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策反二總管!
魏鳴淡淡地道:“事情就是這樣的,身為一個大夫,其實我是看不了這種事情的。我曾經問過他需不需要救治,但是他不需要,還我是……反正是一些難聽的話。”
“畜生?”二總管問道。
“你沒有必要出來。”老魏頭在一旁糾正道。
“你的臉現在疼不疼?”魏鳴轉移了話題。
二總管沒有話。
廢話,誰被噴了一臉辣椒水都會疼。
魏鳴一臉心疼地走了過來,給二總管吃了一粒“神仙丸”。
“這是這種毒的解藥,”魏鳴問道,“有沒有好一點?”
這其實就是一種心理作用,二總管昏過去的這段時間,傷勢總歸會有所好轉。
托著魏神醫的名聲,魏鳴在治療方麵,還是有點名聲的。
所以二總管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好了一點。
魏鳴將剩下的那包神仙丸全都塞進了二總管的懷裏,然後道:“每吃一粒,你可能還會有些頭暈,但十之後就能痊愈。”
二總管弄不清楚魏鳴想要幹什麽。
不過既然魏鳴想治他的傷,就不會是想殺他。
魏鳴又道:“不過我剛才彈進你嘴裏的那一顆藥可就沒那麽簡單了。”
“那是什麽?”二總管有些害怕。
“三屍腦神丹。”魏鳴道,“不知道見多識廣的二總管聽過沒有?”
“那,那不是日月魔教的毒物?”二總管道。
“湊巧的是,那方子其實是來自於白駝山莊的,已經被改得麵目全非。”魏鳴道,“而我爹碰巧就會原版。”
“不,不可能。一個外門的弟子怎麽可能會掌握?”二總管有些不信。
“那你覺得,我爹又是因為什麽被逐出師門的呢?”魏鳴問道。
他賭的就是歐陽達不會對外出《龍歸九化功》的事情。
《龍歸九化功》是白駝山莊從雪山大輪寺偷來的,練成的人很少,還要防著大輪寺知道。
但是白駝山莊的毒經獨步下,確實大家都知道的。
果然,他賭贏了。
二總管雖然還有些懷疑,但還是相信了幾分。
魏鳴又道:“如果沒有那本毒經,你又在何處見過這種能讓人流淚的‘泉湧涕零霧’呢?還是你曾聽過別處有解毒的神仙丸?”
泉湧涕零霧就是他剛給辣椒水胡謅的名字,反正被噴中的人肯定是淚流不止,形容倒也恰當。
二總管行走江湖多年,確實也沒見過能讓人哭成這樣的毒,雖然他有些懷疑剛才自己昏過去可能是中了什麽強力的蒙汗藥,但是這未嚐不能是這所謂的泉湧涕零霧的效果。
至於魏鳴所的“三屍腦神丹”,這真是不敢想了。
他不想,魏鳴卻要替他想。
“三屍腦神丹呢,來簡單,就是一個蟲被封在了蠟丸裏。”魏鳴道,“隻不過選用的蟲子和催動藥物各不相同。少了幾個月,多了一年,這蟲子就要從蠟丸中逃出來,在你體內到處爬。如果爬到了腸子、或者肺,哪還隻是劇痛、喘不上氣而已。但如果爬到了腦子裏,那麽就要徹底瘋掉,連你的至親骨肉都不認識,非得要啃咬他們的肉才能痛快!”
魏鳴特意用了一種陰沉緩慢的聲音來這種介紹,就好像張震講鬼故事一樣,緩慢敘述,引人思索,然後突然之間爆發,模仿啃咬他人身體的聲音。
“卡吱吱,卡吱吱……”
就連魏鳴自己都感覺有點瘮得慌,就更不要二總管了。
老魏頭因為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幹脆把頭轉了過去。
他生怕自己笑出聲來,被二總管發現。
“所以呢,”魏鳴停止了恐怖的敘述,“如果你肯配合的話,我每年定期會給你解藥,保證你不會發病。而如果你不肯配合……”
或許是因為二總管膽子比較,也或許是他本身對魏鳴還有一些好感度,所以他沒有讓魏鳴完,連聲道:“你想讓我做什麽?出賣金風莊的事情絕對不行!”
“不用出賣金風莊!”魏鳴道,“其實跟以前一樣,我隻想讓你們不要來找我的麻煩就夠了。不過現在似乎又多了一點問題,如果我大總管是自己摔在桌子上摔死的,衙門口恐怕不會信……”
“他就是自己摔死的!”二總管連忙道,“連那桌子都是他劈碎的!除了他的獨門掌力,還有誰能做到?我就過來參加個婚禮,不要喝那麽多酒,他偏不聽!你這事兒鬧的!”
“你看,這麽一,大家不就都明白了嘛!”魏鳴道,“不過恐怕還得委屈你一下,在大家麵前做個見證人。”
魏鳴站起身來,出門去找村長,到了門口,他回身衝老魏頭點了點頭。
由老魏頭來解開二總管身上的繩子。
魏鳴也怕二總管是假意做戲,找機會一掌斃了自己替大總管報仇。
也隻有老魏頭能製得住他。
不過實際上,魏鳴可能想多了。
當他帶著楊村長、趙老四、張二狗,以及各個村子來參加婚禮的重要人物回到他家的時候,二總管的表現遠超他的想象。
先是哭抹淚,又是大聲抱怨,直不讓大總管喝那麽多酒,他偏不肯聽。本來隻是想到魏神醫家聊聊的,桑先生死後,金風莊也缺一個大夫,誰知道大總管不知道發的什麽風,竟然把老魏家的桌子給拍碎了。
最後還腳下不穩,跌倒在地,摔在桌子碎片上,把自己給紮死了。
大家聽了,都覺得太遺憾了。
“雞啊,你給看了嗎?”楊村長問道。
“給看了,可惜我回來得太晚了。”魏鳴道,“已經救不回來了。”
“哦,那真是太遺憾了。”楊村長也點頭道,“喝酒誤事啊!”
這時候張二狗有些懷疑地道:“這倆人誰啊?是咱們村的嗎?婚禮的時候來了嗎?”
他是張鐵柱的爹,趕集的事兒一般都交代張鐵柱去,所以他不認識金風莊的兩位總管。
“他們是金風莊的大總管和二總管。”大槐樹村的朱村長開口道,“他們剛才就坐我那桌來著。可不是嘛,喝得太多了!”
這朱村長分明也是在幫忙打掩護,魏鳴清楚地記得朱村長那桌坐的都是他們大槐樹村的人。
他到底是在幫自己,還是在幫老魏頭呢?
還是他看出了點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