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無法原諒 竭力的懇求
出了宮,正如婁畫脂所料,一出來,便看到了沈弘文。
不過,讓婁畫脂驚訝的是,除了沈弘文之外,還有一個人在等著自己。
“父親,你怎麽在這裏?”
婁畫脂走上去,就直接到了婁誌誠身邊,疑問道。
“脂兒,沒事,父親就是想看看你怎麽樣了。”
婁誌誠臉色不太好,但見到婁畫脂的時候,又不免冷靜了不少,讓婁畫脂感到怪怪的,但既然父親不說,那她就先不著急追問了。
“那麽……沈太傅,你是有事情找本姑娘吧?”
婁畫脂把臉轉向沈弘文,淡淡的說道。
“脂兒,你們好好談談吧,為父先走了……”婁誌誠忽然說道,然後就伸手摸摸婁畫脂的腦袋,苦笑一下,然後看了一眼沈弘文,有點意味深長的樣子,衝沈弘文點點頭,便轉身離去。
在本姑娘沒出來之前,這兩個人是不是說了些什麽?
婁畫脂不由得在內心暗問道。
“婁姑娘,坐我的馬車吧,這領隊的也有時間限製,你看,我要不就在馬車上跟你說了。”
沈弘文的黑眼圈有點重,婁畫脂見狀,都不由得感慨了一下,微微點頭答應了。
坐在馬車上,婁畫脂就覺得這沈弘文還挺會享受的,這馬車,挺寬敞的。
“沈太傅,你說吧。”
婁畫脂也想早些知道沈弘文要自己答應的事情,所以,坐上馬車,婁畫脂就立馬問道。
而沈弘文倒是沒有緩過來,坐上馬車,就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緒,好久,他才說道:“婁姑娘,你可知道,當一個人位居高位的時候,他都是很不容易的,手上沒沾過血跡,沒有一些讓人所畏懼的能耐,是不可能身居高位的……”
“沈太傅,你有事說事兒,不用跟本姑娘拐著彎,反正本姑娘也已經說好,隻要不是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本姑娘自然會答應的。”
婁畫脂直接打斷沈弘文的話,冷冷說道,然後一副無奈的表情,搞得沈弘文一時語塞,但也隻是一瞬間,他也知道,許多事情,他都要講明白,但怕就怕在婁畫脂聽不明白。
不過,之後的談話,沈弘文就收回這個想法了,因為,他低估了婁畫脂。
“是這樣的,你還記得我給你介紹的友人嗎?孫家。”
“當然記得。”
“他們孫家可不是什麽商貿出色的商人,他們主要靠的是他們秘製的毒藥。”
“毒藥?”
婁畫脂故作驚訝,隨便開口說道。
“不錯,那是種特別奇特的毒藥,兩年後,才正式發作,而且,平時不易察覺。”
“本姑娘知道,本姑娘的娘親就是被這種毒藥害死的。”
婁畫脂微微抬頭,淡淡的說道。
“啊……是的沒錯,就是那種毒藥……”
沈弘文應到,而婁畫脂聽了這句話,下一秒就可以判斷出來了,剛才父親和沈弘文在外邊等自己就已經商量過這個事情了,不然的話,沈弘文應該還以為自己沒有恢複記憶才對,不知道自己親生母親的事情……
“現在,你的姑姑,婁善女,她就中了這麽一個毒藥……”
峰回路轉,沈弘文說到了重點,惹得婁畫脂不自覺的一愣。
原來如此,難怪他這麽強,敢在大堂上拒絕攝政王的旨意。
一時間,婁畫脂恍然大悟。
“婁姑娘,拜托你了,關於慈善機構的事情,希望你能利用這個東西,幫我從孫家手裏搞到解藥。”
沈弘文繼續說道,一臉的懇求。
而婁畫脂倒是遲疑起來。
她硬是愣愣的看著沈弘文,一肚子不爽。
哼,現在婁善女中毒了,知道解藥的重要了?當初她母親中毒的時候,你去哪裏了?還出餿主意,勒死自己的母親!
婁畫脂的臉色暗沉,但依舊沒多說什麽,沈弘文見婁畫脂突然木訥起來,就著急了,“哐當”一下,就跪在了婁畫脂麵前!
“婁姑娘,求你了,她是你姑姑啊!你姑姑,她那麽美麗,那麽友好,她不該受這個罪啊!”
沈弘文說著,眼眶都紅了。
“是啊,她那麽漂亮,那麽友好,可是,為什麽我的母親就要死掉呢?”
婁畫脂的眼眶也不由得紅了起來,嘶啞的聲音響起,此時,婁畫脂也不淡定了。
“你……你母親……”
沈弘文聽了婁畫脂的話,就微微愣住了。
“是啊,本姑娘的母親,就要遭罪嗎?而且,難道她就不漂亮,不友好嗎?”
婁畫脂的眼淚劃過臉頰,說不出的心痛,但她又不能把沈弘文怎麽樣!
“婁……婁姑娘,你是不是……”
“不是!本姑娘什麽也沒記起來,什麽也不知道,不知道你的種種,不知道你的心有多歹毒!有多邪惡!”
婁畫脂算是怒吼起來了,直直的對著沈弘文,接著,沈弘文就睜大了眼睛,癱坐在地上。
仿佛是在想:完了完了,婁畫脂都記起來了,她是不會幫自己的了,過去的種種,他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婁畫脂的意思?她的母親,還有山野之行的事情……
“婁姑娘,我……我知道錯了,過去……過去都是我問題,都是我……”
沈弘文有些語無倫次了,而婁畫脂已經把頭撇像了一邊,就是不像理會他。
“婁姑娘!我沈弘文這輩子對不起了很多人,可是,我就是不能對不起婁善女啊,我喜歡她,我愛她,我願意為她傾盡所有,日後隻要婁畫脂開口,我做牛做馬,在所不辭!”
“哼,誰要你這些說辭,本姑娘的心,早就寒了!”
婁畫脂冷不伶仃的說道,似乎不管別人說什麽,她都不會原諒似的。
“婁姑娘!你要什麽!你說,我肯定會拚了老命,絕對不會有二心!”
沈弘文也已經把控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已經結婚的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官職比自己高很多的人,現在,居然在求她!
“你走吧,本姑娘不想跟你說話,一句話都不想。”
婁畫脂淡漠的說道,馬車一停,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