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板

  烈海王沉默地走向事務所,一個打著盹的小弟似乎注意到了他。


  “喂,別再靠近了,不知道這裏是……”


  話還沒說完,腦袋就被烈海王用手刀斬下。


  無頭的屍體倒在一邊,血濺到了牆壁上。


  烈海王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去東京巨蛋武道館打黑拳了。


  既然決定要殺,那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


  能在動手的時候少給他們一點痛苦,就算烈海王最後的仁慈了。


  沉默著走到二樓的烈海王,輕鬆一扭就打開了事務所緊鎖的門。


  一時間,凶神惡煞的混混們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拿著棒球棍的混混,走到了烈海王的身前。


  相比身形瘦削的烈海王,這個混混可以說是膀大腰圓。


  “喂,來幹……”


  將棒球棍放在肩膀上的混混,腦袋就如同被重錘砸中的西瓜一樣炸裂。


  烈海王一記直拳就帶走了他的性命,碩大的身體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砸場子的,一起上!”


  “兄弟們,削他!”


  十幾個拿著板磚,拿著匕首,拿著甩棍之類五花八門兵器的混混,從四麵八方朝烈海王殺了過去。


  如果是善良的新埼玉市民,看到這番景象想必是當然失禁。


  但烈海王看這些奇形怪狀的混混,就跟看黑道複製人一樣沒什麽特別的情感。


  一拳,一拳還是一拳。


  烈海王每一次出手,都收割走一條性命。


  時間不過五六秒,剛才還凶神惡煞的暴力團此刻全都命喪於此。


  “喂,住手,你知道我是誰嗎?”


  坐在社長椅子上的肥頭大耳的花襯衫站了起來,他的手上掏出了一把手槍。


  在他看來,烈海王身手的確強勁,但比起槍械來說算不了什麽。


  可是烈海王,一言不發地朝他走去。


  這番舉動,就連花襯衫也意識到對麵有恃無恐了。


  “喂,停下。不管是誰雇傭你來的,我給你雙倍!”


  花襯衫拎起身旁的一個手提箱,花花綠綠的鈔票布滿其中。


  但是,烈海王的腳步沒有一絲猶豫。


  那沒有辦法了,軟的不行隻能來硬的了。


  “停下腳步,別寄希望我會手下留情。要知道,我可是殺過十五……”


  花襯衫在給自己壯膽,希望可以恫嚇烈海王,但他不知道這話反而起了反效果。


  聽到這話,烈海王的心卻徹底安心了。


  眼前這貨,就跟外表一樣是個大惡人。


  殺他,沒有什麽心理負擔。


  弓步上前,一記直拳精準擊穿了花襯衫的腦袋。


  花襯衫,連扳機都來不及扣下,就被秒殺。


  鮮血濺到了他身後的玻璃窗上,這也跟底下的三人表明戰鬥結束了。


  “喲,烈,幹得不錯啊!”


  信長也來到了二樓,打量了一下現場。


  橫七豎八的屍體,基本都是一擊斃命,這可以說明烈海王的強大。


  再加上他的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這說明烈海王的實力遠超這些暴力團。


  “我哥就是這麽厲害!”


  瑪奇也來到了二樓,他檢查了一下烈海王的身體,發現他的身上隻有敵人的血液。


  “這我也做的到啊!”


  窩金似乎還是有些不爽,這次沒有他出手的機會了。


  “做不到的,做不到的。”


  瑪奇在一旁搖動著手指,否決了窩金的話。


  “你這家夥,不讓我試試怎麽就敢說我做不到!”


  “哥,他欺負我!”


  瑪奇故作害怕,躲到烈海王身後,對窩金做了個鬼臉。


  “別鬧了,該打掃現場了。”


  信長看到這兩個人又開始打鬧,也是感到十分頭疼。


  走到保險櫃旁邊的信長,以驚人的速度拔出了刀,輕鬆斬開了保險櫃。


  “這拔刀術,可能不在宮本武藏之下!”


  烈海王注意到了這電光火石般的舉動,對信長的實力做出了評價。


  當然,他是拳法師,對刀的評價不一定十分精準。


  信長十分熟練地將一捆捆戒尼放進包裹裏,感受了下重量。


  “隻有大概三百萬戒尼嗎?這夥人還真是夠窮的啊。”


  聽到信長的話,瑪奇沒有什麽反應,但窩金似乎有些不爽。


  “三百萬戒尼,分給我們的就隻有大概十五人份的食物和水,這點東西值幾個錢啊!”


  烈海王還沒說話,瑪奇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神色就對他進行了解釋。


  “戒尼,是一種通用貨幣,大概一百戒尼可以買一瓶礦泉水。”


  烈海王見多識廣,第一時間就對應上了戒尼的價值。


  這個匯率,基本跟日元是等價的。


  簡單換算一下,這趟下來他們的報酬基本也就是一萬戒尼的樣子。


  “老板那家夥,也太小氣了!”


  窩金嘴上氣鼓鼓的,但手上還是接過了信長遞給他的袋子。


  “老板?”


  烈海王又察覺到了一個新名詞,這個人應該就是雇傭窩金他們出來執行任務的人。


  可是聽到窩金這話,信長倒是顯得有些緊張。


  “窩金,慎言!”


  可是窩金似乎是積怨已久,仍然不管不顧地說:“王八蛋老板,就提供個渠道就賺走了絕大多數的錢。我們出生入死,也就賺點基本的生活費。”


  烈海王對這個老板的興趣是越來越深了,說不定這個人就是整個流星街的幕後操縱者,但是信長的舉動讓他按下了繼續收集情報的心。


  信長隨手拿起擺在辦公桌上的茶,潑到了窩金的頭上。


  “我最後說一次,你給我冷靜點,你不會想我們都被人切成片扔到下水道裏吧!”


  聽到信長這話,窩金也冷靜了下來,但嘴上仍不服氣地說:“我不就是在隻有自己人的情況下,抱怨兩句嘛!”


  “老板的耳目,可是無處不在的!”


  這次衝突,以窩金服軟告終,看來這個老板的確能做得出這些事。


  在回去的路上,四個人都保持著沉默。


  他們倒不是擔心分配不均的問題,這些報酬一向都是平均分配的。


  雖然就一次任務來說,每個人出工出力的程度存在不同。


  但從整體來說,長期來看每個人都為團隊做出了充足的貢獻。


  因此,平均分配是他們合作的基石。


  可是,這次打破沉默的居然是烈海王。


  “你們,就沒有想到要改變一下這種剝削狀態嗎?”


  烈海王,是一個繼承了中華民族優良美德的人。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句話是刻在骨子裏的。


  哪怕這個老板是什麽皇親國戚,吃相這麽難看也得給他拉下馬來。


  不過,信長和窩金出乎意料的都沒有回應他,隻有瑪奇拉了拉他的袖子。


  “哥,慎言。我雖然搞不懂這些東西,但如果你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的話,我有一個人要推薦給你。”


  聽到瑪奇的話,烈海王也隻能選擇暫時擱置這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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