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3章 以前臉皮薄的小姑娘去哪兒了

  甜蜜蜜的聲音,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


  看熱鬧的侍女們回過神,簡直驚呆了。


  她們連忙推推搡搡,把謝阿樓推回閨房:“還沒行卻扇禮,新嫁娘不能隨便話的!”


  “哎呀,讓我再看兩眼歲寒哥哥嘛!”


  “姑姑你要矜持,矜持!”


  眾人重新歡騰起來,吵著要鬧洞房。


  薑歲寒含笑注視謝阿樓。


  他的新娘,往日裏溫柔嬌羞,如今成親了,看起來卻不怎麽斯文的樣子,許是太過激動的緣故吧。


  他很滿意這門婚事。


  他喜歡謝阿樓,喜歡她的風雅文靜,更喜歡她的嬌弱解語。


  薑歲寒幻想著今夜的美好,不禁由衷一笑。


  ……


  前院賓客嘈雜。


  南寶衣忙著招待女眷,突然被寧渝拉住手。


  她不解:“寧家姐姐?”


  寧渝蹙著眉,著急不已:“我和夫君帶了初初來參加喜宴,我和別家夫人話的功夫,初初就不見了!她剛剛還坐在屏風那邊讀書,這可如何是好……”


  喜宴上,孩子亂跑再正常不過。


  南寶想著裴娘子那個聰敏機靈的模樣,倒是不怎麽擔心。


  她安慰:“總歸跑不出府,你別著急,我親自去找。”


  她挽著裙裾走出廳堂,才發覺外麵已是黃昏。


  她喚來餘味和十言,讓他們帶著樞暗衛搜查府邸,又親自帶著荷葉和眾多府中丫鬟,去孩子喜歡的花園等處尋找。


  高閣之上。


  閣子裏沒有掌燈,昏昏夕色裏,蕭弈玄衣金冠,慵懶地站在窗前,俯瞰南府燈火初上的景致。


  他背後,跪坐著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


  殷老渾濁的老眼略微泛紅,哽咽道:“老臣已經是花甲之年,餘生沒有別的願望,隻想讓我那可憐的大孫兒繼承殷家,隻想找到我那失散多年的孫女兒。隻要雍王殿下掌權之後,幫老臣這兩個忙,老臣願意死命效忠殿下!”


  自從偷聽到沈皇後要殺他們這些地方世家的消息,殷老和其他世家領袖一,大家徹夜難眠坐立不安。


  他們一合計,決定幹脆投靠雍王。


  謝姑姑背後的勢力十分可怕,她的大婚自然非同凡響,值得所有世家到場慶賀,他找準了機會,偷偷溜過來見雍王,訴他們的條件。


  蕭弈俯瞰著遠處遊廊。


  穿墨綠羅襦裙的姑娘,正匆匆忙忙往花園走。


  丹鳳眼充滿焦急,嬌美的臉皺成了包子。


  他把玩著指間的壓勝錢,淡淡道:“今春多雨,導致洛河決堤,沈皇後大怒,認定當地官員貪汙修堤銀兩,已經選定官員,這兩日就會派往洛陽查探貪汙一事。想來,查貪汙是假,威逼利誘洛陽太守交出兵權,是真。”


  殷老驚訝:“這麽快?!”


  他的命捏在沈皇後手裏。


  如果他那不成器的兒子交出兵權,恐怕他也沒有活路了。


  不僅他沒有活路,殷家全族也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他沉吟片刻,問道:“不知欽差是朝中哪位官員?我與長安的一些官員也算有點交情,或可求個情。”


  “光祿大夫,沈議潮。”


  殷老眼底的期待,立刻消失無蹤。


  光祿大夫,無固定職務,依皇帝詔令行事。


  沈家的郎君薄情薄性,輕易無法收買,又怎麽能奢望他對殷家網開一麵?

  看來他唯一的指望,還是雍王。


  殷老再不敢提條件,以頭貼地,恭聲道:“微臣願意投靠殿下,微臣的身家性命,都交付殿下了!”


  蕭弈麵色淡漠:“當不得殷老的大禮。殷老願意效忠本王,不知其他世家是怎樣的想法,是否也要對本王開條件?”


  殷老滿頭大汗。


  他連忙道:“不敢,不敢!我等臣子,豈敢與殿下談條件?不過是玩笑話而已,還請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蕭弈對他的識趣很滿意。


  他收了壓勝錢,轉身往樓閣外走:“洛陽的麻煩,遠不止水患那麽簡單,沈議潮解決不了。本王會親自走一趟洛陽,也會幫你完成那兩個心願。”


  殷老愣了愣,連忙感激叩謝。


  暮色昏沉。


  花園裏點著高低錯落的紅紗燈籠,將園林照得隱隱綽綽。


  南寶衣穿梭過花叢,注意到不遠處連綿成片的太湖石假山,暗道裴娘子或許貪玩跑進了這裏,於是心翼翼地穿過雕花木橋,鑽進了假山之中。


  洞窟陰暗潮濕,生長著許多雜草。


  南寶衣腳步輕盈,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一聲嚶嚀。


  她愣了愣。


  “我暫時給不了你正室之位,是我不好,可你何至於連續多日不搭理我?寒煙涼,你怎麽那麽心狠?”


  是沈議絕的聲音。


  南寶衣情不自禁地支棱起耳朵。


  寒煙涼:“明明是將軍不講道理!我不搭理你,你就把我抓到這種偏僻地方故意嚇唬我,底下怎麽會有你這麽壞的郎君?!”


  明明是拌嘴,可她話就像嬌嗔。


  南寶衣不知道沈議絕是什麽反應,反正她自己渾身都酥了。


  假山那邊安靜了片刻。


  南寶衣忍著笑,暗道一定是沈議絕暴躁不已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如何對付麵前的“嬌弱”美人。


  外間的色徹底暗了下來。


  洞窟伸手不見五指,寂靜中,南寶衣突然聽見沈議絕罵了聲“操”,隨即響起衣料摩挲時的窸窣聲,緊接著便是寒煙涼的驚呼,可是很快,那驚呼聲也聽不見了,黑暗裏隻餘下曖昧的呼吸。


  南寶衣咂咂嘴。


  寒老板,恐怕被沈議絕霸道地吻了。


  沈議絕看似陰鷙冷酷不解風情,沒想到這麽喜歡來硬的,從前都是寒老板喜歡來硬的……


  她琢磨著,躡手躡腳地退出假山。


  剛轉身,就撞上一堵人牆。


  她抬起頭。


  二哥哥提一盞燈,不知何時跟過來的,正安靜地站在木橋邊緣。


  他屈指,叩了叩她的腦門兒:“南嬌嬌,你就這麽喜歡偷看人家私會?以前臉皮薄的姑娘,去哪兒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跟誰走得近,就跟誰學的咯。”南寶衣傲嬌地挽住他的手,“我找裴娘子呢,二哥哥陪我去找。”


  兩人離開後,白衣勝雪的郎君,悄然出現在假山之上。


  他冷眼盯著假山,過了很久,才等到寒煙涼走出洞窟。


  她的衣衫和釵飾都有些亂,隱約可見臉蛋羞紅。


  不用想,就知道她剛剛與阿兄做了什麽。


  沈議潮緊緊握住雙手,心髒像是被人揪著般難受。


  或許,他該做點什麽了。


  ,


  周末快樂,抽四十個紅包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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