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拎得清的人
鍾牧銘迅速的分開人群,直直的往那個房間號狂奔,到達門口的時候,便見到李總正站在門口,焦急的踱來踱去。
莫名的,鍾牧銘心底狠狠的鬆了一口氣。既然人在外麵,說明他肯定沒膽子對她做什麽。
“滾開!”哪怕意識到這一點,鍾牧銘還是覺得心裏的怒氣難以發泄,一腳踢到大腹便便的男人的身上,迫使他往牆壁倒去。
李總知道自己今天犯的是什麽樣的錯事,也不敢躲避,隻能默默承受著。
見鍾牧銘似乎還是不甘心的樣子,他靈機一動,“鍾先生,那位小姐還在裏麵等你,她的情況似乎不太好……”
陳雅星的情況的確是不太好,李總也沒有騙他。聽到最後一句話,鍾牧銘也來不得在現在去找他算賬了,於是腳步匆匆的就往房間裏跑。
而此時,陳雅星正倒在房間的地板上,藥效並沒有因為冷水澡而退散半分,也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減輕,反而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噢……鍾牧銘!”
嬌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摧毀了鍾牧銘的最後一絲理智,他用力一踢,門便自動關過去鎖上了。
他將地上的女人抱在自己的懷裏。
陳雅星察覺到熟悉的氣息,迅速的拉低他的腦袋吻了起來。
次日,鍾牧銘比陳雅星先醒過來,主要是因為在陌生的地方他根本就不能完全放下警惕之心,於是很早便清醒了。
鍾牧銘細細的欣賞著身邊女人的睡顏,隻見她薄唇微張,臉頰泛紅,就像是害羞的仙女一樣。
哪怕是在夢裏,她也是害羞的。
思及此,鍾牧銘迫不及待的俯身親吻她的臉頰,卻在觸碰到的那一瞬間,覺得有些不對勁。
為什麽會這麽燙?他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發現也是一樣溫度高的不像話,而她也似乎在喃喃囈語著聽不清的話。
鍾牧銘不再猶豫,將身邊的小女人抱起來,頂著眾人訝異和探究的目光,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車上,小心翼翼的放在副駕駛座,這才開車並戴上了耳機。
“景行,馬上去查魅夜酒店307房間的所有監控,並且將監控的內容全部傳給我,其餘的所有記錄都要銷毀得徹徹底底!另外,將李成的全部資料包括他昨天見了什麽人說了什麽話全整理好給我看!”
在關鍵時刻,鍾牧銘第一個想到的還是一直以來得力助手的景行。
景行做起事情來一點都不含糊,不一會便將來龍去脈整理得清清楚楚。
看來,陳雅蕾那個女人膽子還真是大得離譜,連這麽惡毒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不過就得看這個後果她是否能承擔得起了。
這麽一個小小的房間,竟然被安裝了八個攝像頭,很明顯是全方位的監控著,隻可惜現在所有的監控設備都已經被拆除了,而景行不敢打開視頻看一眼。
視頻的內容有多香豔,他其實不用想都能知道,所以同樣也知道如果鍾牧銘察覺到視頻被人動過了,肯定第一個挖了他的眼睛。
為了一時的好奇而付出這麽慘重的代價,實在是沒有必要。景行一直是一個拎得清的人。
鍾牧銘將陳雅星送回鍾家,他不願意讓任何男人接觸到陳雅星,有了前車之鑒後,便直接安排了一個女醫生在鍾家,便是之前和陳雅星相處愉快的那個女醫生。
醫生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後,才憋紅了臉說道:“鍾先生,陳小姐的身體……”
“她的身體怎麽了?”鍾牧銘著急的問道。
“陳小姐的身體很弱,應該是這麽多年來小傷小病沒來得及醫治,積累起來了,我的建議是最好不要讓她做劇烈運動。”
而那所謂的“劇烈運動”指的是什麽,鍾牧銘自己的心裏比誰都清楚。
然而在他眼裏真正的重點是,為什麽陳雅星的小傷小病會沒時間醫治呢?難道她在陳家還發生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水……我想喝水!”陳雅星無意識的呢喃著。
醫生已經出去配藥了,隻有鍾牧銘一個人在房間裏守著她。聽見她的聲音,他止住了自己的想象,迅速的給她倒了一杯水。
可是,昏迷中的陳雅星根本就吞咽不下去。看著她幹燥的嘴唇,鍾牧銘最後還是想出了也是一個好辦法。
他將那杯水含在自己的嘴裏,然後俯下身,嘴對嘴的喂下去。
陳雅星如願以償的喝到了水,而鍾牧銘莫名的有一種奇異的滿足感。
這一幕,全被女醫生盡收眼底。
女醫生進來的時候正準備敲門,卻看到了這纏綿的一幕,一時竟不知道自己是該進還是該退,不過最後她還是默默的退了出去,沒有打擾他們這一對璧人。
隻是,醫生的心裏卻在吐槽鍾牧銘也實在是太過急了吧,竟然在陳雅星還發著燒的時候就如此的迫不及待,簡直可以稱得上一隻……禽獸啊!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鍾牧銘幾乎是衣不解的照顧著陳雅星,既用不上醫生也用不上傭人,什麽事情都親力親為。
陳雅星的燒退了,人也慢慢清醒了過來,但是比之前卻沉默了許多,讓鍾牧銘看了心下惶恐。
這日,兩人同在一個房間,但整個空間卻被一股沉默的氛圍所控製住了,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就算鍾牧銘時不時的說兩句,陳雅星沉默著也不會回應。
這樣的狀態已經持續了好幾天了。
鍾牧銘深知這樣下去不行,於是幹脆和陳雅星攤了牌。
“陳雅星,你到底是怎麽了?難道生了病就可以對我這個金主視而不見了嗎?”
更何況,他作為一個金主還每天像照顧寶貝一樣的照顧她,她到底還想怎麽樣?
陳雅星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有答話,隻是轉過頭去背對著他,淚水控製不住的往下流。
鍾牧銘見沒人理他,而整個事件的女主角對他視若無睹,於是他不甘心的去扳正她的身體,卻被她落下的眼淚嚇了一大跳。
他很想說些什麽好聽的話,但是這麽多年來冷硬慣了,最後也沒有說出口,隻是強迫著她和自己對視。
“告訴我,你到底怎麽了?”
“鍾牧銘,我……我是不是很髒?”陳雅星嘴唇哆嗦,顫抖的發出細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