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神秘紙條 明軒示決心
離開衙門,待楚晗宇送婁畫脂回府後,已經是傍晚。
“妹妹可算是回來了。”
大姐婁千雅恰巧外出買東西回來,剛到府門,就看到婁畫脂跟楚晗宇在一起。
“姐姐,發生什麽事了嗎?”
“無事,隻是妹妹去柳府那麽久,大家都擔心呢。”
婁畫脂聽大姐婁千雅的語句,還以為家裏的人又要跟她談人生了,不料大姐後麵的話一出,婁畫脂這才歇了口氣。
“這位是楚公子吧?三妹不懂事,有勞您照顧了。”
大姐婁千雅跟婁畫脂交談不到三句話,就轉而跟楚晗宇客氣起來。
“不是,姐,楚晗宇與我是好朋友,不談照不照顧的。”
婁畫脂撇撇嘴說道,然後咧嘴衝楚晗宇嘿嘿一笑,楚晗宇見狀,就淺淺笑道:“畫脂說的是。”
“看你們,既是朋友,不妨今晚就在這兒吃頓飯吧,時間也不早了。”
大姐盛情,見三妹婁畫脂跟這楚公子如此友好,自己也就順理的邀請楚晗宇留下來吃頓飯了。
而對於婁畫脂而言,這頓飯卻是她吃過最乏味的一頓飯了。
尤其是家裏人聽說這位楚公子是當時從人販子手裏救出自己的人,就舉杯各種感謝,大姐婁千雅更是跟楚晗宇談笑自如,然後一家人的,前前後後把婁畫脂的不是給說了一通,然後又各種拜托與麻煩楚晗宇的話跟脫口秀似的,嘰裏呱啦的飛出來,弄得婁畫脂心裏特別不爽還要表麵賠笑,而楚晗宇倒是應付自如,中間還不乏對著婁畫脂嘲笑似的笑了好幾回。
哼,楚晗宇,這帳咱們回頭再算。
婁畫脂皮笑肉不笑的麵對楚晗宇,一家人都還以為婁畫脂改變本性了,而隻有楚晗宇看到婁畫脂的臉上大寫著“秋後算賬”這四個字。
最後,到了送楚晗宇離開的時刻,大姐婁千雅禮貌送別,而婁畫脂卻冷冷的說道:“好好記著這頓飯,不會有下次了。”
“忘不掉的。”
楚晗宇笑著回答道,一瞬間,就把婁畫脂氣得放出眼殺,下逐客令似的,趕著楚晗宇快點滾。
大姐婁千雅見婁畫脂這副模樣,就不由得拍拍婁畫脂,讓她快點回府裏了,隨後楚晗宇才禮貌的謝過婁家人的款待,轉身離開。
吵鬧了一天後,婁畫脂也終於可以歇息,好好洗了個澡,就也讓夢青去休息了,畢竟她的腳受了傷,要多注意。
可是身為夜貓子的婁畫脂,哪裏睡得著?壓壓腿,扭扭腰,來來回回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打算入睡,可莫不是要吹滅蠟燭時,窗外閃過一個黑影,婁畫脂也不會突然呆在原地,愣著不知所措。
“誰?”
這麽晚了,婁府的侍從也都該歇息了,怎麽還能看到人影呢?
婁畫脂輕手輕腳走到房門,想著要不開門一探究竟?還是先喊人再說?
正當婁畫脂決定以後者的方法來解決問題時,門縫就塞進了一封信,而婁畫脂也就當機立斷的打開房門,卻不料恍恍惚惚,眼前除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庭院外,就什麽也沒有了。
“嘭”的一聲。
婁畫脂立馬關上房門,撿起地上的信件後,就到燭光下把信封給拆了。
“脂兒,你可有受傷?”
信紙上,工工整整的寫著七個字。
瞬間,婁畫脂的內心湧起一股溫暖,說來也奇怪,為什麽會有一種愉快的感覺呢?如果單單是因為一張紙上沒有署名的問候而開心的話,那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可是,會是誰用這麽親切的稱呼來叫自己呢?而且還能這麽迅速的知道自己遭遇刺客的事兒,婁畫脂可是記得這事兒是保密的,家裏的人都不知道,更何況是外人了。
一時間,婁畫脂就疑惑的鄒起眉頭,心想:這個人很厲害啊,但應該不是壞人,不然能鑽進婁府,怎麽又不趁機刺殺我呢?
茫然中,婁畫脂又看看那張紙,確定沒有遺漏的內容後,背後又不由得瑟瑟發涼。
一個晚上,蠟燭都沒有被吹滅,天亮了,蠟燭也用得所剩無幾,而婁畫脂懷著不安的心情坐在書桌前,抵抗不了困意,還是睡了一個時辰。
“咳咳……”
最後,婁畫脂是被自己的咳嗽聲給驚醒的。
睜開勞累的雙眼,婁畫脂第一反應就是摸摸袖口,確定那封信還在後,便又是歎息一聲,心想:姐姐不就是穿越了麽,至於把自己的背景搞得那麽複雜嗎,過去都發生了什麽,姐姐我可真的是一概不知啊,能不能別讓我這麽憂心,一夜都想著這破信的內容啊!
