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身不由己
陳季楠沒有多話，隻是悶了一口烈酒。
果然好酒，烈酒入口，甜、酸、苦、辛、鮮、澀各種味道襲來，醇厚甘鮮，回味無窮。隻是陳季楠沒有細細回味這百花樓的女兒紅美酒，各種味道入口也隻剩下酸澀。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陳季楠很想跟君不器以後還有很多機會一起喝酒。他陳季楠修行之餘不時來京城逛逛，或是君不器有空到南月之地，一起舉杯邀明月，賓主盡歡，兄弟盡興，這是何等幸事？
隻是陳季楠知道，他所的隻是他自己的幻想而已。他陳季楠雖無殺君不器之心，但卻是父命難違。走到眼前這個地步，又豈是他陳季楠能夠逆轉乾坤的？
君不器也沒什麽，隻是舉起酒壇，兩人輕輕一碰，便又各自咕咚咕咚了幾口。
沒有什麽佐酒之物，兩人卻喝得甚是凶殘。對於酒水而言，兩人都是修士，本身的靈力已經能夠自動化解酒水，要想喝醉，凡俗的酒水恐怕已經很難讓他們喝醉了。
“他們就這樣喝悶酒？”賀魔女躲在屋頂之上，十分不解的看著房中喝酒的兩人。
百花樓字甲號房間的房頂原本已經破了一個大洞，這可是幾前躲在房頂的寧致遠破開的窟窿。這個窟窿已經被百花樓粗略修繕了一番，隻是因為要保留塗虎與幾個神秘人打鬥的現場供官方調查，修繕也隻是臨時對付一下，沒有多用心。
賀魔女就躲在這個修繕的窟窿附近。要知道寧致遠為了偵查綠鷹塗虎而在房頂選的藏身之處固然最好的位置，既能夠觀察到房中的情緒，也能夠很好的隱藏自己。
賀魔女雖然藏身此處，但根本沒有想要對陳季楠隱藏自己的打算。就算身上有藏匿的重寶，她也沒有把握能夠躲開陳季楠的感知。
陳季楠當然知道她賀魔女躲在房頂上偷看，他當然也沒有太在意。
“男人嘛? 都是大豬蹄子。有什麽話都在酒裏麵。別看他們什麽都沒，比起嘰嘰喳喳個不停? 他們傳遞的意思恐怕會更多。”阿達輕聲道。
雖然賀魔女賀曉涼沒有直接問阿達，但阿達還是接過了話頭，非常耐心的道。
“還有這回事？”賀曉涼回過頭一臉驚訝的看著阿達，“男人當真這麽厲害？什麽話都不還能明白彼此的意思？我讀書少，你可不要騙我？”
“這個倒是不騙人。不信的話? 賀姑娘可以找少主問問。”阿達道。
“是得好好問問。隻是你們來喝花酒怎麽鬼鬼祟祟的? 一點都不正大光明。我還想看看師兄喝花酒究竟是怎麽個喝的呢？原來就是兩個大男人喝悶酒啊。半點意思都沒有！”賀魔女道。
“喝花酒？你是我個少主人來這裏是為了喝花酒？我們怎麽會有這個閑情逸致？”阿達道。他心裏想得更多，兩個大老爺們真要喝花酒怎麽可能帶上你這個大姑娘。沒見過有哪個采野花的家夥出門還帶上家花的？就算找虐也不是這麽個操作的。
就算要喝也不可能直接來百花樓? 要陳季楠不知道百花樓已經被人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那也是不可能的。官府中各色大佬來了一波一波? 就算再有興致的人也恐怕會成為枯坐的老僧。
但凡是想要到青樓找樂子的人也都會刻意錯開這些，隻有很少數人才會不怕地不怕的湊過來看熱鬧，既是欣賞美人也強勢圍觀。
“聽你的意思? 要是有閑情逸致的話就會去喝花酒咯。”賀魔女問道。
阿達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險? 他根本不曾想過自己堂堂鎮南王的左膀右臂竟然會對一個姑娘實話? 更是對她有著莫名的敬畏? 而且畏占據的比例似乎更高一些。
阿達十分後悔，為何自己會沒事找事去招惹什麽賀魔女? 回答她什麽問題。自己要是不理會她? 眼高於頂的賀魔女恐怕也不會怪罪到自己身上? 更不會像現在一樣要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啊。
這賀曉涼真不愧她魔女之名? 隨便問一個問題就是男人的死穴。
“兩人的氣場好強大！都在積蓄力量? 看來是要打上一架了。”阿達道。有些問題不好問答就轉移話題吧。
“我看不像，隻是在自動抵禦酒力而已。”賀魔女道。
除了房頂上圍觀的賀魔女和阿達兩人? 在甲字號房間的密室的出口之處，還有六人圍觀。這幾人自然便是蕭承恩、劉懷玉、司馬遊、第五長健和歐陽旭這京城六害中的五人外加一個外援高手馬三娘。
也不知道幾人是怎麽找到連同密道的密室的，密道門口之處擁擠著京城五害。他們原本都是靈覺大開的修者? 隻是囿於習慣，還是喜歡趴門縫上看? 似乎是忘了還有靈覺這回事。
馬三娘看到幾人熱切圍觀的樣子就心中暗樂。她也沒有刻意提醒幾人。要圍觀，好像隻有想眼前這幾個少年那樣的操作才算得上是圍觀吧。用靈覺什麽的簡直少了某些韻味。
“不器哥哥居然還在跟他的對手喝酒？真是大智慧大毅力，看來是勝券在握了。”歐陽旭喜滋滋的道。
“瞎八道！沒感覺到兩人都在蓄力麽？我看他們是勢均力敵！要不然，也不用喝酒壯膽了。”第五長健反駁道。
“奇了怪了！我們都不是修士的時候半個修者都看不到，沒想到我們剛剛踏入練氣境界，算是一個修士了，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修士。我們就算了，跟君不器喝酒的那個家夥算怎麽回事，他怎麽也是一個修士？我們這是掉修士窩裏了麽？原本還想著作威作福一番，沒想到大家都是修士，一點優越感都沒有。”司馬遊抱怨道。
“得了吧你！還優越感？剛剛的話就成了放屁了？”第五長健道。
“你什麽？有本事再一遍！”司馬遊道。
“我……沒什麽！我……”
“別話！趕緊看看，他們是不是要動手了？”劉懷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