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相遇天使
“老……老板,我們失敗了,那個人,突然就從車上消失了,還……還奪走了一枚護符。”
光頭盡量用簡潔的語言描述了此次行動的經過,那個男人轉過頭來,臉上掛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晃了一下杯中的紅酒。
欣賞著紅酒,在月光下散發出如同瑪瑙一樣的光澤,開口到:
“誰你失敗了,你不是已經……把他帶到我的麵前了嗎?”
“被看出來了嗎?”
筆仙緩緩從光頭身上退了出來,飄在半空,與那人對視著,問到:
“你不是要找我嗎?現在我來了,你可以找我有有什麽事了嗎?”
那人揮了揮手,光頭深深的低下腦袋,加快腳步離開了二樓。
“可以關下門嗎?”
“當然。”
筆仙落到地上,一隻腳踏進門內,便感覺到了異狀。整個書房的地麵,被一張巨大的地毯所覆蓋,而在地毯之下。
筆仙感覺到了無比濃重的血氣,以房門為分隔點,門裏門外,仿佛是兩個世界。
微微一頓之後,筆仙坦然進到書房,關上了門,來到書桌邊上,拿起酒杯給自己倒了半杯紅酒。
對於筆仙這種一次直接倒半杯的土鱉做法,那人微微一笑,對著筆仙舉起了杯子。
“方便告訴一下我,你是怎麽看出來我藏在他身上的嗎?”
筆仙舉杯向他回禮,好奇的問到。
“這是我的秘密,除非你加入我們,否則還請你諒解。”他看著筆仙倒了半杯酒,卻始終沒有要喝的意思,問到:“你不喝嗎?”
筆仙無奈的將酒杯放回了桌上,無奈的到:
“我也想啊,可是鬼……是沒有味覺的,請恕我可能無福消受。”
“你不是擁有,在生者與亡者之間相互轉換的能力嗎?這酒可是我父親的珍藏,若不是為了招待貴客,我也不會拿出來,真的不打算嚐嚐嗎?”那人引誘的到。
生者與亡者嗎?
“沒你的那麽誇張,隻不過是偶然的來的一具空殼而已。”
筆仙取出鍾修遠的身體,展示在了他的麵前。
那人急忙放下酒杯,來到鍾修遠的身體旁邊,詢問到:“我可以看看嗎?”
“請。”
“真的是一具還活著的軀殼,卻丟失了靈魂。簡直太美妙了,就像傳中的科學怪人弗蘭肯斯坦一樣。”那人連連驚歎到。
這樣的軀體,確實難得。
與其是筆仙可以在生與死之間隨意轉換,倒不如,是這具身體,本身就位於生與死的邊緣。
“你的那個弗蘭肯斯坦是什麽?方便一嗎?”筆仙好奇的問到。
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退後兩步,表示自己已經欣賞完畢。筆仙鑽進鍾修遠的身體,端起桌上的酒杯,嚐了一口,讚歎到:“不錯。”
“謝謝。”他禮貌的回應了一句,開始為筆仙講述起一個國外的傳。
“傳在幾百年前,有一位才的醫生,發現電,能夠使的本來已經停止跳動的心髒重新複蘇。”
筆仙點點頭,土鱉的嘬著紅酒,示意他繼續。
用電來複蘇心髒,這件事在現在,已經算是常識了。
“於是他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找了一具屍體,借助電鰻的電力,成功的將讓那具屍體的心髒再次跳動了起來。”
“他活了過來,那簡直是一個奇跡,要知道,在醫生為他做心髒複蘇手術之前,他已經死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那人越越激動。
“而且他還突破了人類肉體的極限,能夠單手虐死一頭三百公斤的灰熊。最重要的是,他不會衰老,更不會死亡。”
“他達到了真正意義上的永生!”
那人的表情越來越狂熱,永生,永遠是衣食無憂的人們才會去考慮的事情。
筆仙對此不屑一顧。
“永生啊!你也想永生嗎?”
