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真相大白!
見魏鳴愣在那不動了,二總管走了過來,親切地問道:“答案呢?真相呢?你給我的承諾呢?我咋啥都看不見呢?”
感受到了二總管的壓力,魏鳴趕忙切換回了係統的思考界麵。
相比綠色杠精,反駁藍色杠精的思考時間再次增加,被提升到了一個時,用來查詢記憶碎片實在是太充裕了。
難道,那些錢不是屠夫的?
不可能!
在金風莊的大集上麵,敢公然持刀搶劫,這就是活膩歪了。
而且,另外一個人是一名染匠……
魏鳴調出記憶碎片,看了看那個人的手,確實紅彤彤的,是個常年在染坊工作的人。
和屠夫的工作類似,那些錢如果是他一枚一枚攢出來,錢上不可能沒沾過顏料,現在水應該已經泛紅了!
魏鳴用雙手按壓了一下太陽穴。
一定有什麽細節漏掉了!
他一遍遍地翻閱記憶碎片,仔細地檢查那串銅錢,忽然發現那些錢竟然好像強迫症一樣,全都朝向了同一個方向!
這錢的擁有者,一定是一個處女座!
當然,這個世界使用的紀年方式和上輩子不同,魏鳴也沒辦法通過詢問他們生辰八字的方法來確認誰是賊。
而且現在雖是七月中旬,但是按節氣推算,應該使用的是農曆。
反推公曆的話,農曆七月生日的魏雞很可能也是個處女座……
排除星座的話,可以從性格和行為的角度入手。
那個人一定是對錢有著相當的執著,才會一枚一枚地把錢按順序排列,或者有什麽其他的目的!
於是魏鳴還真就認認真真地把那串錢數了一遍。
哈哈,我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
魏鳴結束了思考,對二總管道:“答案就在水中,您聽我細細道來。”
然後他轉身對那兩個人道:“我首先想問一下二位,這錢真的是你們一枚一枚串的嗎?”
“當然!”屠夫毫不猶豫地道。
“是……”染匠則有些遲疑。
“騙人!”魏鳴大喝一聲,一指他們的手,道,“大家請看。屠夫常年接觸肥肉,手上沾著油膩,他過手的錢,必定沾著大量的油脂,放入水中,會有油花浮現。而染匠的手常年沾染顏料,已經紅透了,一枚一枚攢出來的錢,放在水裏則會出現顏料暈染。現在這水裏,既沒有油花,又沒有暈染,明這錢,根本就不是你們倆的!”
二總管:“!!!”
“不是他倆的,難道還能是我的?”二總管反問道。
不愧是藍色杠精,雖然魏鳴這一次不是直接反駁他的觀點,但是二總管隨口出的一句話,就非常有殺傷力。
“如果他們兩個都不肯實話的話,”魏鳴道,“我們隻能認為這錢是某個過路人遺失的,他們兩個見財起意,分贓不均,這才打了起來。還請二總管代為保管。”
“好!”二總管對此表示認可。
“二爺,我串錢的時候,手上可不敢沾油!”屠夫連忙道,“人素來愛財,每日早晚必須先洗手潔麵,給財神爺上過香之後,才敢清點財物。這錢是我提前準備來買豬的錢,所以擦得幹淨,才沒有沾上油膩。”
“你這個成占便宜的大秤砣!”二總管點頭,“你那不是愛財,你是貪財!”
他確實聽過屠夫貪財的事兒,如果每次串錢的時候他都洗手,那麽錢上沒有油花,倒也合情合理。
“這麽來……”他又轉頭看向了染匠,“你還有什麽話?”
“的也……實話實!”染匠這時候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紙來,“那錢確實不是我親手串的。我為了給老娘看病,將家裏的兩間土房、三畝薄田全部當了,換來的就是這麽一吊錢。有當票在此,請二爺過目。”
著,他還大哭了起來:“我這個不肖子,不能保住最後的家產,連牌位都沒地方放了,哪有顏麵見列祖列宗。”
雖然他賣家產是為了給老娘治病,但是從此再無片瓦容身,確實也是挺丟人的事兒。
不願意出來,也可以理解。
這一下,二總管又拿不定主意了。
他將當票交給魏鳴道:“你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魏鳴看都不看,他一個“文盲”,看什麽當票?
“上麵寫的真的是一吊錢嗎?”他問二總管。
“是,”二總管念道,“破屋兩間,薄田三畝,錢物兩訖,當額一貫錢整……”
“問題就在這裏!”魏鳴道,“你們兩個來看,這一吊錢裏麵,到底有多少枚銅錢?”
“一千枚啊?”染匠道。
這是基本常識。
“是,……一千枚吧。”屠夫也跟著道。
他接觸整吊錢的機會要比染匠多得多了,怎麽可能不知道一吊錢裏有多少?
他這時候結結巴巴的,魏鳴更加確認自己的答案。
“你愛貪便宜的毛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魏鳴喝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要隱瞞不成?”
那屠夫被嚇了一跳,囁嚅道:“通常一吊錢是一千枚,但這一吊,也可能是、是九百九十枚……”
二總管:“???”
啥時候一吊錢變九百九了?
魏鳴將那串錢從水裏撈了出來,交給了二總管,道:“二爺,您來數一數,這裏到底有多少枚?”
“好。”二總管數錢速度還是蠻快的,他很快就得出了答案,確實是九百九十枚。
“這也不能確定吧?”二總管道,“難道就不能是當鋪給少了嗎?”
藍色杠精就是藍色杠精,思維就是發散。
魏鳴笑道:“二爺,如果這錢是染匠的,那可是他賣房子換來的救命錢,怎麽可能不仔細地數一遍?哪怕隻是少了一文,對他來都是大的損失。而且我們剛才已經看到了,那水裏沒有出現暈染,所以他根本就沒數過,或者,他數過的不是這一串!”
“而屠夫則不然,這錢是他提錢準備好要付給別人的。一頭生豬少也要幾貫錢,其中有一串少了十文錢,哪有那麽容易看出來?就算被發現了,他也可以是自己數錯了,算得了什麽大事兒?也隻有他這個愛貪便宜的家夥,才能幹出這種事兒來!”
“還有一點,那就是他並不是每一串都少了十文錢。匆忙之間他也不確定那一串是不是少的那串,所以才不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