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故弄玄虛
做不到這四條的,現在就可以收拾東西走人。”
方馥和鄭萱都捏著一把冷汗,不約而同深吸氣,再深吸氣。
雅星走到工作台通道的盡頭,自後看著所有人的脊背,“現在還不走麽?再不走,你們就都是馥雅的人了!”
突然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站出來,“董事長,對不起,在進馥雅之前,我還曾投了別的公司簡曆,我本打算試用期過後薪水低的話,就”
雅星直接打斷她,“叫什麽名字?”
“朱曉曉。”
雅星看向方馥和鄭萱,“是誰招進來的?”
鄭萱看了眼女孩忙道,“是我。”
“她還投了哪一家?”
“就是那家隻給明星大腕設計衣服的——沅大衛開設的伊甸工作室。”
雅星擔心地看了眼方馥,直接道,“既然不能踏實做事,就放她去沅大衛的伊甸吧!”
經過朱曉曉的身邊,雅星見她一臉恐慌,抬手便安慰地拍了下她的肩,“但願,伊甸園裏沒有毒蛇隻有蘋果。”
雅星帶著方馥等人出去,馬雯失望地看了眼朱曉曉,“知道沅大衛是怎麽成名的嗎?”
朱曉曉忙搖頭,“他是我們方總的初戀,他發表的前五個作品,都是方總幫他修改的,他成立工作室之後的第一個單子,也是方總幫他設計的但是,他第一筆進賬到手之後,就去睡別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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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星坐進辦公間的椅子上,看了眼桌上的水晶花瓶,花瓶裏一束粉色玫瑰,花瓣上掛著水珠,和她白色的桌案很搭配。
見方馥在沙發上坐下,她整了整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擔心地歎了口氣。
“馥兒”
“我沒事,不過是擔心朱曉曉的前途罷了。小孩子剛出校園,不了解現實的殘酷。”
方馥想起過往,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我那會兒不理會你的勸告撞了棺材,才知道眼淚是什麽滋味兒。”
“我還不是沒有理會你的勸說,嫁給了鍾牧銘?”
雅星拆開小迪給她的牛皮紙袋子,看到裏麵一大堆照片,鍾牧銘和寧梓然從小到大的合照,還有寧梓然給鍾牧銘發的所有的情書
鍾牧銘單身,寧梓然說,心甘情願等到他功成名就,等到他報仇雪恨。
鍾牧銘隻是恢複她幾張照片,都是銀璨成立之初的喜悅。
鍾牧銘身邊有了蘇蔓,寧梓然還是在等他,等他和蘇蔓分手。
鍾牧銘給她發送的,依然隻是照片,他和蘇蔓的照片,有的是參加活動的,有的是蘇蔓拍照的劇照,還有兩人穿著情侶居家服的合照
鍾牧銘與她陳雅星結婚,專門給寧梓然發了一封邀請函,上麵說,“梓然,我要結婚了,如果你想來,就來參加婚禮吧!如果不願來,我也不強求。”
寧梓然回複了一句話:“牧銘,我並不讚成你利用這場婚姻得到自己想要的,但如果你非要這樣做,請不要賠上自己的身體和心,我等你,等到你和陳雅星離婚。”
鍾牧銘還是給她回複了一張照片,是一張巨大的婚紗照。
雅星一眼就認出,這是他們掛在臥室床頭上方的那一張,有點曖昧,有點親昵,有點過分
雅星有點想不通,為什麽寧梓然不直接抓住鍾牧銘?
如果她真的愛他,應該直接奔回來,像蘇蔓那樣,不顧一切地阻止婚禮才對。
方馥在沙發上緩過了那股子傷心勁兒,兀自給自己倒了杯咖啡,繞過桌案來,借著雅星的手看了看郵件的內容,“看出點兒什麽了?”
“沒看懂。”雅星搖頭。
“這麽明顯,沒看懂?”
雅星失笑搖頭,一定是她談戀愛太少了。“愛情的姿態有千百種,但歸根結底,不過是‘非卿不娶’‘非君不嫁’,但是寧梓然很明顯,她還不夠愛鍾牧銘。”
“你錯了!寧梓然這是要定了鍾牧銘,要放長線,釣大魚。”
方馥說完,擱下咖啡,直接把下麵一疊厚厚的照片拂開在桌麵上,直接拿手指敲重點。
“你看他們父女倆見的這些人,都是鍾家財團的股東和董事,另外還有兩位是全球頂尖的投資顧問,而且,更要命的是,寧懷山在你和鍾牧銘結婚之後,幾乎每天都約鍾譽峰一起玩,不是去健身房,就是打高爾夫最近,寧懷山還準備了一項特殊的娛樂項目給鍾譽峰。”
說著,她抽出最底下的三張照片,給雅星擺在眼前。
雅星看著照片,不禁瞠目結舌,“寧懷山這是在給鍾譽峰擺陷阱呢!”
“鍾譽峰是愛極了鍾牧銘的,當初他不顧一切地促成你和鍾牧銘的婚姻,是想讓鍾牧銘拿陳豪集團作出一點成績,好名正言順,讓他進入鍾家財團的董事會但是現在,很明顯,他是被寧懷山父女咬住了。”
雅星頓時恍然大悟。
鍾譽峰對她的態度,雖說一直不太好,卻並不期望她和鍾牧銘離婚的,甚至拿出陳豪集團的股份威脅過她
但是,昨天,他卻很明顯是在撮合寧梓然到鍾牧銘身邊任職。
“馥兒,你還知道什麽?”
艾米就在這時,突然闖進來,“星兒,他來了。”
“誰?”雅星頓時有點懵。
“窗簾那位。”
“哦!”雅星忙起身,肩膀卻被方馥狠狠地按住,她隻能又蹲坐在椅子上。
艾米側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從門外進來一位高大的黑人男子,很精致的五官,微笑的眼睛,有點像威爾史密斯,他穿著一身異域風情的黑底銀絲長衫,腳上穿著舒服的布鞋,手腕上還有佛珠,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氣韻。
雅星盯著那串佛珠,還是忍不住站起身來,這男子的年齡,當即雙手合十,朝著黑人男子一拜,“您好,我是陳雅星!”
男子給她回了一禮。
方馥卻隻當這男人是故弄玄虛,擺手示意艾米出去,直接就道,“寧懷山叫人灌醉了鍾譽峰,拍了他和一個女人的床照,威脅鍾譽峰”
雅星思路又跳回來,“鍾牧銘知道這事兒麽?”
方馥氣結,“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鍾牧銘肚子裏的蛔蟲。”
雅星當即決定,“我們應該把照片偷出來。”
“偷照片是最愚蠢的,對方還有可能儲存在電腦,或者做了其他拷貝。”
這句話卻不是方馥說的,卻也不是雅星說的,而是桌子對麵的黑人男子說的,而且,他說了一口很流利的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