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婚前協議
鍾牧銘唯恐她傷害自己,幹脆放下芥蒂,還是熱了一杯牛奶端過來,“喝完牛奶,比較好入眠。”
雅星聽話地兩手接過牛奶杯,咕咚咕咚……一邊喝一邊忍不住偷覷他,卻正好四目相對,她又迅速避開,卻委實不敢相信,他竟這樣耐心地伺候他……
鍾牧銘就怕她不喜歡喝牛奶,忍不住問,“你乳製品不會過敏吧?我剛才忘了問。”
“不會,不會……謝謝!”雅星卻著實不好意思,“你真的應該去忙自己的事了。”
“我也難得放假。”
“你問我乳製品是否過敏,你是有什麽過敏的?”
“我沒什麽過敏的,很好養。不過我爸和奶奶都對花生過敏,所以,家裏吃東西都很小心。”
“你爸和你奶奶應該都不會和我在一起吃飯,這些就不必報備了。”
十分鍾後,鍾牧銘和衣躺下,靜看雅星痛苦閉著眼睛,忽然又於心不忍。
她的心路曆程,他實在無法卻揣測,卻又看不得她這樣難受。
他忙翻找手機通訊錄,希冀能尋求一點幫助,指尖停留在辛芮這個名字上,忙發了信息過去。
“辛芮,你在忙什麽?”
“總監查崗呢?我可是三好學生,今天上綜藝節目。”
“問你一個問題,不是開玩笑的。如果一個男生和你睡了,你怎麽辦?”
“這還用問麽!如果不殺了他,就是我就殺了我自己。”
“……真有這麽難受麽?你從沒有和男生親近過?”
“總監,昨晚我們和鄭總從咖啡廳離開之後,可是有狗仔拍到你和陳雅星一起吃火鍋逛街,舉止格外親密,你問剛才這問題,是不是因為你和陳雅星煮成了熟飯呀?”
“把嘴巴封死,心思擺正,不該你管的事少管。”
辛芮直接當他是默認,“如果總監真的喜歡陳雅星,我就去追方馥。”
“恐怕有你傷心的!”
“為什麽?”
“方馥喜歡男人。雅星已經夠難過的了,你就不要添亂了。”
鍾牧銘收起手機,見雅星呼吸均勻了許多,心裏又一陣愧疚。不擇手段的壞事,他可是做多了,從沒有這樣愧疚過。
不過,隻要能把她留在身邊,多少愧疚,他都能背負。
她眼睛真的很漂亮,長長的睫毛,又濃又密,睡著的樣子,嬌憨柔美。
他俯首便在她唇瓣上輕輕印下一吻,忍不住期望這一刻能延伸成永恒。
雅星卻心尖兒輕顫,被子下的手僵硬地握緊,拚了全身的力氣才強忍住沒有睜開眼睛,臉側的發絲,卻被一隻手輕輕地撩到了耳畔。
他在看她!
雅星腦子轟——就再也無法思考。
方馥正提著東西進來,見鍾牧銘那番舉動,上前就衝到床邊,把他從床上扯下來。
毫無防備地鍾牧銘還沉浸在偷香的歡悅中,被這一扯,差點摔在地上。
“你幹什麽呀?”
“蹬鼻子上臉!又趁人之危!”
“我沒有!我隻是陪著雅星。”鍾牧銘見她兩手空空,不禁狐疑,“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這女人可真是礙眼。
“我回來訂餐啊!”
事實上,方馥走到停車場就後悔了,把雅星丟給一個二手男色狼,她這智商也是捉襟見肘。因此,她買了活血化瘀的藥膏就急火火地趕了回來……
“幸虧我回來,否則,恐怕雅星又羊入虎口!”
鍾牧銘頓時滿頭黑線,不自然地整了整衣服。
“我請客,你想吃什麽,我點好了,還有麻煩你把雅星喜歡吃的菜列出來。”
方馥著實餓瘋了,但是,吃人的到底是嘴短,一心想著貪小便宜,就頓時吼不出來了。
她這就扯著鍾牧銘出了臥室,順便帶上門,壓低聲音道,“我要吃大餐!”
鍾牧銘點頭,“中餐滿漢全席,英國皇室大餐,日本料理,隨便點!”
方馥頓時又挺直了腰杆,不禁多看他兩眼。這廝識趣呀,知道討好雅星的娘家人呢!
“既然你這麽會做事,為什麽不幹脆娶了我們家雅星?”
“我可以娶嗎?你不介意?”
“前提是,把你和蘇蔓那些爛事兒清理幹淨!我不管你們之間有過什麽,你必須對雅星負責!”
鍾牧銘頓時有點看不懂她,“讓我對雅星負責?你真的舍得?”
方馥頓時心虛。有些謊言,造得像真得,真得是不太好。
“事已至此,我……我當然得忍痛割愛呀!你知不知道,平時我和她在一起,親她一下都會心疼,你倒是好,親起來沒完沒了的!”
鍾牧銘忍不住揶揄,“你不如承認,你根本沒有那麽愛雅星!昨晚我親眼看到,你和一個男人進了酒店大門。”
方馥臉色微紅,卻反而口氣更強硬,“廢話少說!你必須給她一個像樣的婚禮,規模不準比戴安娜王妃出嫁的排場差,還有……如果你和蘇蔓藕斷絲連欺負雅星,我手撕了你們這對兒狗男女!”
鍾牧銘第一次被貼上了狗男女的標簽,心裏著實不是滋味兒。
至於婚禮,他當然不會馬虎,一定會讓雅星風風光光嫁給他。
“方小姐放心,我隻會做得比你周全,萬不會讓雅星受委屈。”
方馥忙又叮囑他,“我們兩個的談話保密,不可以讓雅星知道。”
“我明白。”鍾牧銘不敢想象,如果雅星知道方馥也背叛了她,會作何感想。上次鄭萱的背叛,似乎已經讓她生不如死。
門板這邊,雅星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已經崩潰,眼淚水晶珠似地,大顆大顆簌簌滾落碎在枕畔……
牧銘果然是太善良了。方馥這樣逼迫他,無疑是一種“人身綁架”。
她不能這樣對他。他心裏的人是蘇蔓,她怎麽能嫁給他呢?
方馥這樣是不對的,她就更不對!
或許,她真的應該把自己嫁出去,陳豪集團的生死也該有個定論。隻是那份不公平的婚前協議,她還是不能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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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雅眾美人整齊的到場入座,巨大而古雅的中餐風格的圓桌,鋪著金黃的絲緞桌布,水晶吊燈光芒輝煌。
燈下一圈美人錦衣華服,發髻高綰,姹紫嫣紅,一個比一個優雅,一個比一個嬌豔。
突兀的是,桌上還有一個男人,且一襲萬年不變、燈光都暖不透的黑西裝黑襯衣,與滿桌嬌豔相較,不隻是有點怪,而是——非常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