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1章 蠢女人
“不管那份親子鑒定是不是真的出錯了,你和果果我都不會放棄的,因為那個你所謂的男友要害你和果果,難道你讓我見死不救嗎?雖然你現在犯蠢,但是總有一天你會看清楚他的真麵目的。”鍾牧銘胸膛略有起伏,情緒不穩了起來,太陽穴都在突突直跳。
真是被這女人給氣死了,她怎麽就不識好歹呢?
他眸光一凜,一把將她拽入了懷中,聲音變得嚴肅起來,“雅星,難道你看不出,我對你到底是什麽心思嗎?”
“什麽?”她裝傻充愣地蹙眉,卻在男人的眼裏看到了一抹傷痛和挫敗。這個一向孤傲又自視甚高的男人居然會有這樣的表情?真應該拍下來做個紀念才行。
雅星不明所以地搖頭,他卻氣得臉色漲紅,脖子上的動脈都在一跳一跳的,卻什麽也沒再說,緩緩放開了拽在她胳膊上的手,五指收緊,直到掌心傳來密密麻麻的痛,他充血的雙眼才又恢複了慣有的冷漠,天知道他多努力才壓製住了心頭暴漲而出的怒火。
“很好,你繼續裝吧!”他從未給過任何女人親近他的機會,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總有一天,他會讓她明白。
鍾牧銘調整好情緒,轉身離開了她的房間。
看著他消失在回廊裏,雅星的心莫名地被揪痛了,仿佛被人狠狠地揉碎了,散落一地。
那一夜,她居然失眠了,腦海裏浮現的都是他們三人像一家人那樣靠在沙發上一起看電視的情景,還有他為她吹頭發時說的那些話,還有在摩天輪上,他的溫度,他的氣息,他的目光,每想一次,都讓她莫名地心慌意亂。
接下來的日子裏,雅星發現了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這男人對她和果果更是寵溺得厲害,這朝夕相處下來,讓她的心一步步淪陷,再這樣下去恐怕她真的會動了心。
她怕有朝一日男人要是發現她泄露公司設計稿,還破壞了F國客商的那批訂單和破壞了他和查理的合作。依照那個男人霸道冷血的本性,到時候她恐怕會被整的很慘,到時候還會連累到果果,反正她也成功報複了鍾牧銘,現在她隻想盡快帶著果果逃走,能逃多遠算多遠。
終於逮到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鍾牧銘開股東大會去了,她偷偷從公司溜回別墅,帶著果果準備回D市去,果果卻不高興了。
“媽咪,我喜歡這個爹地,我要留在這裏。”果果扁著粉嘟嘟的小嘴,一臉不悅地說著。
“果果乖,現在不是鬧情緒的時候,趕緊跟媽咪回去。”
果果紅著眼眶,跟鍾牧銘相處了這些日子,小家夥已經對他產生了感情,現在說什麽也不肯走了,雅星磨破了嘴皮子還是沒法說動他,最後隻好假裝生氣地威脅道。
“你不走是嗎?那媽咪自己回去了,你留在這裏跟鍾叔叔過吧!”雅星說著便拉著行李箱打開了房門。看到媽咪要走,果果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情緒有些失控地一把抱住了雅星哭喊道。
“嗚嗚……媽咪,媽咪不要走,我們留下好不好?”
看著果果哭得稀裏嘩啦的臉,雅星心裏無端地一陣鈍痛,她竟也有些不舍起來,“寶貝,對不起,我們必須離開,媽咪不能再留在這裏了。”
果果抱著她的脖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聲音也哽咽得厲害,“媽咪,我們為什麽要離開?爹地對我們那麽好,他每天都會陪果果玩,陪媽咪聊天,我們一家人一起看電視,一起玩遊戲,一起郊遊,他就是果果的爹地。”
在小家夥聲淚俱下地時候,雅星當機立斷,含著熱淚咬著牙,一把抱起果果就出了門。
這時,雅星忘帶的手機在客廳的茶幾上震動響起,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大豬蹄子。原來是鍾牧銘打來的,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忙音響起。
“雅星,為什麽不接我電話?”此時的鍾牧銘有些暴躁地將手機摔到了座椅上,立馬把車開回了家,一進門,別墅裏裏外外尋遍了所有房間,都沒有看到雅星和果果的身影,詢問了一眾家丁和女傭也沒有她們的消息。
“奇怪了,難道她們插上翅膀飛出了不成?”鍾牧銘開著車在公路上漫無目的的尋找著她兩的身影。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她還是走了,帶著他的孩子去到另外一個男人身邊,而那個男人卻一心想要殺她,那個蠢女人怎麽就那麽固執?如果他今天不去開這個股東大會就好了,顧此失彼,他情願失去成為鍾氏最大股東的機會,也要把她們母子留在身邊。
他恨死此時的自己,重重一拳打在方向盤上。他必須盡快找到她們,否則雅星會有生命危險的。
他連夜派人尋遍了S市的大街小巷,查遍了大大小小的酒店,旅館,商場,飯館,遊樂園,所有她們可能會去的地方,他都找遍了,可還是不見她們的蹤影,他急得整個人都快瘋掉了。
第二天,他又登了尋人啟事,用網絡,電視,報紙,全城搜捕他的女人和孩子,可是一連找了一個多月,國內國外都翻了個遍,仍舊沒有她們的消息。他自己每天都駕車大街小巷地找到深夜,直到自己累得渾身快要虛脫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去,對著偌大的客廳發呆。
她走了,或許不會再回來了,帶著他的孩子,帶著他從未有過的思念就這樣一走了之了,她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麽滿世界都找不到她?難不成真的鑽地縫裏去了?
這個狠心的女人!如果讓他找到她,看他怎麽收拾這蠢女人!
鍾牧銘不耐煩的將手中酒瓶摔了過去,酒瓶撞在門上,碎裂開來落了一地殘渣。
他咆哮道:“是覺得我錢少了,還是你們家酒不夠!”
“沒有沒有,鍾總息怒,我這就去拿酒。”服務員嚇得連聲道歉。
“滾!”他怒吼一聲。
服務員連忙走了出去,留下鍾牧銘一人在這空蕩蕩的包間裏,手裏握著一瓶酒,往嘴裏大口灌著。
他想以此麻醉自己,能夠至少有一刻遺忘雅星的顏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