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代號
,我在神奈川繼承神社
「怎麼聽你的說法,可能性不高的樣子?」
北原南風聽完七海澄子的描述,笑著問道。
「可能性確實不高。」
七海澄子淡淡道:「作為黃泉的污穢女神,她的傳說中比重最高的就是創造,第二高的是吃下黃泉食物后,回不來的癲狂。而祂又是死神,哪怕這片國土的黃泉是支流,將近兩千多年的生靈死去,也足夠祂的特殊性和實力迎來質變了。
這也是必然的,只要文明還在存續,只要死亡還沒有消失,那麼死神就永遠是最特殊的一個。」
「這樣的存在,比高天原那些所謂的神祇要難纏多了,要是祂能踏出黃泉,可能就沒有高天原的事了……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黃泉有一套嚴格且縝密的規則,這套規則對所有代表死亡的神明約束都非常大,幾乎沒有任何情面可講。」
「你如果真的被污穢女神寄生了,相當於背著一個人口上億國家的死神到處跑不說,還能正常生活……換做是你,你聽到這個,會這麼想?」
北原南風:「扯淡。」
「沒錯,大概就是這個感覺。」
七海澄子點頭:「我剛開始也是這麼覺得的,但是……」
她看向北原南風的臉,沉默了會,輕聲道:「如果是你的話,還真有這個可能。」
北原南風:「……」
「我剛開始見你的時候就發覺了,你身上黃泉的氣息,實在是太濃厚了,我以為是你去過黃泉的緣故,氣息才會如此濃厚,但現在想想,可能不僅僅如此。」
「另外就是你身上還有很多謎團……這些謎團讓你看起來,比較神秘,感覺能抗住。」
七海澄子難得一本正經的用猜測的語氣,說些跟她性格完全不符的話。
北原南風笑了笑:「所以最後的結論就是,你還是不知道對吧?」
「對,要麼你繼續做夢,要麼就去出雲大社看一眼,單單靠我來猜,其實沒有多大的意義。」
七海澄子伸了個懶腰,繼續道:「再說了,我擅長的領域從來就不是猜測和推理,那是娘們才幹的事,我遇到這種事,一般都是找到知情人,然後逼迫對方開口。」
北原南風臉皮抖了抖,苦笑道:「是,我是娘們行了吧。」
「……那你還不跟我們結拜成姐妹?」
北原南風話音剛落。
身後就傳來就須永姬月幸災樂禍的聲音。
明顯是聽到了北原南風調侃自己的話。
北原南風回頭看了眼。
須永姬月推著頭髮濕漉,剛洗完澡的美緒走出來。
美緒迎著北原南風的目光,眨了眨眼睛。
「別教壞美緒。」
北原南風沒好氣的瞪著須永姬月。
「什麼教壞,你自己親口說的啊,是娘們。」
須永姬月帶著夏目美緒來到沙發這邊坐下:「敢承認就別害羞啊,姐姐教你化妝,化布靈布靈的眼影。」
北原南風不再搭理她,直接轉頭向七海澄子說道:「今天就出發去鳥根縣吧,夢太虛無縹緲了,既然覺得有必要去出雲大社看一眼,那就早點出發。」
七海澄子對此沒有意見。
而另一邊。
須永姬月看北原南風不搭理自己,也不在意。
她拿起毛巾,幫美緒擦了擦濕漉漉的長發,然後誘惑道:「美緒,要不我教你化妝吧,化布靈布靈的眼影。」
「不用了。」
夏目美緒略顯拘謹的坐在沙發上,雙手輕輕按著裙擺:「我不適合化那樣的妝,而且義兄不喜歡的……」
「……後者才是真實的理由吧。」須永姬月促狹的看著夏目美緒。
夏目美緒假裝沒聽到,左右張望了一眼,然後悄悄往北原南風那邊挪了挪。
如同尋求庇護的雛鳥。
須永姬月看到這一幕,嘆了口氣。
怪不得北原南風那麼喜歡她。
……
同一時間。
神奈川,鎌倉。
鶴崗八幡宮。
作為日本三大八幡宮之一,神奈川本地神社的頂點。
這座神社的知名度一向不錯。
但現在的鶴崗八幡宮,主祭神早就跟皇室祖先,也就是八幡三神:應神天皇、比賣神、神功皇后沒關係了。
源賴義平定奧州回到鎌倉,向出陣前曾祈願戰勝的石清水八幡宮提出勸請。
到源賴朝成立鎌倉幕府,設上下兩宮制之後。
八幡神的性質在神奈川就變了。
變成了武門的守護。
八幡三神也成為了最早的神佛合體神,變成了戰旗上的「八幡大菩薩」。
簡單來說就是武士打著八幡大菩薩的旗號,沾點正統的邊,借著皇室的名頭,搞革命。
而時間來到現在。
這距離中樞最近,號稱武家的龍興之地,擁有『光榮』歷史,以及數量龐大的精神武士集團的神奈川縣。
在武家精神支柱鶴崗八幡宮的影響下,又開始隱約有了重回幕府時代的想法了。
這點三輪圭很早就察覺到了。
本來他還不明白。
鶴崗八幡宮這麼做到底是在圖什麼。
又是庇佑野狗,又是讓北原南風成為野狗們的精神領袖,還和皇室對著干。
但現在。
接完電話后。
他明白了。
TM的,鶴崗八幡宮的神主也是二五仔……
這導致他來到鶴崗八幡宮,這麼看都覺得這座神社不太對勁。
在神職的帶領下。
三輪圭有些心不在焉的到處張望。
一路前行,經過長長的段葛,穿過神苑牡丹庭園,源平池、最後踏上了大石段,快步來到了上宮大殿門前。
然後在大殿門前,三輪圭終於見到了鶴崗八幡宮的神主。
那是一位很年輕的男人,二十齣頭的模樣,穿著綠色狩衣,紫色差袴,手拿笏板,梳著個完全跟他圓臉不搭配的大背頭,顯得格外違和。
主要是他看起來太年輕了,娃娃臉大背頭,碰撞出了奇異的火花。
這位就是鶴崗八幡宮的神主——佐竹義。
看到站在大殿門前的佐竹義。
帶路的神職在稍低的台階處停下腳步,彎了彎腰。
然後告退離去。
只留下三輪圭獨自一人。
「三輪圭先生是吧?」
佐竹義拿著笏板,居高臨下的看著三輪圭,一副出塵高人的模樣,淡然問道:「不知道對策課拜訪鶴崗八幡宮有什麼事?」
「……」
三輪圭臉色怪異,抬頭的看了一眼出塵的佐竹義。
佐竹義看到三輪圭的表情,有些不解。
三輪圭沉默了會,緩緩開口道:「暗號,贅婿……」
「……」
佐竹義表情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