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婁畫脂還是一如往常,不過,今天的早朝內容就特別些了。
攝政王的臉色暗沉,因為北邊傳來消息,說是北玄國有所動靜,似乎是在抽調官兵到南邊,若是加強防守,人數上就不大對勁了,畢竟南湘國又不曾打算與北玄國開戰,根本不需要這麽一大批人馬,所以,邊關來報,說是要開戰了。
這個事情,可謂是晴天霹靂,要知道,昨天才剛讓沈弘文領隊,帶著新加入的將士去西邊支援西邊的戰役,要是開戰,這要去哪裏籌備人馬呀?
這是一個很沉悶的早朝,自然,聽到這個消息的婁畫脂內心也很鬱悶,都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可現在倒好,西邊的戰役都沒有解決,北邊這時又蠢蠢欲動,若說時機,他們也抓得太好了點吧?
隨後,婁畫脂還是來了下後花園,還以為攝政王會跟昨天一樣,沒有時間來見自己,所以也隻是打算來坐坐便走了,怎料這回攝政王居然坐在亭子裏等自己了。
“王……”
婁畫脂有點驚訝,但心情還是挺糟糕的。
“婁姑娘,坐吧。”
攝政王抬頭看向婁畫脂,見婁畫脂臉色不太好的,就笑了下。
“王,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擔心嗎?還笑得出來?”
婁畫脂無奈的搖搖頭,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道。
“要是早些認識你,要是早些時候有人像你一樣,敢出來說我的不是,或許,也不會有今天的這一步了。”
攝政王苦笑起來,歎息一聲後,便喝了一口茶。
“王,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當下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想想該如何解決這個事情。”
婁畫脂咬咬牙,雖然自己一時也想不到辦法,但心裏還是不肯放棄的。
“婁姑娘,你有最壞的打算嗎?”
忽然,攝政王又看向婁畫脂,說話間眼睛定定的瞅著她的眉目,惹得婁畫脂不由得一愣,隨後才回答道:“國家大事,關於百姓的未來,一個國家,可不是說毀滅就毀滅的,王,你別看今天大堂上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其實,大家也都隻是因為一時的害怕而慌了神,過了今晚,等緩過來了,也就有辦法了。”
“婁姑娘,想不到關鍵時候,你還是挺能說的,但是……我知道的,這種事情並不突然,換做我是北玄國的國君,也不會輕易放過這樣的機會,能擁有更加廣闊的土地,肯定會開戰的。”
攝政王說罷,就把茶杯握在手心裏,無奈道。
“此一時彼一時,王,我們不能這麽早就下定論,還有,所謂世事難料,做錯了就做錯了,重要的是以後,想想吧,一定還有辦法。”
婁畫脂看著攝政王,堅定的眼神讓攝政王不由得動容。
為何都到這個時候了,婁畫脂身為一介未出閣的女子,卻有著這樣的氣量?明明應該說出她這種話的人應該是大堂上的各種大臣,為何,最終竟淪落到從一位女子口中說出來?
攝政王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南湘國,不僅僅是存在著戰爭上的問題,內部朝政,也存在著問題。
“婁姑娘,借你吉言,我好好想想。”
攝政王抿嘴一笑,這會兒,婁畫脂才沒那麽緊張。
是啊,攝政王現在的位置,都可以說是一國之主了,若是他都不堅信了,那這個國家還有救嗎?
……
分別,婁畫脂走出宮的時候也挺茫然的,歎息聲也接二連三,說不盡的惆悵,其實她也怕啊,別以為她死過一次就不怕死了,她啊,可不想就這樣過完一生,她還沒有結婚,還沒過完一個人該有的一生呢。
走出皇宮,婁畫脂便看見了小錘子。
咦,小錘子怎麽直接現在宮門口等自己了。
婁畫脂微微鄒起眉頭,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似的。
而小錘子走過來,第一句話就讓婁畫脂的瞳孔放大。
“婁姑娘,孫老爺子死了。”
“什麽!什麽時候的事情?怎麽這麽突然?”
婁畫脂立馬反問道,看著小錘子,見小錘子不像似開玩笑的樣子,自己就更加吃驚了。
“被他兒子殺的。”
“孫公子?”婁畫脂又一次吃驚起來,鄒著眉頭,盯著小錘子,“他現在在哪?”
“郊區亂墳崗,我已經派人看著他了。”
“好,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