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歌謠再現
雖然這裏並不屬於他們的劇本範圍內,但是這個地方,關於鬧鬼的謠言,就一直沒停過。
這種情報,對於參加者來,都是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察覺到什麽地方不對勁嗎?”
賈春生問到,即使他是一個十分自信的人,他自認自己能夠在這個黑色劇本的遊戲中混的風聲水起。但是,在這個世界裏,就有那麽一群不講道理的人。
才與瘋子通常隻隔了一層薄紙,賈春生能夠感覺到,馮宇就是那種,有資格被稱為才的的人。
馮宇搖搖頭,就在這時,他瞧見在著一片雜草本就十分茂密的區域,有一塊地方的雜草,更為顯眼。即使是本就肥沃的菜地,經曆了雜草五年的汲取,肥力也早不如從前了。
可是有一塊地方的雜草,它們的葉子更為飽滿,顏色也更加的翠綠誘人。
馮宇保持著蹲著的姿勢,稍稍往前挪動了幾步,用手撫摸著雜草的葉子。用力的撕開一點,放到眼前,微微眯起眼睛檢驗起來。
下意識的推了一下鼻梁上方,這樣的動作被兩人注意到了。
這並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凡是劇本中的角色,如果不是劇本特意刁難的話,視力基本都是0。但是參加者自身的習慣,卻不是那麽容易消除的。
看來馮宇在現實中是個近視。
沒在鼻梁上推到東西的馮宇也微微一愣,反應了過來,微微一笑。這也算他在全神貫注時,會不心暴露出來的習性。
馮宇將一株雜草連根拔起,觀察了一下雜草根部帶著的泥土顏色,臉色微微一變。
“這裏查完了,我們在深入一點吧。”
馮宇丟掉雜草,站起身來,示意兩人往裏麵再走一點。
“這裏真的有推動劇情的東西嗎?”
付榮也看向了馮宇剛剛查探的地方,沒覺得有什麽不對,便問了一句。
“我也不確定,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是嗎?”馮宇回應到。
他在謊,賈春生能夠肯定。
看來這位才雖然頭腦十分的聰明,但是並不怎麽與人交流啊!
賈春生很輕易的從馮宇的臉上,讀懂了他心理的變化。先前的那塊地方也是,絕對有什麽古怪,雖然他也看不懂有什麽古怪的。
但他能看懂馮宇,就夠了。
根據馮宇的心理,賈春生大概能夠猜出,這裏很有可能存在什麽東西。當然也有可是隻是馮宇的猜測而已,而且這裏的東西,和劇本恐怕並沒有直接的關聯。
留給賈春生思考的時間不多,他必須決斷,是進去,還是轉身離開。
“你覺得這裏會有什麽?”
賈春生冷冷的問到,想要依靠馮宇的回答幫自己做決定。
馮宇隻是不擅長隱藏自己的情感,可不是情商低,恰恰相反,他的情商幾乎和他的智商一樣高。乍一看,好像是一個十分完美的人,奈何他臉皮太薄。
這個缺點完全將他的情商給抵消了,大多數事情,他雖然知道,卻不會出來。
賈春生的表情告訴了他,賈春生已經察覺到了,隻能老實的回答到:
“我也不準這裏有什麽,但是我覺得,劇本不會平白無故放一個鎮子在這裏,這裏肯定有什麽東西。”
賈春生歎了一口氣,邁出了腳步:“那我們就去看看吧,看看劇本到底準備了什麽?”
這是一場風險巨大的賭博,畢竟這個地方,在劉家鎮也算凶名在外了。他們打聽這個地方時,有過幾個好奇心重的熊孩子,一路大張旗鼓的跟著他們。
可是真到了這個地方,那些孩子全部回頭了。
看他們的反應,就像這裏存在著什麽吃人的怪物一樣。
不過,風險的大,同時也以為著收獲的多少。
反正劇本處於停滯狀態閑著也是閑著,三人懷著自己的心思走上了大道。
在進去的話就是大廳了,雖然能從大廳的占地和規模來一窺它昔日的繁華。但是現在隻是一地的殘垣斷壁而已,大廳的正中間破了一個大窟窿,裏麵的家具早已不見了蹤影,連門都不見了。
隻剩下幾根開裂的柱子,在孕育著一些喜陰的菌類。
馮宇清楚的記得,最近幾都是晴,而且有著正中間的大洞,讓陽光可以進到大廳裏。可是這個大廳裏,未免太過於潮濕了一些。
濕氣混合著黴味在空氣中盡情的發酵,那味道可不太好聞,三人都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太奇怪了,這樣的建築格局,不應該這樣。”
馮宇看著柱子上,大洞的背麵,長著一些飽滿的青苔,和一些墨綠色的黴菌到。
這兩種植物,都是生長在陰冷潮濕,長時間不見日的地方才對。這個大廳,因為那個大洞的緣故,光線十分的明亮。
還有什麽地方呐?
