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年輕的龍騎士
侯淩鳴在結束戰役的第三日便由兩位龍騎士同行,返回了江東省。還是與來時一樣,騎士聖殿依舊不願意讓他展露鋒芒。一如既往的經濟艙早已為他預留。
他深深的懷疑,這是那幾個老古董們非要讓他過過苦日子才批下來的定論。
飛行旅途並不算有多順暢,惡劣的天氣令航班的起飛時間點再三延後,體驗感也就隨之一落千丈。兩個鍾頭的延時早已令侯淩鳴焦躁不安。即便是在家中會見的那一位位高官達人,也從未有讓他等過這麽久。
“早知道,還不如自己飛回去呢!”
侯淩鳴在機場的貴賓廳內踱著步,他實在無法安穩地靜靜坐上兩個小時。手上搖晃著的香檳早已沒了氣泡,這種廉價的味道令他作嘔。甚至,還不如在夜店內喝過的假貨。
“稍安勿躁。”一位龍騎士的勸道。
“你們還真是耐心,要不是我用我的積分換來貴賓廳的沙發,咱們還不知道要在外邊那冰冷的椅子上等多久呢!”侯淩鳴有些氣急敗壞,他並不是一個耐得住性子的主兒。
“這麽遠的距離,沒有龍騎士可以飛得回去的,還是聽從聖騎士們的安排吧。”另一位龍騎士也開口勸道。
侯淩鳴如今的身份並不比龍騎士要低,雖然素不相識,並不能認出眼前的這個少年就是製止了這一場戰役的關鍵點。但他們也能看出這少年的身份地位並不會比自己差上幾分,極有可能同在龍騎士之階。
“真的是無語。”
侯淩鳴將手中的香檳晃蕩出了些許,灑在了地上。這也引來了一位服務員動身前來的將地上的香檳給清理幹淨。
在平日裏,貴賓廳內雖然絕大多數都是些文質彬彬、非富即貴的大人物。但也的確有不少是紈絝子弟,對於這一幕,她們早已見怪不怪。
侯淩鳴看著那位服務員來到自己的麵前,一身空乘的製服證明了她本不應該在這兒做著這種事。但如今這一幕,卻的的確確發生著。
侯淩鳴看向遠處,幾個中年服務員正在吧台談笑聊著天,似乎對這一幕習以為常。冷不丁的視線下挪,身穿空乘製服的服務員彎腰起身,包臀裙並不能遮蔽黑絲包裹著的長腿。
既然身穿空乘製服,那麽她的身材自然是極好。許是周圍人物的襯托,又或者是在戰場之上累了幾日,侯淩鳴對於這一位身材火辣的陌生女郎頓時來了興趣。
二十一歲的少年,煩惱來的快,去的也快。飛機延誤的焦躁心情早已飄到九霄雲外,相比起身材,侯淩鳴更關注的是:為什麽一個空乘製服的美女會出現在貴賓廳內當服務員?
為此,侯淩鳴將手中的香檳再次潑了點灑到了地上。那名身穿空乘製服的服務員愣了一秒,剛剛坐下的身子迫不得已隻能再次折返回來。從標準的禮儀步伐中可以看出,這的的確確是一位空乘專業的空姐。
正當這名靚麗女郎走到侯淩鳴的麵前,欲蹲下身子再次將灑出的香檳液體擦幹之際,侯淩鳴卻一把抓住了她纖細嬌嫩的胳膊。即便是隔著衣服,他都能感受到麵前的這位靚麗女郎的皮膚細膩。
“您好,您有什麽需要嗎?”
對於這名空乘女郎的詢問,侯淩鳴並不多做理會,隻是一手拽著她的胳膊,目光掠過這名女郎掃視了一圈吧台。、
他悠哉悠哉地開口道:“怎麽?服務員們都出喪了嗎?需要空姐來做你們該做的工作?”
侯淩鳴的語氣很不客氣,雖然沒有明指,但話語之中卻是鋒芒畢露。這一話語在貴賓廳內的許多成功人士耳中雖然聽著很是幼稚,且沒有情商可言。但卻也不難表明其底氣十足的紈絝身份。
聽到這話,吧台之中立刻走出了一位服務員,彬彬有禮地站到了侯淩鳴的麵前,麵帶一個標準的職場笑,詢問道:
“貴賓有什麽吩咐嗎?”
“也沒什麽,我就想問問,地勤服務員該做的事兒,為什麽要空姐來做?”
聽到這話,那名服務員表情一滯,隨即再次笑道:“哦,嗬嗬,這沒什麽,隻是我們的這個新員工剛從飛機上下來,未能通過實習期。所以被暫時先安排到了這邊,還並沒有分發新的製服。顧客如果覺得她做的令您感到不適,可以投訴她,她的工號是”
“那我投訴你怎麽樣?”
侯淩鳴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那名服務員的話語,滿不在乎地撥弄著手中的黑色卡。這黑色卡是國內任何一個機場通用的卡,雖然並不代表著多大的權利,但最起碼可以證明是飛機的常客。
服務員的表情已經變得十分牽強,但還是盡力的保持一張笑臉:“嗬嗬,那請問顧客想投訴我什麽呢?”
侯淩鳴看著服務員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緊張,他也並非不講道理的人,隻是看不慣這些機場的“老油條”使喚新人的趾高氣揚。
忽然,他將手中的香檳杯鬆開,香檳杯連同裏邊廉價的液體從侯淩鳴的手中呈自由落體運動。
“砰!”
