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胡思亂想 案子難破了
婁畫脂沒有繼續追問了,她倒是佯裝得厲害,搞得那個新來的下人都一時愣住。
自然,婁畫脂現在說什麽,那個女侍從都會認真聽從……
她可不想違背婁畫脂的話。
隨後,她立馬站起來,一邊向婁畫脂低著頭,一邊開口答謝婁畫脂,並發誓著她一定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其實婁畫脂倒是無所謂,那個女侍從就算說出來了,她尋宛竹又能把自己怎麽樣?
婁畫脂想出去,還能出不去?除非你把本姑娘鎖在臥室裏……
婁畫脂想著,就突然伸手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玉哨。
是誰把夢青當做人質了呢?
婁畫脂微微眯著眼睛,看著桌子上的茶壺,一時間,她就不由得沉思起來。
現在,想來跟父親婁誌誠案子有關的人,其最大的利益者是墨裴羽。
話說他墨裴羽現在處於吃虧狀態,他可是那種心狠手辣,翻臉就可以不認人的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他是最有可能會用的了。
婁畫脂想著,就不由得微微鄒起了眉頭。
還有一個人,他可不能就這麽被忽略了……
沒錯,他就是柳立傑。
他可是一直想讓婁畫脂嫁給他的人啊。
婁畫脂父親的案子,他就參與在這中間啊。
要是婁誌誠就這麽被放出來了,那他的計劃豈不是泡湯了?他可是想讓婁畫脂跪著求著嫁給他的人啊……
婁畫脂越想越覺得事情棘手。
不僅如此,婁畫脂還想到了之前一直想要自己性命的刺客。
婁畫脂到現在還記得,那灰色眼眸的刺客頭頭對自己很是不滿意,說什麽就算主子不下令,他都有想取她性命的想法,而且下次他主人再次下令,那他肯定是不會放過婁畫脂的……
現在,婁畫脂的父親如果深陷這個案子,最後不僅不能放出來,還搞些什麽事情去牽連婁府裏的其他人,那麽,她的家必定慘遭滅門……
說滅門可能會嚴重了些,但是婁畫脂想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如果有人的目標是婁畫脂的話,那用這種手段間接除掉她的,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到底綁架夢青當人質的,會是誰呢?
婁畫脂的腦洞大開,但卻是越想越迷茫。
感覺,什麽情況都有可能……
婁畫脂還在摸著脖子上的玉哨,沉默了好久,就抬頭看看周圍,見沒有人後,她便走到梳妝台邊上的窗戶旁。
輕輕的,一下就把哨子吹響了。
想想,這是婁畫脂第二次吹玉哨呢……
“齊昀……”
婁畫脂不由得喃喃道。
想當初,齊昀給她這個玉哨的時候,可謂小心翼翼的給她戴上……
“啪嗒”。
聲音不大,剛好婁畫脂聽到。
這是輕敲窗戶的聲音,它把婁畫脂的思緒給打斷了。
“小錘子,你去查查看,墨裴羽還有柳立傑最近的動靜。”
“是。”
小錘子在窗戶外應道,就沒了聲息。
而婁畫脂倒是獨自站在屋裏,依舊思考著。
直到那個新來的女侍從買麥芽糖回來了,婁畫脂才從梳妝台那兒走到茶桌邊。
“可以了,你下去吧。”
婁畫脂淡淡的說道。
此時,那女侍從聽到婁畫脂這麽一說,便立馬退下,她可不想就這麽得罪了婁畫脂啊……
而婁畫脂才沒有在意這些呢。
婁畫脂現在想的,隻有楚晗宇帶她去甜品店吃東西時的一句話。
“心情再差,脾氣又收不住,那就多吃點甜的,那樣你的心情就會好很多,畢竟,你是那麽喜歡吃甜甜的東西。”
楚晗宇的聲音回響在耳際,霎時,就讓婁畫脂不由得淺笑了。
現在,她婁畫脂確實不能隨便出府,能做的,隻有靜靜的在婁府裏等待消息。
……
衙門。
“看來那婁三姑娘還真不簡單呢,把我們的計劃都給推翻了。”
在那間豪華的房間裏,攝政王品著他的茶,跟白天澤交談著。
白天澤倒是沒有什麽表情,聽了攝政王的話,他也就隻是抿嘴一笑。
“白天澤,其實墨裴羽的交易鋸條都到手了,用這個,就可以直接推翻掉墨裴羽,隻要你敢下令,這就迎刃而解了。”
攝政王對白天澤說著,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
聽起來似乎沒有大問題,平平淡淡,一切,都隻要白天澤願意,那他白天澤就可以做這決定,斷了墨裴羽的後路。
可是,攝政王內心的冷漠,卻是真實的。
因為白天澤知道,隻要他這麽做,推翻的,可就不止是墨裴羽了,還會把整個朝廷的一部分官員給連根拔起。
畢竟有許多官員都是通過四津學院的製度進入朝廷的。
而且不僅如此,四津學院也會麵臨一場巨大的風波……
而後麵的這些事情,都會導致朝廷陷入混亂……
“白天澤,其實那些都是小官,要不要都無所謂,而且朝廷也不能總是留著一些沒用的人占著那個官位,是不是?”
