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摘下麵具 姑娘我幫你
“楚晗宇,你可真是的,這麽會說話,以前肯定撩了不少美女吧?”
婁畫脂咧嘴嗬嗬笑道,笑話楚晗宇的樣子,簡直就是讓楚晗宇又愛又恨,雖然聽不懂婁畫脂所說的撩美女是什麽意思,但一聽婁畫脂這壞笑著說話,就知道婁畫脂所說的話並不是什麽褒義的東西。
“什麽是撩美女?”
楚晗宇雖然聽不懂,但還是默默回問道,要知道婁畫脂這個丫頭,鬼點子特別多,想的東西也跟普通女子不一樣,要想能繼續跟婁畫脂好好交談,相處,就給多問點為什麽,了解她的小心思。
“撩美女啊,就是……就是勾搭美女啊,懂不懂?就是……”
婁畫脂聽過楚晗宇的問話,見楚晗宇還能這麽認真的問自己問題,就不由自主的認真回答道,還怕楚晗宇沒能理解,正想繼續嘮叨著解釋,卻不料楚晗宇直接打斷婁畫脂的話,不開心的說道:“畫脂,本公子是罕見的美男子?”
婁畫脂沒想到楚晗宇會突然這麽問自己,但轉念一想,有誰會這麽問別人的嗎?居然自己聲稱自己是美男子。
不過,楚晗宇確實是生得一副好皮囊,放在古代,可謂是絕世美男,傾國傾城這個詞都可以用來形容他,雖然,傾國傾城這個詞一般都是形容女子的,可用來形容楚晗宇,卻再合理不過了。而放在現代,楚晗宇不是校草,就給是明星,模特了。
“是啊,怎麽了?”
婁畫脂內心深處自然是認同楚晗宇是個美男子的,可是表麵上卻是冷冷的,斜眼瞅著楚晗宇,就撇撇嘴說道,一副有點不屑的樣子。
而楚晗宇才不會理會婁畫脂這種態度呢,他隻需要婁畫脂親口說他是美男子,就夠了。
“那如你所見,本公子有用過這副皮囊去騙那些不懂世事的姑娘了嗎?”
楚晗宇繼續問道,眼睛倒是又盯著婁畫脂看,視線的交匯,搞得婁畫脂一時間眨眨眼,沒有說話回答他,但卻還是搖搖頭,表示沒有見過楚晗宇用這身皮囊去哄騙過妙玲女子。
“那不就成了,我楚晗宇就是長得好點罷了,要是可以重新投胎做人,我肯定會投到一個普通的人家裏,不求什麽好的皮囊,但求可以自在活著的體膚。”
從來沒有聽過楚晗宇這樣表達自己的想法,尤其是說得那麽斬釘截鐵,頓時讓婁畫脂呆愣了好幾久,胸膛一股暖意,一時間,竟還是不由得微微的笑了起來。
“楚晗宇,你說的都是什麽話呢?你以為每個人都能像你這麽幸運,生得如此的好嗎?你該開心,而不是為此感到難過,或者心煩。”
婁畫脂說著,就突然停下來,看著楚晗宇那張臉,久久的,就不由得提議道:“楚晗宇,你有想過,有一天,你不需要本姑娘假扮你的娘子了,也不需要鬥笠,或者扇子來遮掩你的臉,就能仰首挺胸的走在滿是姑娘的街上嗎?”
“這個……”
楚晗宇頓時沉默,沒有立即回答婁畫脂的問題。
“本姑娘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麽這麽排斥自己的麵容,從第一次見你開始,你就是戴著鬥笠的,遮著臉,鬥笠沒了,見著本姑娘也還刻意用手擋臉,直到見本姑娘對你沒有那方麵的想法,才放下遮擋臉的手……”
“畫脂……”
楚晗宇眼皮低下,淺淺的叫了聲婁畫脂的名字,就沒了後文。
“楚晗宇,本姑娘現在有一個想法。”
“你說。”
“摘下鬥笠這些有的沒的吧,本姑娘來幫你,你這到處去遊玩的人,怎麽能總戴著鬥笠呢?好好的風景,別被鬥笠給擋住了。”
婁畫脂說著,一個像太陽花般的微笑突然綻放,搞得楚晗宇一愣一愣的,然後就不由自主的點頭答應,而過後,他楚晗宇就笑了,都這麽久的事情了,依賴鬥笠這麽久的他,居然也會有一天想下決心把鬥笠摘下。
“對了,齊昀的信是要燒掉嗎?”
接著,婁畫脂把話題一轉,就看著自己手上的宣紙,心想:齊昀,這個人能夠隻坐在閣樓裏,就能統管青樓上下的事務,還能在此之外讓人追查自己的蹤跡,命人送信過來,實在是太厲害了。這樣的人,雖然是古代婁畫脂的情人,但還是要小心對待,不然這齊昀突然生氣,反目成仇也不是不可能。
婁畫脂越想越覺得還是盡快安排個時間,跟齊昀見上一麵的好,免得惹事端。
“畫脂,你不是說要好好療養嗎?想這麽多幹什麽?”
