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不死
為了一個司澤，搞得魂不守舍的。
俏兒是不看好妹妹選擇那個冷漠而無禮的獸人的，在別的單身獸人都圍著他們轉的時候，偏偏那個司澤守著一個奴隸當成寶，眼光也是差勁極了，看著也不是個解風情會疼人的。
流逝的時間就像是在流逝雲柒的生命一般，聽見姐妹二人說了這麽多，她才開口，聲音很輕很輕，卻也很涼“奴隸？因為我是奴隸嗎？不，不對，奴隸隻不過是你們歸咎恐懼的借口。你們相信奴隸沒有心、你們編造這一切明明沒有真實經曆過的謊言，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傷害可以心安理得才不會愧疚！神，如果真的存在，也絕對不會保佑你們的。活在偏執惡性的自以為是舒適的圈子裏，不敢走出來是你們，故步自封明明是自作聰明卻任由愚昧生根到腐爛是你們。靈魂正在枯萎、行屍走肉的活著看不見未來的是你們。該被神所拋棄的，不值得被拯救的是你們！因為你們醜陋無比。你們每一個，我詛咒你們每一個獸人，雌性．．．．．．”
“這個小雌性瘋了吧，別跟她廢話了。”後麵守在部落邊緣的獸人麵色不悅的走過來。
“你走吧。這個時間，處罰已經結束了。雲柒，從此，我們隻當從未遇見。”薰兒失魂落魄的垂眸，被姐姐攙著原路返回，她的背影逐漸悲涼，步履闌珊的像一個年邁的人，每一步都像是踏著霜。
久久過後，直到樹葉將大地鋪上一層毯子，就雲柒一樣也被大樹所驅逐，離開供養它們生命的地方。
“司澤，我餓了。”雲柒輕輕開口，眼睛疼的有些睜不開，冷冷的風將葉子卷到她的身上。隱約看見司澤向她走來，好看的眉眼冷冽，溢出的淚水刺骨的涼。
“讓你多吃點不吃，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再忍忍吧，晚上帶你溜出去挖馬蹄。”
“怎麽這麽麻煩啊，笨。”
“管她們做什麽、有我不夠嗎？”
“好。”雲柒正要伸出手，手上還有磨破的血跡斑斑。“嗚嗚~”小狼蹭了蹭她的腿，雲柒隻是眨了一下眼睛的時間，司澤怎麽就不見了？
司辛也掉頭跑遠。
這時雲柒看到地上一塊打磨失敗的骨刀，被丟在草叢裏無人問津。她不知道哪裏來了力氣，爬了過去。鮮血湧出將土地的顏色染得更深，脖子上原本猙獰的傷口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雲柒疑惑，她忙不迭的又劃開，再次愈合後，完好無損的肌膚將骨刀推掉在地上，像是從來沒有刺進去過，雲柒慌亂的站起來，她靠在了樹上因為劇痛而喘息。
風吹散她的頭發像個瘋子一樣。不知道過去多久，眸子閃過一絲情緒。腦海中回憶起一個詭異的畫麵。那是一片火海，陌生而又熟悉的手機微微閃爍。
“這是！”雲柒捂著頭蹲在地上，看清手機屏幕裏的幾個字，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左右，雲柒一動也不動，像一個失去了操控者的木偶。
“嗷嗚~”直到司辛擔憂的叫聲遠遠響起，它重新叼起地上那一隻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兔子向這邊拖動。直到放在雲柒的麵前。
“司辛，這是你獵到的？”雲柒有了反應，蹲下身摸了摸兔子的耳朵，它的脖子上有很多血跡，看得出捕獵者是缺乏經驗，讓兔子死前受了不少的苦。
“嗷嗚。”司辛挺著小胸脯坐在地上，明明是一樣的動作，卻和以前有些不同了。他好像一下子長大了一樣。雲柒已經沒有辦法再將它當作那隻可愛的小狼崽看待了。
他是司辛，她唯一的家人。至少還有他，也隻有他了。
“司辛真棒，我們走吧。會沒事的，一點事都沒有，我們走好不好。”司辛看起來很害怕，雲柒心疼不已的摟住他的脖子，聲音哽咽的不住的安撫著。小狼親昵的舔了舔她的脖子。
司辛又長大了些，他的背現在到雲柒大腿的高度，在她的幫助下背著兔子不算太難。三天的時間，她們到處流浪，雲柒又是個路癡，一人一狼走過了一條小河，繞過一片小森林，在一片草原上看見了望不到盡頭的土路。
遇到野獸的時候就屏住呼吸藏起來，一躲就是一個多小時，也能躲過一劫。
部落是獸人領地，附近的森林沒有什麽帶攻擊性的野獸，雲柒盡量沿著人走出來的路行走，這是長年累積的獸人走出的路，獸人成群結隊行動，除非餓極了來碰碰運氣，野獸一般不喜歡靠近。來到一條河邊，最後一隻小兔子也被雲柒烤掉了。
司辛現在隻能獵到這樣的小型動物。
“我不餓，你吃吧。”雲柒將兔子往司辛的方向推了推，後者有些不情願，固執的叫著。
“我真的不餓，我沒事，天黑前，找個下一個地方住下，別耽誤時間了，快點吃了。”見她更固執，即使擔心，可為了不耽誤時間，司辛終於低下頭開始吃肉。
雲柒知道他的飯量，而她，盡管餓的沒有了力氣，卻一點胃口都沒有，這三天有意無意的其實一直沒怎麽吃東西，可怎麽也餓不死。
看著司辛狼吞虎咽的樣子，雲柒揉了揉他的頭。“司辛，你會不會怪我？”
隻見他左右晃了晃頭，一對爪子扒在她的肚子上，綠色的漂亮眼睛擔憂的看著自己。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雲柒苦笑著講額頭抵在他的頭上，毛茸茸的令人安心不少，又有些心疼。
司辛他，失去了從小到大所依賴的哥哥。
跟著她流浪在外麵。
明明那麽悲傷，還是會努力吃飯，開始捕獵，安慰自己還有照顧自己。這是一隻比她小三歲的小狼，卻比她堅強多了。還這麽小，就這麽的可靠。
司澤當初也是這樣嗎？還不能變成獸人的情況下，還是幼崽的時候就開始跟著獸人捕獵養育司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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