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放棄朱向東
朱向東越是笑,李唐明的心越是淒酸,同時也覺得可笑到極點,朱向東怎麽會在乎她?為她爭男人吃醋?抹了抹臉,走向公車站等公共汽車。
背後響起汽車喇叭聲。
她張望著街道另一邊,沒有回頭。
後麵的喇叭聲又響,旁邊有個女生示意李唐明回頭,“是不是你的朋友?”
李唐明轉過頭,朱向東戴著墨鏡,開著鮮紅的的敞逢跑車,一隻手閑閑搭在車框,另一隻手像彈鋼琴般輕拍著方向盤,動作瀟灑帥氣。
站在李唐明旁邊的女生,看呆了,眼晴放著亮光。
路人也對朱向東回頭。
這樣光彩四射,自信滿滿的朱向東,特別讓李唐明自形相慚,更加覺得自己跟朱向東的距離。
怎麽辦呢?愛人高高在,而她要抬頭才能仰視他,他們的距離那麽遠,她伸手也夠不著。
放棄吧,她在心裏勸自己,另外找過另一個男人,與她步伐相同,兩人平視對方,無需要仰視,不需脖子發酸,也等不到對方一個回眸。
周圍有路人停下駐足,嘖嘖讚歎聲。
李唐明心裏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雖然朱向東為人器張,驕傲,自私,需要別人聽從他的意願做事,可是,朱向東也有他的可取之處,你看,他瀟灑跟不羈的外表,就已經讓女生兩眼發光,巴不得朱向東對她們一個招手,讓她們上車,兩個人浪漫晚餐。
“上車。”朱向東架著墨鏡,對李唐明響著喇叭。
李唐明本想拒絕,可見路人都看過來,她現在因為那幾次被登報,擔心又會有多心的路人把她跟朱向東的照片拍下發給傳媒,傳媒看圖說故事,說她在路邊給朱向東臉色,讓朱向東苦等。這種笑話說出來別人也不相信,可讀者買賬。
而且,馮友珍案件的風波,讓朱向東見報率很高,跟舊女友馮友麗的戀情被傳媒緊追著,她不想再添一筆,跟朱向東明天上新聞的頭版,到時,她不知如何跟大老板朱蔡英和陳群芳交待。
她也不想母親為難,受氣,畢竟母親還在朱家任職管家,給別人做工。
她在眾人豔羨中,上車,朱向東一轉方向盤,跑車疾馳而去。李唐明不打算說話,內心苦澀,一上車就閉上眼晴休憩,朱向東卻不放過她,追問她,“你跟程錦澤是怎麽回事?”
李唐明的腦袋昏昏沉沉,裝沒有聽見。
朱向東開著車,目光直視前方。“你跟他在交往?”沉著臉。
心裏五味雜陳,各種滋味,可李唐明是真的疲累,睜不開眼晴。自從朱向東被撤去總經理位置,他每天加班到深夜,給她的文件高過她的頭頂,堆在辦公桌上,她也不能提前下班,每天淩晨一兩點收工,第二天早上七點又要起床趕公車。
她的疲憊跟沉默,看在朱向東眼裏,特別刺眼。以為她故意冷落他,他猛地踩油門,嘩地把車停下。
前衝力讓李唐明往前撲,胸口被安全帶勒得倒抽一口氣。她就要撞到擋風玻璃,安全帶的彈力又把她拽回來,穩穩地坐在座位。她睜開眼,就看到朱向東逼近她,一雙深眸在冷冷看進她的眼晴,像要看出點什麽。
他的玩味眼神,讓李唐明覺得受到屈辱。果然,他說,“你是一個把感情跟身體分開的女人?”怕她聽不明白,“感情是感情,上床是上床,兩回事?不然,跟我睡了,怎麽又能跟程錦澤去約會,談笑風聲?”
李唐明在心裏歎息,轉頭望著幽幽窗外。要怎麽解釋,才能讓朱向東忘記那晚的事情,不要再談起這些話題。不管是感情,還是身體,她都不想跟他深入這個話題,這些隻會讓她疲憊。
這些天,不是被他呼來喚去忙工作,就是被她質問那天晚上,她分明告訴過他,她已經忘記那天晚上的事情,他為什麽還會有這麽多困惑跟問題?為什麽要抓著這個事情不放。
難怪她這些日子這麽累,她應付自己,都已經夠疲乏,朱向東還這樣不放過她,一次次追問這些事情。他什麽時候這麽有耐心,對這個話題說了又說,也不倦怠。
“你真的喜歡程錦澤?”他問。
李唐明回轉頭,看著他,認真問朱向東,“你到底想知道什麽?”語氣帶著無奈的附和,這次,他想問什麽,她就答,解了他的困惑,放過她,讓她回去休息。她渴望一個睡眠。
“你喜歡他嗎?”他又問,盯著她。
她沒有以往那麽溫順,直接回答他。她試探地問,“你是以什麽身份問我這個問題?”他試探她,她也不蠢,也可以反問他。
見她語氣這樣閃爍,朱向東以為她是在維護程錦澤,一股莫名的情愫跟不爽攫住他。他滿腔怒氣,嘲笑她,“你就那麽喜歡他,剛跟我上床,又爬到他的床?”
像不置信朱向東會說出這種不堪話語,李唐明瞪大眼晴,呆視他。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羞辱她,自從她跟他那一晚,他就會這樣動不動就嘲笑她跟男人的關係。她看著他,聲音發顫,“在你眼裏,我跟男人的關係就隻是睡覺?”
“難道不是嗎?”他冷哼,轉頭看向前方。
李唐明閉了閉眼晴,深吸一口氣。
夠了,這麽些年,一次次替他約女友,被那些女人羞辱,現在又一次次被他羞辱。她也是一個人,有思想有肉,她要讓他貶低到何種程度?是她太忍讓,才讓他對她這樣一次次拿著箭朝她揮來,從不顧及她的感受跟想法。
電光火石間,她做了一個決定。“我在這裏下車,”她說,“等錄音事件我處理好給你一個交待,就離開朱氏。”
朱向東的眼角餘光閃了閃,過了很久,他才轉過頭,斜著眼窺視她,雙目炯炯。“程錦澤讓你去程家的公司?”他說,“你們已經好到夫唱夫隨,同在一家公司出入,依依不舍?”話越說越可鄙。
他竭盡所有貶斥她,她酸澀笑了笑,連解釋也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