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0章 我會溫柔,姐姐乖

  他扳過南寶珠的肩膀,深深吻上她的唇。


  她的滋味兒像是甜甜的玫瑰豆沙,又像是摻了青橘子和薔薇花露的米糕,是他從未嚐過的美味。


  他品嚐著,強勢而霸道。


  南寶珠害怕。


  她抬起濕漉漉的杏眼,少年的狐狸眼是那麽深邃漆黑,像是獵人經曆千辛苦萬苦終於捕捉到他的獵物,即將把她剝皮拆骨。


  他那麽危險……


  南寶珠伸出雙手,緊張地抵著少年的胸膛。


  她出嫁時走得匆忙,甚至連避火圖都沒看過。


  她使勁推開寧晚舟,緊張地挪到床角。


  她擦了擦唇瓣,低著頭囁嚅:“我,我還沒有準備好……”


  寧晚舟坐了過來。


  少年身姿高大,即使坐著,也比她高出不少。


  他把她擠在狹的地方,侵略意味十足。


  他從容不迫地為南寶珠解開盤扣:“姐姐何時能準備好呢?怕是永遠沒有準備好的時候。擇日不如撞日,我今日就想要姐姐。”


  他毆打了趙梧。


  卻沒能把那個登徒子打死。


  雖是嚴寒冬日,可少年渾身的氣血都在沸騰燃燒,非得破壞點什麽才能恢複平靜。


  而南寶珠是他最解渴的獵物。


  衣衫盡褪。


  正是冬日午後,雪光透過雕花木窗灑落進來,芙蓉色床帳隔絕了大部分冬陽,卻有疏離的光影跳躍在少女的軀體上。


  南寶珠攬過錦被,難為情地遮住自己:“別看了……”


  寧晚舟把她抱進懷裏。


  他一點點扯開錦被。


  狐狸眼含著幾許輕笑,他低頭,從背後咬住少女的耳朵:“姐姐很美……我好喜歡。我可以親親姐姐嗎?”


  南寶珠呼吸急促。


  這種問題,讓她如何回答?

  她被迫靠在他懷裏,而他的手臂橫在她的胸前,斷絕了她的退路。


  少女塗著丹蔻的細白雙手,嬌弱無力地搭在他的手臂上,明明幾年前還是與她一般弱的少年,此時手臂修長,肌肉結實得像是鋼鐵。


  南寶珠深深地垂下頭,忍不住地輕顫。


  寧晚舟歪頭:“姐姐不話,就是默許的意思了。”


  他溫柔地親了親南寶珠的臉頰,又問道:“姐姐可以為我解開外袍嗎?”


  南寶珠連粉頸都成了緋紅。


  解外袍這種事……


  她怎麽好意思做!


  “姐姐害羞?”寧晚舟的狐狸眼彎成了月牙兒,握住南寶珠的雙手,搭在自己的盤扣上,“姐姐分明會的。”


  南寶珠紅著臉,壓根兒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羞赧地垂著頭,摸索著給他解盤扣。


  明明是簡單至極的事,可她指尖輕顫,始終不得章法。


  情急之下,指尖戳到少年的下頜,引起對方一陣吃痛悶哼。


  握慣刀劍的粗糲手掌,握住南寶珠的手。


  “姐姐怎麽變得這麽笨?”


  上方傳來低笑,帶著淺淺的鼻息。


  像是戲謔,又像是寵溺。


  南寶珠終於崩潰,淚兮兮地鑽進被窩:“我不搭理你了!”


  寧晚舟看了眼鼓起的被窩,極有耐心地放下帳幔。


  “我,我怕疼。”


  “我會溫柔,姐姐乖。”


  少年身上特有的風雪味兒,漸漸在帳中燃燒起來。


  帳幔外掛著金雕香球。


  寒風吹開雕窗,香球底部的金鈴清脆作響。


  等到風停,那金鈴仍舊脆弱地叮鈴作響。


  ……


  前院壽宴。


  桌上都是珍饈美味。


  南寶衣大快朵頤,吃了滿滿兩碗米飯。


  擦幹淨雙手和嘴巴,她注意到寒煙涼起身離席。


  她有好多話想跟她,因此追了出去。


  穿過遊廊拐角,她看見寒煙涼站在宮燈下,從容地注視廊外的梅花樹,嗓音淡漠:“出來吧。”


  南寶衣暗暗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不愧是寒老板,果然機敏戒備。


  她正要走出去,卻有白衣勝雪的貴公子,在她之前走了出去。


  是沈議潮。


  南寶衣愣了愣,連忙躲在拐角,沒敢聲張。


  寒煙涼斜睨了眼沈議潮:“我出來如廁,你跟過來做甚?怎麽,沈家的郎君,想與我手拉手一起如廁?”


  “寒姑娘,”沈議潮容色冷淡,“我跟過來隻是想警告你一句,今後離我阿兄遠點。”


  幾樹枝椏橫斜的梅花探進遊廊,遮住了南寶衣的視線。


  她看不清楚寒老板是怎樣的神情。


  但她應該會感到傷心吧?


  寒煙涼低笑:“請沈郎君明鑒,是你阿兄把我囚禁在他身邊的,又不是我主動跟著他,所以這種話,你該與你阿兄——”


  “寒煙涼。”


  沈議潮冷冷打斷她。


  他麵無表情:“我阿兄是名門嫡子,又掌控十萬金吾衛,身份比我隻高不低。他將來隻會迎娶世家貴女,你明白嗎?”


  寒煙涼懶得搭理他。


  沈議潮上前一步,從懷中取出一顆丹藥:“如果你想離開沈府,我願意幫你。這是假死藥,你吃下去就能假死十二個時辰。我會把你送出沈府,將你安頓在我的城郊別苑裏。阿兄找不到你,蕭道衍也找不到你,從今往後,你不會再有任何麻煩。”


  寒煙涼挑著眉。


  她盯著那顆丹藥,莞爾:“然後,我就成了你沈郎君見不得光的外室,是不是?”


  沈議潮反問:“你嫌外室身份低賤?”


  寒煙涼戲謔:“那得看是誰的外室。如果是你阿兄,我樂意之至。”


  “寒煙涼!”


  “有何賜教?”


  沈議潮呼吸急促。


  他死死盯著眼前的明媚少女,像是盯著一個陌生人。


  她是那麽倔強,笑起來的神情充滿譏諷,仿佛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在她眼裏都是一場場笑話。


  失去掌控的羞怒感,再度浮上心頭。


  他拂袖,冷冷道:“我阿兄眼光很高,你想當他的外室,絕無可能!念在以往的情分上,我給你兩條路,一,假死去當我的外室;二,我把你勾引阿兄的事告訴我爹娘。你選一個!”


  南寶衣聽得一愣一愣。


  沈家郎君,還真是心狠手辣。


  得不到就要毀掉,他跟誰學的?

  他對寒老板,究竟有沒有過愛意呢?


  她正糾結時,突然聽見寒煙涼高聲大喊:“沈二夫人,你夫君逼著我做他外室啦,你快來看呀!沈議潮逼良為娼啦!”


  “楚楚……”


  沈議潮緊張地回轉身。


  可是遊廊裏什麽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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