便已經到了古武二重的境界,隻比鬼刹宗年輕一輩最強者差上一點點而已。
鬼砌抬頭,入眼的是一個一襲白衣的青年,清冷如月,宛若自九天而來,細細一感知,他忍不住心驚了起來。來人的修為,他竟然完全感受不到。
要不是這裏是危險的蒼幽大森林,而且對方身上的氣質出塵,他恐怕都會認為山頭之上那個白衣青年隻是個普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