是風!
馮宇醒悟過來,自從進到這個院子以來,他就沒感到任何一絲的空氣流通。
想起了這一點,他用鞋底在地上狠狠的劃了一道,卻並未見到明顯的灰塵痕跡。
馮宇有後腿了兩步,退到了門外,就這麽兩步。空氣中的異味就全部消失了。
仿佛,這裏的空氣,一直處於凝固狀態一樣,連灰塵都無法落到地上,所以地上才會那麽幹淨。
如果這裏的空氣真的被什麽凝固的話,那麽時間呐?
大廳裏的那些東西,已經給了他答案。
他再次進入大廳,來到大洞的下放,讓正午的陽光打在自己身上,可是他卻感覺不到任何的一絲溫暖。他抬頭望去,看見的,卻是一個完整的房梁。
還有一雙,在自己頭頂晃來晃去的腳。
兩人看到馮宇突然露出那樣驚駭的神情,問到:“怎麽了!”
一邊問著,兩人一邊向著馮宇靠近。
馮宇指了指頭頂,兩人也抬頭望去,見到和馮宇所見的同一景象。兩人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付榮拿著棍子就往屍體捅去,可是當棍子觸碰到屍體的那一刻,屍體卻突然消失了。就像從來不曾存在過一樣,連同屍體一起消失的,還有大廳的那個大洞。
“嘎吱”,令人牙酸的聲音在大廳內回蕩起來,三人順著聲音看去。
看見的是逐漸關上的大門,還有門縫中,那密密麻麻,遮蔽視野的雨滴。
當們關上的那一刻,三人便覺得四周的光線暗淡了下來,不知何時,大廳內已經擺放了許多古色古香的家具。
原本殘破的紙糊的窗戶,也變得完整如新。
三人背靠背戒備著四周,他們也算有經驗了,劇本都關門了,他們也懶得去自取其辱。出去是不可能了,老老實實麵對自己闖下的禍吧。
忽然,一道刺眼的白光,透過窗戶的白紙,依舊閃得他們眼前一花。緊接著,是一聲仿佛在他們耳邊炸開的悶雷聲,震得他們耳朵‘嗡嗡’做響。
隨後,連綿不絕的雨滴擊打在瓦片上聲音,開始喧鬧起來。
果然,這個房間的時間,被定格在了五年前的那場水災裏了。
但是知道了又能怎麽樣,馮宇露出一個苦笑,拿出了自己的長劍。
仔細的觀察著房間內的一切,任何一個細節都不打算放過。
可是看來看去,他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些東西是他的知識盲區。他哪裏知道這個時代家裏擺的東西代表些什麽,他在劇本裏的身份,對此也是一無所知。
貧窮限製他解讀這些布局的能力,他隻能靠猜的。
大廳的左側是一個書房,除了一些線裝書籍,還有兩個放古董的架子。上麵擺放著一些他瞧不出好壞的東西,他對這些並不了解,大概應該和他架子上的那些手辦差不多。
右側被一扇屏風給隔絕開來馮宇也無法看清裏麵是什麽情況,但是之前進門的時候,他記得那個方向,有著一扇側門。
從菜地看過去,那邊是通向後宅的方向,可是這裏是客廳。裏麵總不可能放一個洗澡的木桶嗎?大廳除了會客還需要做些什麽?
“馮宇,現在是什麽情況?”
警戒了一會,三人也沒受到什麽襲擊,於是付榮抽空向馮宇質問到,希望他能給個解釋。
被打算思考的馮宇也隻能回答了一個自己認為可能性最大的答案。
“等著吧,既然劇本把我們關了起來,肯定不會嚇我們一下就結束。你們接到劇本任務了嗎?沒接到的話,那就表示我遇到大麻煩了。”
劇本的行事風格,也被參加者們總結了一個七七八八。
一般劇本剛開始的時候,對於參加者都是采取恐嚇,並且在恐嚇中夾雜一些情報。
但是在遇到靈異事件時,沒有接到劇本任務,那就表表示觸發了額外的事件。
觸發額外事件的話,劇本難度將會直線上升。但是額外事件本就十分罕見,被觸發就更加困難了。
(此處本應有個注釋,但是好像有劇透的嫌疑,刪了吧。)
“媽媽,我可以永遠不長大。
爸爸,我可以永遠不出嫁。
我們有著好多的仆人,好多的錢,我們,養活的好多個家。
李家的孩子羨慕我的衣服,所以我給了他。
張家的孩子喜歡我的娃娃,所以我送了她。
好多人喜歡我的家,還有我的爸爸媽媽。
他們將媽媽掛在了房梁上,將爸爸種在了菜地下。
告別了爸爸媽媽,我穿上了血紅的嫁衣,出了嫁。
今是趙家,明是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