杯子碎了,香檳也灑了一地,配合著玻璃渣子的大小不一,在貴賓廳內形成了不一樣的格調。
“清理幹淨。”
侯淩鳴撇下這句話,便轉身走開。
他冷漠的神情並不在乎剛剛所做的一切,對於服務員的懲罰也就到此為止。
他一手拽著身穿空乘製服的靚麗女郎,坐在了貴賓廳內一張再尋常不過的沙發椅上。待那名空乘女郎標標準準地坐下,侯淩鳴才開口發問:“為什麽會被安排到這裏?”
“呃服從領導安排嘛”空乘女郎尷尬一笑。她感激侯淩鳴為她出頭,但卻並不認為一個區區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可以插手航運公司的決策。
“嗯哼?不方便說?”
侯淩鳴自然是知道這個空乘女郎在顧忌著什麽。他隻是個過客,手中的黑色卡也並沒有什麽威懾力。但是,她卻還需要在這個航運公司之中工作很久很久,並非一朝一夕的意氣用事便能結束。
空乘女郎繼續閉口不言,緩緩地起身:
“您如果沒什麽別的事的話,我就先去工作了。”
“哎,等下。”
侯淩鳴一把抓住空乘女郎的纖纖玉手,將自己隨身的小型行李箱輕輕打開。一件焰紅色的軍裝大衣赫然出現在了大眾眼球之下,其左胸之上的金絲龍圖騰以及肩章之上的五枚六芒金星尤為亮眼。
見到這一件製服的出現,不止是空乘女郎驚慌失措,就連貴賓廳內諸多社會上的精英名流也都紛紛起身。所有人的都已驚訝無比,終於還是有人開口打破了這份寂靜:
“沒想到,會有這麽年輕的龍騎士”
偌大一個貴賓廳內,各行各業的上流人士在見到侯淩鳴打開行李箱,露出龍騎士專屬的製服之後,都變得坐立不安,久違的緊張感紛紛湧現在他們的心頭。
任何一位龍騎士都不會比一座城市的市長地位要低,再加上其本身便擁有著凡人眼中的通天徹地之能。現代社會的人們對龍騎士的崇拜,已經不亞於對任何流量明星的崇拜程度。
“這小子聖騎士大人沒告訴他騎士應該低調嗎”與侯淩鳴同行的其中一位龍騎士默默地對身邊的同伴念叨。
“嗬嗬,年輕嘛!這麽年輕的龍騎士,他的確有囂張的資本,隨他去吧。”另一位龍騎士也輕聲回應著。
無論是他還是另一位同伴,在這種年紀都不可能達到龍騎士的境界。侯淩鳴的驕傲,在他的眼中也自然而然的成了理所當然。誰都清楚,這麽年輕的龍騎士,將來正常成長下去,即便是成為聖騎士都不會奇怪。
“現在可以說了嗎?什麽原因?”
侯淩鳴挑了挑眉毛,看著空乘女郎因為緊張感輕輕起伏的胸脯,心中的得意油然而生。
眾目睽睽之下,暴露自己是龍騎士的身份,已經極大的滿足了他年輕的虛榮心。況且,那些投來羨慕的光,大多是社會上的一些上流人士。他從小就是這樣,渴望征服強者。
侯淩鳴很享受這種感覺,當然,他更享受吃飽了沒事找事的生活。正如現在正在進行的這一項。
“因為公司高層的安排”空乘女低著頭,還是不願說出真正的原因。
“那把你們的這個高層給我叫來吧,我找他問問。是機長的潛規則要求呢?還是航運公司上機前的錢沒給到位啊?”
侯淩鳴本就與空乘專業的學生有著許多密切接觸,如今更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道出了這一行業不為人知的一些規矩。以他的身份,根本不需要畏懼任何一個航運公司的報複,料想沒有一家公司敢和龍騎士叫板。
初生牛犢不畏虎,侯淩鳴不是牛犢,航運公司更稱不上是虎
空乘女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惜,但她依舊還是忍住了,選擇了沉默。所謂的公司高層並未及時趕到,倒是這機場的副總卻先行一步踏入了貴賓廳內。
在見到侯淩鳴的年輕麵孔之時,饒是機場的副總也難免露出了驚愕之色。他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麽年輕的龍騎士。隻是,他已經接見了太多的大人物,很快便克服了心中的疑惑,麵帶春風地笑道:
“您好!您好!尊敬的龍騎士大人怎麽稱呼啊?”
“光輝。”
“光輝?嗬嗬嗬嗬想必是掌控火焰的大人物吧!”
“嗯?”
侯淩鳴眼神一撇,這位副總梳著個大溜背兒,年紀並未寫明在臉上,唯有一身的西裝革履才能體現他的老練成熟。即便是這種見慣了世麵的人物,也不敢妄自猜測侯淩鳴的天賦異能是“光”。
這種能力,太稀少了,數百年都不曾得以一見。所以,當侯淩鳴說出自己的代號是“光輝”之時,他也就自然而然的先想到了“火”的能力。
不過,侯淩鳴並不過分關注這一點,也不願意透露的太過仔細。單單是一個龍騎士的身份擺在明麵上就已經足夠,沒必要展示更多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