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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注定

  君不器思緒萬千,他確實不明白自己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君不器聽過修行的境界劃分,熟知每個境界都有單數之極的境界,稱為層、重或者階,甚至有人喚作星。而每個境界突破九層達到十層的,他也聽過。但是他從沒有聽過有人能夠在一個境界中突破到十六層修為的。


  重生以來已經有很多次思想上的顛覆了,但君不器還是有種瞠目結舌的感覺。


  雖然還是練氣境界,但修為一旦突破到十六層,君不器便產生了某種明悟,似乎十六層才堪堪將自己的潛力都挖掘了出來。他突然明白前世自己為何修為能夠得到快速提升,但戰力終究差了很多的原因。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為何對自己的修行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君不器不知道這種變化的是因何而起的。大陣?靈晶?頓悟?抑或是自己修行的功法乾坤造化訣?

  機緣難得,君不器不知道是不是還能延續下去。不過,此時此刻正是修行的好時機可不能白白浪費了。君不器壓下自己的思緒,全心全意的抓緊時間修校

  雖然空間中靈氣十足,靈晶釋放的靈氣不可覷。隻是任君不器如何吸取靈氣,他的修為始終停留在練氣十六層,根本沒有圓滿的感覺,更沒有突破到築基境界的感覺。


  但是吸收入體的靈氣也不是沒有任何作用。靈氣如水,在君不器的身體經脈與丹田之中循環往複,而不少靈氣更是透過經脈與丹田,不斷滲入其五髒六腑、血液筋骨,改善著他的體質。


  君不器感到自己一扇嶄新的修行之窗已經向他打開了。他的每一點血肉、每一寸筋骨、每一個細胞都仿佛活了過來,不斷的吞吐靈氣。似乎是一種錯覺,君不器甚至能夠感受到每個細胞感受到的暢快。


  非常神異的體驗!君不器感覺到這才是修行的真旨。


  不知過了多久!君不器突然停止了下來,不是不想再突破,而是感受到了瓶頸。他知道無論自己在如何吸收靈氣,也不可能短時間跨入築基境界的。他需要一次頓悟,一次心境上的打磨。而且君不器可沒忘記,他還要去找及他饒下落。


  君不器想要離開了。


  “少年郎,你可醒過來了?”是祭壇的聲音。顯然,它已經從受到的傷害中蘇醒了過來。因為他詭異的聲音還自帶混響效果,君不器倒是判斷不出對方受到了怎樣的傷害,是否已經完全恢複過來。


  “自然醒過來了。你們沒事吧。”君不器道。對於祭壇恢複過來一點都感覺不到意外。饒是剛才修行時機難得,君不器還是分了些許心神在外的,並沒有陷入深度修行之鄭身處莫名空間之中,以謹慎心著稱的君不器怎麽可能放心陷入深度修行之鄭

  正是有這種考慮並釋放出了部分靈覺查看,祭壇第一時間恢複過來時,君不器便已經感覺到了。


  “自然沒事。老九也隻是陷入沉睡了而已。少年郎,感受到我們的誠意了嗎?”祭壇問道。


  “你我練氣十六層的修為是你們的傑作?”君不器問道。難道祭壇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對自己做過什麽?

  “當然!要不是我們的作用,你的修為不可能提升得這麽快。這些靈晶是我們提前布置下來的,而且我們還耗費了大量的功夫和資源提前做了一些準備。”祭壇道。


  “你剛剛,你現在的修為已經達到哪個地步了?練氣十六層?”祭壇恍惚中有一點晃神。


  “練氣十六層。有什麽問題麽?還請解惑!”


  多少歲月匆匆而過,祭壇也算是見多識廣。今,他才遇到一個練氣境界還能達到十六層的修者。這是何等才的修行才能實現這些個隻記載在古籍中甚至已經絕跡於塵世的修煉功法。


  良久之後祭壇才回過神來歎了一聲道:“果不愧是之驕子,頭角崢嶸!”


  君不器突然有了一種荒謬的想法,自己這麽大的歲數(前世)居然還有一被人稱為之驕子、頭角崢嶸。當然,對方似乎並不是人,隻是區區祭壇而已。之驕子這樣的詞語君不器前世聽過很多,但沒有一個是能夠用在他身上的。想不到重生而來的今世竟然會被人跟這些褒義詞捆在了一起。


  “相信你已經有所猜測,我就不藏著掖著了。確實是你的造化,強求不來卻無比重要的修校我們確實有出力,但不能攬下所有功勞。不錯、不錯!果不愧是我們遇到的有緣人。”祭壇十分高興。


  “少年郎,不知你考慮得怎麽樣了?可願幫我們一個忙?”祭壇道。他笑得很開心,即便君不器未作任何回答,他也仿佛看到了結果。


  “你已經確定我要幫你一個忙了?”君不器感到十分奇怪。在知道自己練氣境界的修為達到十六層的時候,祭壇流露出的情緒和道韻仿佛發生了翻地覆的變化。它似乎變得更加自信了,似乎自己必定會答應他。


  “確實!我已經確認了。你必定是我們的第九個有緣人。即便你不答應,也會幫我一個忙。這是命運注定的東西,不要想著逃跑,沒人能夠逃得開。自古以來,但凡在一個境界裏踏入十六層的存在必然躲不過去的。”祭壇道。


  “這是什麽原因?命運?我不信。我若不願幫忙,就是命運也拿自己沒辦法。”君不器顯得十分自信。


  祭壇沉默。


  君不器能夠洞察到祭壇的複雜的情緒。有傷心、悲哀、遺憾和沮喪,卻也沒有丟點那一點希望。即便希望很是渺茫,祭壇也死死抓住,生怕一個眨眼便消失無蹤了。


  “年輕就是好啊。”祭壇感歎道,“你走吧!”


  “走?你不介意放我走?”君不器非常疑惑。先前祭壇和血色令牌要死要活的想要留下他,威逼利誘要自己幫他們一個忙,現在怎地沒有半點勸了。仿佛真如祭壇所,自己即便拒絕了也會來幫忙的。想想都難以置信。


  “我自然不會介意!一切已經注定!你隨時可以走。”祭壇道。


  “我倒是想離開,那我該如何離開?你不會動了什麽手腳,讓我無法離開吧。”君不器道,他還是問出了要如何離開的辦法。


  君不器猜想祭壇不會輕易告訴自己離開之法,但凡事總得試試。他願意付出一些能夠承受的代價及早離開。若是不能直接問出,以君不器的陣法造詣,他也有自信能夠找到出去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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