婁畫脂揉揉太陽穴,正巧,夢青也來了。
“小姐,你怎麽起這麽早?”
夢青本來是來叫婁畫脂起床的,卻不料婁畫脂早已穿好衣服,坐在書桌上了,隻是,看起來昨晚睡得不怎麽好。
“我開心,就起來了唄。”
婁畫脂淡淡的說道,就讓夢青給自己梳妝了,而正如婁畫脂所料,沈明軒來拜訪自己了。
“表哥是想好什麽要跟表妹說了嗎?”
庭院裏,婁畫脂坐在亭子的一側,把吃不早的麵包撕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扔進池塘裏,紅鯉魚黑鯉魚都紛紛浮出水麵,爭著搶著吃早飯。
沈明軒坐在婁畫脂身旁,看著鯉魚那爭先恐後的樣子,就無奈說道:“想好了,表妹是想知道過去在青樓發生的事吧?”
“知道還問。”
婁畫脂不喜歡拖拖拉 拉,本來就休息得不好,這會兒還要應付沈明軒的拐彎抹角,那她可要揮手告別沈明軒了,畢竟她現在特別沒心情,尤其是看過信件後那種不受她控製的心情,實在是太奇怪了,就因為一張紙條?說出去還不讓人笑話?
“其實我們第一次見麵就是在青樓。”
沈明軒說著,婁畫脂就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沈明軒,隨後沈明軒便立馬解釋道:“雖然你姑姑是我母親,可在那之前,我們是沒有交集的。”
“隨意,後來呢?”
婁畫脂也不想知道自己和沈明軒沒有交集前的事兒,便冷冷的打斷沈明軒的訴說,讓他回歸正題。
“當時我還以為你是青樓的花魁,畢竟打扮的跟其他女子不同,你沒有特別露臉,總是戴著白色麵紗,也從來都不接客,曾經詢問過青樓的管事,她也隻是說你是青樓的特殊存在,隻服侍一個人。”
“隻服侍一個人?誰?”
婁畫脂問完,又不由得鄒鄒眉,喃喃道:“本姑娘也是個青樓女子?”
“這不礙事,表哥不在意的。”
沈明軒沒有回答婁畫脂的第一個問題,倒是聽了婁畫脂喃喃自語的問話,最後還信誓旦旦的對婁畫脂說出他的心意,搞得婁畫脂一臉不悅,鬱悶道:“是不是青樓女子關你什麽事兒,快回答我,本姑娘服侍誰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青樓也有青樓的規定,五層樓,最高的兩層樓是不接客的私人住所,據我所知,沒有任何一個客人上去過。”
“那本姑娘就上去過?”
“沒錯,隻不過見到你的時候,都是從樓上下來,特別端莊,文雅,好貴。”
“你什麽意思?”
婁畫脂聽沈明軒說到評價處,就斜眼看著他,冷冷的問道。
“我是說,那時候的你,沒有現在那麽有趣。”
“哼,本姑娘現在就不端莊,不文雅,不高貴啦?”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現在的你更讓我喜歡。”
說就說唄,怎麽又表白本姑娘了?
婁畫脂撇撇嘴,不過現在的她,大可確定青樓是自己的下一個目標了,總歸要去拜訪一下青樓才行。
“好了,那,後來呢,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如果你想知道我們在青樓怎麽相處的話,我就還有補充。”
沈明軒也明白婁畫脂現在的關注點是自己在青樓的狀況,而不是跟自己相處的事兒,於是為避免婁畫脂突然又把自己趕走,所以就提前問了聲。
而婁畫脂也如沈明軒所料的那樣,搖搖頭拒絕了,不想理會跟自己有關的事情,而正是這樣,搞得他很不開心,但又無可奈何。
隻是,沈明軒就是想不明白了,柳立柔這麽拚命的抓住自己不放,怎麽眼前這個讓他中意的女人,卻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呢?
“好吧,那現在說說柳立傑那件事吧,現在他是不是為了保持自己的好名聲,這件事就這麽罷了?”
婁畫脂冷冷的說道,然後眼珠子不由得瞟向沈明軒,似乎不想給他喘氣撒謊的機會。
沈明軒自是被婁畫脂盯著不自在,但也沒說婁畫脂說的不對,喝了口茶,以沉默表示的確如此。
“表哥,表妹覺得啊,柳立柔這女人姿色還是不錯的,你看她那窈窕淑女的樣子,有她還不夠嗎?”
婁畫脂也算是了解完自己想了解的事情了,卻忽然想到些什麽,於是就想著日後可以擺脫些麻煩,就想著勸服沈明軒,別再找自己那方麵的麻煩了。
可沈明軒聽婁畫脂這麽一說了,就無奈鄒鄒眉頭,像似遇到了什麽不悅的事情。
“表哥第一次被女子拒絕,是在青樓被你拒絕的,那時候覺得沒什麽,一介青樓女子,可自打山野之行的事兒過後,你的各種行為舉止都大不同前,卻也十分觸動我,不管怎樣,這次我都不會放手的。”
沈明軒又喝了口茶,眼睛定定的看著婁畫脂,像宣誓一般,說得那麽清晰,那麽讓婁畫脂感到壓抑。
沈明軒,你這些話的意思是我不從你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