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艾勇的過去
雖然聽到了烈海王的話,但艾勇還是講起了他過往的經曆。
無所謂,並不代表是拒絕,隻是請便的意思。
既然艾勇打算講,那烈海王也就洗耳恭聽。
這些周遊世界的江洋大盜的經曆,對於烈海王了解世界的構成還是很有幫助的。
艾勇,流星街人,比烈海王早出生十多年。
在他混跡的那個年代,流星街可謂是人間地獄。
雖然現在的流星街也一樣資源短缺,但起碼可以維持一個人基本的生存。
如果和他出生的時代的流星街相比的話,現在的流星街真的可以稱得上是鄰裏友好了。
畢竟,大部分也就是求一口飯吃。
在生存需求可以保證後,衝突的減少是必然的事實。
可在艾勇那個時代,為了一口飯而大打出手,無所不用其極也是家常便飯。
能在那樣的環境中脫穎而出,本身就說明了艾勇天賦的卓越。
如同大多數流星街的天才一般,他也成功覺醒了念能力。
在覺醒了念能力的第一時間,艾勇便決定離開流星街。
“哪怕隻是在外麵打打零工,也好過刀口舔血地活在流星街啊!”
這個想法,就是艾勇最原始的想法。
在接到一次任務後,艾勇見時機成熟,便借著飛行船來到了外麵的世界。
艾勇本以為流星街發生的一切爭端,都是資源的不足,那外麵的世界應該很美好才對。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
即便在可以確保生存需求的環境下,爭端也時有發生。
特別是作為一個沒有戶籍身份的流星街人,艾勇的生活並不如意。
他有試過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但雇主聽到他流星街的身份後都選擇了婉言拒絕。
流星街的身份,在外界就如同天然的犯罪者一樣。
這話既有道理,又沒有道理。
就仿佛是雞生蛋還是蛋生雞一樣,這個問題始終得不到解決。
流星街出身的人不管是人數還是比例,都在犯罪集團中占了絕大多數,這是一個客觀事實。
可,這真的隻能簡單理解成他們是天然的犯罪者嗎?
像艾勇一樣渴望正常生活的流星街人,應該也是存在的。
不過,社會並沒有給他們一條除了犯罪者以外還能存活的道路。
艾勇,和大多數流星街人一樣,即使離開了流星街,也隻能再一次投身見不得光的黑暗產業。
殺戮,搶劫,偷竊,為了錢艾勇什麽都幹。
擁有變化係念能力,磁力操作的艾勇,一時間在暗殺集團聲名鵲起。
但是對暗殺集團來說,有名也得有命才行。
艾勇在成為C級懸賞犯之後,就接連不斷地遭遇到生死存亡級別的戰鬥。
有些情況下他完成了反殺,有些情況下他費盡心機才能逃出生天。
敵人從優秀的念能力執法者,到一星級別的賞金獵人,各式各樣的念能力者讓艾勇疲於奔命。
“在這麽持續下去,一定會死的!”
這個想法,源於躲避過一次賞金獵人的追殺後,自然而然地在艾勇心裏萌生。
打算金盆洗手的他,為了獲得身份幹了最後一票,殺掉了名為埃裏克的無辜居民。
在通過念針改變形態後,艾勇第一次獲得了能光明正大地行走於外界的身份。
這個無數人生來就有的身份,艾勇為此付出了數年的代價。
他的內心告訴他,這就是他想要的,為了這個身份他會付出一切代價。
但在這之後,他還有一個決斷需要做。
新工作,是什麽?
暗殺者的工作自然是不能再幹了,起碼不能用這個身份幹。
執法隊也不是酒囊飯袋,一個長期的無業遊民,這天然就是被懷疑的對象。
要為埃裏克這個身份,找到可以解釋的工作才行。
獵人,是艾勇第一時間想到的工作。
艾勇是C級懸賞犯,也是賞金獵人的目標,他和形形色色的獵人打過交道。
獵人,很強。
但艾勇能活著從獵人手裏逃脫,這本來也說明了他的實力。
賞金獵人與懸賞犯,本就是一個硬幣的光與暗。
既然不做懸賞犯了,那幹脆就做一個獵人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艾勇摸到了獵人考試的會場。
獵人考試的會場是十分隱秘的,但這對艾勇來說並不算很難。
在怎麽說,他也是個C級的懸賞犯了。
就算沒當過獵人,也不是沒殺過獵人,艾勇對成為獵人信心十足。
但是,他犯了一個錯誤。
擁有能成為獵人實力的人,並不一定可以一次成為獵人。
運氣,臨場發揮,同期的對手等等不確定條件,會篩掉很多擁有成為獵人實力的人。
就像浙複交人均清北落榜生,但在大大小小的模考中也是可以達到清北的錄取分數線的。
能夠擊殺獵人的艾勇,在那一次獵人考試被擊碎了全部的信心。
雖然成為了C級懸賞犯,有名的念能力者,但他真的隻是一個十分平庸的人。
見識到的最強對手,也不過是一個一星而且未出全力的賞金獵人而已。
時值第二次天災入侵,也就是每過十年就會天才井噴的時代,艾勇的天賦真的隻能算是平庸而已。
那一次的獵人考試,合格人數僅有一人。
連最終試煉都沒有達到的艾勇,錯誤地判斷了自己和獵人的距離,此生再也沒有去挑戰過獵人考試。
如果可以成為獵人的話,那他的路應該就是完全不同的路了吧。
哪怕把獵人執照賣掉,也可以獲得一生都享用不完的財富,而這筆財富也是法律上允許解釋得清楚的。
但是,艾勇沒有成為獵人,他隻能走上了現在的這條路。
創業,是十分艱辛的。
沒有人知道艾勇到底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才帶起了一個年入三億戒尼的馬戲團。
這種創業付出的心血以及對馬戲團的感情,是繼承家業的那種富二代所不能體會的。
話到此處,艾勇突然沉默了。
或許是想起了往日的歡樂時光,或許是對接下來未卜的前途的擔憂,他停下了絮絮叨叨的嘴。
“我們之間,真的沒有其他的方式了解這次的恩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