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齊白石的壺
“兄弟怎麽稱呼?”王鑫源的態度一下子就冷漠了不少。
一個連房子都需要租的家夥,跟自己噬滅有一點可比性的,完全不用擔心了。
“侯瀟。”
“那兄弟在哪上班?”王鑫源又問。
劉富貴說道:“他沒有工作,本來我想介紹他去我兒子的工廠上班的,但是他不願意。”
聽到這話,王鑫源點了點頭不在說話,他頓時沒有了跟侯瀟攀談下去的興趣,一個連工作都沒有的家夥,跟自己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人。他甚至還往旁邊挪了挪,想要拉開距離。
他的舉動侯瀟都看在眼裏,不由得搖頭一笑。這家夥看來並不怎麽適合玉瑤,隻不過是在國企上班而已就這麽傲氣了,以後還了得?
過了好一會,玉瑤一臉不輕易地被劉桂花拉了出來。
在看到玉瑤的瞬間,王鑫源頓時眼睛一亮,瞬間就被玉瑤的美貌吸引住了。
玉瑤在南林大學那可是班花級別的,甚至可以說是係花。這樣的容顏,自然不是一般的男生能夠抵抗得了的。幾乎才一眼,王鑫源就相中了玉瑤,腦海中甚至幻想出了兩人以後的孩子叫啥名字。
“鑫源?”劉桂花見他盯著玉瑤發呆,忍不住得意一笑,看來兩人肯定是能成了。
她擔心的就是王鑫源能不能看上玉瑤,至於玉瑤會不會喜歡王鑫源,她並沒有想太多。在她看來,王鑫源條件那麽好,玉瑤遲早會喜歡上他的!
王鑫源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起身伸出了右手:“你好玉瑤,很高興認識你。”
玉瑤瞥了他一眼,輕哼道:“好。”
她並沒有跟王鑫源握手,而是直接走到了侯瀟身邊坐下。
王鑫源一時間不禁尬在了原地,不過並沒有露出生氣之色,因為玉瑤實在是太漂亮了,他很喜歡!
“你這孩子,咋這麽沒禮貌呢?”劉桂花想要批評玉瑤幾句,卻被王鑫源阻止了。
“沒事的劉姨,畢竟是*見麵嘛。”
劉桂花笑著說道:“還是鑫源你懂事,那你們先坐著聊會,我先去做飯了。”
“好的。”王鑫源整理了一下西裝,然後走到了沙發邊。看了侯瀟一眼,他忍著心中的不耐,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侯瀟兄弟,能麻煩讓一下嗎?”
他想讓侯瀟上一邊呆著去,給他和玉瑤騰出空間來。
侯瀟還沒開口,玉瑤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輕哼道:“幹嘛要讓,那裏不是還有凳子嗎!”
看到玉瑤居然抓住了侯瀟的手,王鑫源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這兩人確定隻是普通朋友?好像看著不像啊!
他深吸了口氣,強忍著心頭的不爽走到了一旁的凳子坐下。
劉富貴看到這一幕,連忙轉移話題:“鑫源啊,你來就來嘛,怎麽還帶那麽多東西啊。”
王鑫源將袋子拿到了桌上,說道:“也沒什麽,就是一些燕窩什麽的營養品。對了姥爺,聽說你喜歡喝茶,專門給你買了一個紫砂壺。”
說著,他拿出了一個看著挺精致小巧的紫砂壺放在桌上,而且這紫砂壺看上去似乎有些年份了。
“哎呦你也太客氣了,這紫砂壺看著怎麽好像很貴的樣子啊?”劉富貴雙眼發亮地說道。
王鑫源看了玉瑤一眼,得意地說道:“姥爺果然好眼力,這紫砂壺可不是普通的紫砂壺,它算是一個小古董了,是民國繪畫大師齊白石曾經用過的茶壺。”
“啥,齊白石用過的紫砂壺?”劉富貴整個人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這,這也太貴重了吧,我不能要啊!”
嘴上雖然說不能要,但他的雙手卻已經迫不及待地捧起了紫砂壺,愛不釋手的上下翻看著。
聽到是齊白石用過的紫砂壺,就連玉瑤也不禁投去了好奇的目光。齊白石那可是近代最傑出的繪畫大師之一啊,他用過的紫砂壺,絕對算是珍貴之物了,具有一定的收藏價值。
見玉瑤也被吸引了注意力,王鑫源更加得意了,咧嘴一笑:“還行吧,我是在一家古董店淘到的,老板不識貨,被我用三萬塊就買下來了。”
“什麽?三萬塊?這也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劉富貴嚇了一大跳,這都趕上他一個月的租金了。
雖然他有兩棟樓,但是一輩子也是過關了節儉摳門的生活,平日裏就連一百塊以上的茶壺都沒有買過,更別說三萬塊的了。
王鑫源笑著搖了搖頭:“三萬塊可是一點都不貴,我之所以能夠以這個價錢拿到手,完全就是因為那個古董店老板是外行,他壓根就沒有發現這是齊白石用過的紫砂壺,這個壺如果拿去拍賣的話,最少也應該值個三十萬吧。”
“什麽?三十萬?那豈不是說你這一下就賺了二十七萬?”劉富貴兩眼一瞪,滿臉的不可思議。
“什麽茶壺啊值這麽多錢?”劉桂花人在廚房但是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聽到三十萬的壺立馬就跑了出來。
劉富貴小心翼翼地捧給她看,說道:“呐,這可是齊白石用過的紫砂壺,也就鑫源這樣的文化人才能認得出來,連古董店老板都沒認出來呢。”
劉桂花讚歎連連:“鑫源真是厲害呀,這買個茶壺都能賺二十多萬,真是太厲害了!玉瑤你看看,你工作一年的工資,都還不如人家鑫源買個茶壺呢。”
聽到她的話玉瑤有些無語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這紫砂壺劉富貴嘴裏說著不要,但還是愛不釋手的摩挲著,就連小華想看都沒有給他看一下。
到了吃飯時間,侯瀟習慣性的走到了玉瑤身邊想要坐下,但是劉桂花直接瞪了他一眼。“侯瀟你坐到小華那邊去吧,讓鑫源和玉瑤坐一起。”
侯瀟無奈一笑,隻得坐到了小華身邊。
吃飯的過程中,劉桂花不停的給王鑫源夾菜盛湯,而王鑫源則在那不斷地訴說他在國企上班的日常,一邊說還一邊不斷將目光投向侯瀟,滿是諷刺之意。
侯瀟卻是一下都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吃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