攝政王看向白天澤,便微微笑道。
白天澤倒是知道這個理,可是,他攝政王可知道,每一個官員,他都有著一個家庭,如果就這麽辭去他們的官職,那肯定是於家庭而言,是場災難……
“攝政王,這件事情,還是容我想想吧。”
白天澤回答道。
“那可不行,時間可是從來都不等人的,尤其是當婁三姑娘發現,她的家人被威脅的時候……”
攝政王淡淡的說著,然後又喝了口茶,清風雲淡的樣子。
而白天澤倒是不由得鄒起眉頭,看著攝政王,一臉的凝重。
但對方可是攝政王啊,他白天澤怎麽可以生氣呢?
白天澤咬咬牙,好不一會兒,他白天澤才說道:“攝政王說的威脅是?”
攝政王知道他白天澤肯定會問,所以等他白天澤問了以後,他攝政王才慢慢的開口回答。
“白天澤,我需要你站在我這一邊,你同意了,我很高興,但是如果隻是口頭答應,那是不是太簡單了點?”
攝政王的眼睛依舊是那麽冷漠,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有著一種腔調,聽著就讓他白天澤很是不爽。
“你要我做什麽?”
白天澤也很冷靜,再次開口,就直接回歸了重點。
他白天澤明白,攝政王想看他的表現……
“墨裴羽這樣子的官員,容易被收買,對我而言,他就是一條狗,早點除掉,是必要的。”
攝政王說著,然後又看看白天澤。
頓了頓,他攝政王又說道:“小官員多了,也是一種勢 力啊,不聽話的,留不得。”
白天澤聽著,就不由得微微的翹起嘴角。
也對,他攝政王能想什麽,不過就是對皇位虎視眈眈罷了。
虎視眈眈很久了吧……
他白天澤算是明白他攝政王的野心了,但他白天澤沒想到的是,這麽快,他攝政王就在他麵前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想來,那個皇上二十歲正式繼承皇位,到時候,他攝政王就要變回王爺了。
時間還有一年……
看來,時間也不少了,他攝政王確實該動手了……
“那現在,婁三姑娘如何了?”
白天澤盡量不讓自己看起來十分擔心婁畫脂,他白天澤可不想攝政王一直抓著婁畫脂不放,這樣給婁畫脂帶來困擾,他白天澤感到很不舒服……
攝政王倒是見識多了白天澤這種情況的人般,依舊很平靜,然後便笑了,仿佛他看到了魚兒上鉤了般。
“還不錯,我綁架的,是她的女侍從。”
“聽說婁三姑娘自從失憶以後,她便性情大變,對待女侍從非常友好,我就去試了試……”
白天澤聽了攝政王的話,眉頭就不由得鄒起來。
是的,她婁畫脂確實是性情中人,她的女侍從出事了,她婁畫脂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如果婁畫脂因為這個事情而又去找其他的什麽證據的話,那就會把事情搞得更加混亂,如此一來,局麵,就很難穩定下來,而案子,也就不再由他白天澤說的算了。
確實啊,他白天澤的時間不多了,他要做決定了……
婁府。
婁畫脂已經睡了一個午覺。
她起床的時候,還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適。
然後坐在床邊揉揉太陽穴,想著:那可真是舒服啊,她婁畫脂好像很久沒這麽休息過似的。
想到這裏,她婁畫脂就突然想起來,在青樓的時候,自己喝了好些酒,最後是被楚晗宇叫醒的。
那個時候,她婁畫脂可是頭疼得厲害,渾渾噩噩的,渾身不舒服。
現在起床,那可差大了……
婁畫脂想歸想,但突然發現了什麽問題。
她婁畫脂的眉頭不由得鄒鄒。
她婁畫脂又不是第一次喝酒。
她婁畫脂的酒量,那可不是假的,白天澤都喝不過她,區區幾壺酒,怎麽可能把婁畫脂搞成這個樣子?
而且,這一醉,她婁畫脂就睡了一天!
她婁畫脂,被下藥了?
就在婁畫脂思考著,那小錘子見婁畫脂都把下人趕走了,沒有人,便直接走了進來。
然而本來想匯報事情的他,卻不曉得婁畫脂的臉黑了一塊,正冷冷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