“難道你不想嗎?”那人激動的到,隨後就像被潑了一盆冰水一樣,牽動嘴角,露出一個幹巴巴的笑容。
“抱歉,我忘了,你已經死了。”
永生很難,但有一個最基本的條件,那就是得先活著。
筆仙給了他一個白眼,仰頭將杯中的紅酒一口印盡,擦拭一下嘴角,將酒杯放回桌上。
“就這樣吧,我必須回去了,很高興與你一會。”
玩,筆仙便向著房門走去。
“不多留一會嗎?”那人挽留到。
“道不同,不相為謀的道理你應該清楚,我留下並沒有什麽意義。”
“慢走不送。”
簡單的幾句話,筆仙便結束了這次會麵,他來這裏的目的,不過是想見識一下背後的老板是誰,目的有是什麽而已。
他認為,自己了解的,已經足夠多了。
沒必要再待下去。
書房內,那人端起酒杯,來到窗邊繼續騷包起來。
“弗蘭肯斯坦嗎?完美的身體啊!不過連鬼婆婆都奈何不了他,這事恐怕需要從長計議。”
另一邊,筆仙直接通過電話回到了佟乘勝的身邊,發現他們居然和自己選的是同一家旅館。
這也省去了筆仙很多功夫,直接找到老板的身體,閉上眼睛,開始整理今的收獲。
別墅中的那人,和襲擊魏依依他們的怪物脫不了關係,恐怕他就是那個邪教的高層之一。
那個介乎生死之間的怪物,很有可能是他們通往永生之路上的失敗品。
而鬼婆婆,極有可能和他們是一夥的,全首烏的實驗,不過是他們嚐試之中的一環而已。繼續往下探索的話,很有可能會陷進一個更大的泥潭之中。
筆仙也隻能乘早抽身,免得深陷其中。
《恐怖旅館》劇本的時間,還剩下兩,不值得自己那樣去冒險,先老老實實的把這個劇本通關在。
鍾修遠的身體?
筆仙原本是想用來打消那人的疑慮,卻好似起到了反效果。
如果鍾修遠的身體真的不會衰老的話,對於那些追求永生的人來,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誘惑,希望不會為接下來的兩帶來什麽麻煩。
至於那人是怎麽發現他的,筆仙早已知曉,之所以那樣問,不過是試探他的態度而已。
那光頭四人眾所攜帶的吊墜,中間鑲嵌著一個巨大的紅色寶石,周遭是纏繞的藤蔓,就像一隻睜大的眼睛一樣。
“這個縣城,水可真深啊!”
感歎一聲之後,筆仙緩緩進入了睡眠,準備迎接新的一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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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平時就這麽傻坐著嗎?”
吃完早飯之後,筆仙便回到旅館與三人會和了。但是他在01房間內待了時機分鍾就不淡定了,沒人聊,偶爾開口,也不過是簡短的兩句。
劇本來到後半段,眾人精神都處於高度警戒的狀態,即使他們從昨開始,就沒再受到劇本的襲擊。
可是六樓的那個房間,始終懸在中讓頭頂。
壓抑的氣氛讓筆仙都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老板,我們實在是放鬆不下來,對於我們這種層次的參加者來,遇到一個AI計劃基本就等於宣告死刑了。更何況先,你還和我們一樣困在這裏。”
佟乘勝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那笑容也僅僅比哭好看一點點。
“如果我淪落到你們這樣的話,我寧願選擇自我毀滅。”筆仙不屑的到:“你們好歹還能複活,我不過是一個計劃的試驗品,隻要失敗一次就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老板,我知道你是想開導我們,但是我們真的笑不出來。”
聽見想必這麽,佟乘勝苦笑著回答到。
不過,壓抑的空氣多多少少也被衝淡了一些。
筆仙取出夜魔二胡,調整了一下坐姿,躺在床上閉目休息的鐵殊挪了一下雙腿,給筆仙騰出一些位置。
“老板你還會拉二胡嗎?”胡琪好奇的問到。
“當然,讓我想想拉什麽好。”
二胡的音色確實有喪,好多曲目都不太合適,筆仙靈光一閃,拉動弦弓,悠揚輕鬆的樂聲四散而出。
“老板這是什麽歌啊,怎麽感覺……和現在的氛圍不太搭,感覺好奇怪啊。”
筆仙聳聳肩。
“我也不知道,隨便拉拉,反正氛圍也不可能更壞了,我可沒興趣陪你們消沉。生命隻有一次,及時行樂才是王道。”
“老板倒是好心態。”佟乘勝由衷的讚歎到。
“之前那個幻境,你們應該也體會過了吧。既然品味過死亡,為什麽你們還會畏懼呐?不是都人類之所以畏懼死亡,是因為人類本能的畏懼未知的東西嗎?”筆仙不解的問到。
“也有人,隻有在失去之後,人們才會學會珍惜不是嗎?那些人的話,總是互相矛盾,卻總又那麽有道理。”佟乘勝笑了,這次是真的笑了。
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放鬆繃緊的後背,品味著由二胡拉出的歡快曲調。
歡快中,卻又帶著一絲悲傷。
而二胡的特性,將這份悲傷擇了出來,進行放大,使佟乘勝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乘機失去的那些重要的東西。
惋惜,卻又無法挽回,隻能牢牢的銘記在心底,用來警告自己,不要重蹈覆轍。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