楚晗宇看得出來婁畫脂在這方麵上有些心急,也知道齊昀是她的情人,隻是婁畫脂忘記過去的點點滴滴罷了,所以,婁畫脂她現在是很想去青樓跟齊昀見上一麵的吧?
“不是這麽說的,楚晗宇,本姑娘想說的是這齊昀既然能尋我到這裏,那麽他的本事就肯定很大,雖然本姑娘跟他的關係匪淺,但如果一點音信都不給一個,就實在是太過分了。”
婁畫脂把宣紙折好,放進信封裏,語速緩慢,聽起來還是挺糾結的。
楚晗宇倒是尊重婁畫脂的選擇,聽婁畫脂這麽說後,就持支持的態度對婁畫脂說道:“那就回複他吧,我想我可以幫你傳遞信息。”
“可以嗎?”
婁畫脂有些為難的問道,畢竟她每次去青樓見齊昀,都是有相關的青樓女子認得自己,然後帶自己去沐浴更衣,才見得到齊昀的。
“畫脂,你想想,照你這麽說,齊昀就應該很厲害了,如此厲害的人,能不知道你每次去青樓,都有本公子陪伴嗎?齊昀,肯定知道我的存在。”
楚晗宇解說道,而且還是分析得十分合理,搞得婁畫脂不由得點頭讚同,但接著就迷茫了。
他齊昀給本姑娘寫的是兩句詩,表達的內容都是期盼自己的到來,以及思念過去自己與他相處的日子。
那麽對於一個現代穿越來的婁畫脂而言,她對齊昀有的隻是淺淺的朋友關係的情誼,該怎麽恢複才好呢?
楚晗宇早已經向大夫借來毛筆和墨水,都放好在婁畫脂麵前,但看著婁畫脂那久久不能下筆的神態,他楚晗宇就不由得笑了。
“畫脂,你真是夠糾結的,好好恢複他什麽時候可以見麵不就好了?還有順便說明一下,你為什麽沒有去看他的原因。”
楚晗宇稍微指導性的說道,而婁畫脂聽了倒是無奈的歎息一聲,歪著腦袋,就對楚晗宇說道:“楚晗宇,你可知本姑娘什麽時候可以活蹦亂跳,什麽時候,可以再次出婁府,什麽時候,又是真的痊愈了呢?不知道這些,本姑娘哪裏好意思定日期啊。”
婁畫脂放下手中的毛筆,又忍不住補充道:“本姑娘本來就是個誠實守信的好女孩,怎麽能整天放人家鴿子呢?”
“那寫寫原因唄?”
楚晗宇又提議道,看著婁畫脂那副想回信,卻又不知道寫什麽的樣子,就無奈搖搖頭了。
然後,記憶的大門突然打開,一個貌美的女子正坐在書房的桌子前,拿著毛筆,寫了多少張紙,就廢了多少張紙,豔紅的櫻桃小嘴還時不時的嘟囔著:“楚兒,你看看這字,是不是又歪了?”
一時間,楚晗宇沒有再說話,看到那給婁畫脂盛粥的碗還沒拿去清洗,就拿起它,離開了後屋,並對婁畫脂說道:“好好想想吧,一會兒就能寫出來了的。”
“哼,快洗你的碗去吧!”
婁畫脂一臉嫌棄的說道,然後看著楚晗宇離開後,就盯著那空白的宣紙,遲疑了一會兒,最後就喃喃道:“算了算了,齊昀那家夥,要是跟他說明請況,還不給擔心死?就他那身體狀況,實在是經不起折騰啊!”
婁畫脂說罷,就持筆寫了起來,一筆一劃,雖然寫得有點生硬,但字跡還是很公整。
寫完後,婁畫脂就滿意的點點頭,不料這剛想伸個懶腰,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想起。
他在讀婁畫脂寫的信。
“莫愁前路無窗影,傷好自是見人時。”
“齊……齊昀?”
婁畫脂轉過頭,一看到身旁的這個男人,就頓時呆愣在原地。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你的身體這麽不好,怎麽能隨意走動呢?”
婁畫脂說著說著就不由得鄒起了眉頭,言語中,似乎有責備他來醫館的意思。
“脂兒,我知道你受傷的事情了,心裏堵得慌,沒辦法,就出來過來看看你了。”
齊昀還是看樣子,用著平穩的語氣說話,然後依舊是微笑著,謙謙君子,說的就是像齊昀這樣的男人。
“快坐吧,我這兒也是傷好了些,不然至少可以下地,給你倒些茶了。”
婁畫脂深感歉意的說道,那個為齊昀著想的樣子,實在是太溫和了,搞得要走進後屋的楚晗宇都不由得停住腳步,站在後屋的門外,一時沒了進去照顧婁畫脂的想法,倒是默默站在外麵,在沒有婁畫脂的拜托下,就當起了偵查員來,在外頭為婁畫脂放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