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擺攤1

  翌日。


  程立仁完成例行的每日送魚後，就開始在家整理東西，為擺攤做些準備。


  程立仁直接到自家的雜物間裏將原來用過的手推車給推出來的。


  這個手推車大約有兩米長，有儲物的格子，有3個灶，樣式很常見。


  車身表麵坑坑窪窪，一副飽經風霜的樣子，玻璃儲物格上還貼著“涼皮”、“涼麵”的字樣，這是當初程母在做小吃攤時留下的。


  一陣費勁地倒騰，程立仁花了快2個小時才完成清洗。


  看著眼前煥然一新的手推車，嗅著洗潔精散發出的清新生薑味道，程立仁還是有些成就感的。


  處理完手推車後，程立仁為三個灶準備了三個不同的鍋。


  一個大號的平底鍋，用來炸蔬菜串；一個正常的鐵鍋，用來炸鍋巴土豆；還有個用來燉煮的鐵鍋，用於煮土豆拐。


  當程立仁把這一套工具準備妥當後，時間都又已經不早了，趕不上中午放學的時間段了，隻能趕著下午放學的時候了。


  中午做完午飯後，程立仁就一直在為下午擺攤做準備。各種蔬菜串成串兒，還有就是土豆削皮，該切塊的切塊，該切條的的切條。


  其實對於擺攤能不能賺到錢程立仁一點兒都不擔心，因為學生算是最為忠實的食客了。


  對於好吃的小吃，學生從來不吝嗇，而不好吃的，可能開始會有學生去嚐試的，但過後，嚐過的人絕對不會再去，而且嚐過的人還會讓周圍的人都別去。


  更何況，程立仁還有殺手鐧——家園世界裏的蔬菜。


  程立仁打算用家園世界世界裏的土豆做炸土豆片，鍋巴土豆和狼牙土豆，靠著家園世界裏優質的土豆，打響小吃攤的名氣，吸引來初批的客人。


  程立仁用家園世界裏的土豆嚐做過實驗，用它們做出來的炸土豆片，香味比普通土豆濃了至少3成，持續時間也長了很多，隔著很遠都能聞到。


  必要時，程立仁還可以動用些帶屬性的土豆，用來打開局麵。這些帶屬性的蔬菜，是程立仁每次收獲後，一點一點地挑選出來儲存的。


  可惜的是，家園世界等級還是太低，可種植的作物種類太少，炸蔬菜串兒的大部分蔬菜品種裏麵都沒有，程立仁隻能選用普通蔬菜。


  ……


  下午4點過，陽光依然刺眼，空氣中也還有一股燥熱之感。


  程立仁推著自己的推車來到實驗中學旁的一條小吃街。


  交過10塊錢的攤位管理費後，程立仁也開始挑選一個合適的位置。


  小吃街的黃金攤位早就被資深攤主占住了，這是其他們這些賣小吃的安身立命的重要因素，像程立仁這種剛來的，又是玩票兒性質的，根本不可能占得到黃金位置。


  好在，程立仁也不需要黃金位置，他需要一個上風口，一個能將炸串兒和炸土豆的香味飄散更遠的位置。


  推著手推車慢慢前進，程立仁也在四處張望合適的位置。


  今天，他其實來的已經很晚了，其他人都是上午就在，或者吃完午飯就來了的，所以大部分位置已經有人占據了。


  無奈，程立仁隻能到街巷深處，在一個靠著旁邊利民小區的圍牆角落，將自己的攤位展開。


  在程立仁的攤位旁，是一個四五十歲賣手抓餅的大叔。


  他看見程立仁這麽年輕就在這兒擺攤，便不由得有些好奇：

  “小夥子，你還這麽年輕，怎麽就來賣這些小吃呢？”


  程立仁看了看那個大叔，他一身白色廚師服，身材有些發福，頭頂挺禿然，帶著一次手套，拿著一個小鐵鏟不停地在倒弄著鐵板上的手抓餅。


  稍微望了一眼後，程立仁也開始忙活自己的事，隻不過一邊做著一些準備工作，一邊回答大叔的提問：


  “還行吧，我就是出來賣兩天小吃，掙幾個零花錢，玩票性質的。”


  旁邊的大叔聽了程立仁的回答，也喜上眉梢，說話的語氣都輕快了些：


  “哎呀！你們這些年輕的小夥子，隨便做點什麽也比來賣小吃賺錢。”


  “不過，你來都來了，又看著你這麽年輕，應該也沒啥子經驗吧，我還是給你講一下小竅門。”


  “不要看著賣小吃就這麽兩下，其實啊，這裏麵的門道還是多得很。”


  “首先，你賣的東西一定要健康，不然別人吃壞肚子了，還要來找麻煩，特別是我們這又主要賣給學生娃兒的。”


  “其次，就是要味道好！你看我，位置選的這麽偏，每天來買的人還是不少，主要就是味道巴適。”


  “說起位置，你也不要去選啥子黃金攤位了，那些位置每天要多花四五十塊，效果還不一定好。你這種臨時來賣小吃的，去多花冤枉錢不說，還容易給那幾位本身就天天占住的起衝突，劃不來，而且人家能去好位置也是有關係，花了錢的。”


  原本還覺著大叔有些嘮叨，可是聽到有關攤位的一些“內幕”消息後，程立仁又覺得這個大叔其實人還是不錯的，至少沒打算坑自己這個新人一把，還順便科普了一番潛規則。


  不過聽內幕歸聽內幕，生意還是要做的，而且程立仁也沒打算做長久，趁空閑撈一把就走，這些潛規則多半也不適用於自己。


  而且程立仁也不需要什麽特殊攤位，他對自己的廚藝有信心，對家園世界裏的食材更有信心。


  聽大叔嘮叨的時候，程立仁已經將3口鍋都加熱了，狼牙土豆也下鍋煮著了，就等學生放學了。


  不過，學生放學之前，程立仁還有一些操作空間。


  隻見他將平底鍋中加入菜籽油，等油溫合適之後，就將準備好的家園世界土豆片倒入其中，進行油炸。


  隨著金黃色的菜籽油煎炸這土豆片，一股濃濃香味也飄散開來。


  從程立仁的平底鍋中飄到了旁邊賣手抓餅的大叔那裏，然後繼續往外飄，飄過了小吃街，飄到了街口。


  在程立仁將炸熟後的土豆片撈出，均勻撒上各種調味料後，它的香味更濃鬱了，甚至飄散的的距離又增加了，直接飄到了實驗中學的校門口，真的成了百米飄香！


  程立仁旁邊的大叔聞著味，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有些悻悻然地對程立仁說：


  “你咋做的，味這麽大！多少錢一份？不貴的話給我來一份。”


  程立仁自然知道這香味有些影響其他人的生意，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就是油好了點，土豆品質好而已！至於價格，不貴，5塊錢一份，不過，大叔你剛剛那麽辛苦給我講一陣，這份就送給你了！”


  手抓餅大叔結果炸土豆片，有些憤然的想著：

  這還不貴？一份炸土豆片都和我一個手抓餅一樣的價了，我餅裏可是有肉的。就這點土豆片，連一個土豆都用不了吧，你怕是對“貴”這個字有什麽誤解哦！


  當然，免費的還是要嚐一嚐的。大叔很自然地就接過了程立仁遞過來的炸土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