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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來的短促的離別儀式

  傍晚,林子鈺慢慢的睜開雙眼,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我怎麽會在自己的房間裏呢’,於是慢慢的從床上爬坐了起來,想了想,立刻穿起鞋不太平穩的跑向房外,來到屋前,看了看,找了找,著急起來‘爹,爹爹’


  王嬸一聽聲音趕忙從廚房裏走了出來,走上前,擔心的看著林子鈺上去扶住‘,鈺兒,你別激動,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得好好靜下來’


  林子鈺轉身一把抓住王嬸的雙臂,著急問道‘王嬸,為何大廳隻有爹爹的牌位,我爹爹的屍骸呢,怎麽沒看到’


  ‘你先冷靜冷靜,屍骸上午時都在衙門,飛捕頭說要再檢查檢查,說沒有問題了會直接送回來的’王嬸慢慢解釋


  ‘我爹爹都已經這樣了,他們還要這樣對他,我這就找他們要回來’說著鬆開王嬸,轉身便想走出去


  ‘林姑娘,我們已將你爹安然送走了’飛捕頭站在院外看向林子鈺和王嬸

  林子鈺一看飛捕頭身後空無一物,根本什麽都沒有,快步走上前,有些憤怒,‘你這是在戲耍我嗎,我爹的屍體到底在哪裏’


  ‘林姑娘,你別生氣’飛捕頭看了一眼王嬸,回頭看向林子鈺


  ‘鈺兒,你冷靜下’王嬸走到林子鈺身旁看著林子鈺


  ‘王嬸,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爹爹的屍骨在哪,你讓我怎麽冷靜’林子鈺生氣的對王嬸說


  ‘鈺兒,因為你還是個孩子’王嬸有些不知道怎麽說出口


  ‘王嬸,我是孩子怎麽了,你快繼續說啊,’林子鈺有些著急


  ‘在你傷心昏迷的時候,當時全村人聚在一起臨時一致決定,在你醒來之前將你爹爹風光大葬’王嬸說完看向別處


  ‘風光大葬,’林子鈺腦海中想了想,‘雖然我不懂這些,但是你們怎麽可以沒有經過我同意就擅自做主,爹爹肯定會難過傷心的’說完哭了起來


  飛捕頭也不知道怎麽安慰林子鈺,此時生疏的說出‘你爹九泉之下有你這麽一個懂事的女兒,一定不會責怪你的’


  王嬸將林子鈺抱入懷裏,一陣悲痛過後慢慢冷靜了下來,林子鈺自己擦拭掉眼淚,看向王嬸,‘王嬸,能帶我去看看我爹爹嗎’


  ‘你是說現在’王嬸看著林子鈺

  ,再看了看天也快入夜。


  ‘是的,王嬸’林子鈺肯定的回答


  ‘你們在這等我下,我去買些東西速速就來’飛捕頭看了看王嬸和林子鈺一眼,一躍便離開了


  飛捕頭先去買了瓶上好的酒,然後去白事店買了一些穿的用的和一些紙錢打包,便快速趕向林子鈺處。


  飛捕頭到了林子鈺和王嬸位置處,將打包好的批孝衣和白鞋打開給林子鈺穿上,‘那我們現在過去吧’飛捕頭見林子鈺穿好後問

  ‘小鈺,你怎麽樣了’王嬸問

  ‘可以了,王嬸’林子鈺看向王嬸,轉身再看飛捕頭。


  三人來到了張通的墳前,林子鈺一看便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林子鈺跪在地上,‘爹爹,爹爹’


  飛捕頭與王嬸互看了一眼後,便走上前幫林子鈺準備,兩個白蠟燭,上等好酒,盤好祭品,白蠟燭點上,酒蓋打開,林子鈺一看飛捕頭在幫忙,‘謝謝,接下來的事我自己來好了’


  飛捕頭看了一眼林子鈺,點了點頭便退回了去看著。


  ‘爹爹,對不起,女兒不孝,女兒不孝,’林子鈺一邊點著紙錢一邊哭訴著。‘還沒等到女兒來孝敬您老人家,你就先離女兒而去了,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你走了,留下女兒一個人活在世上還有什麽意義,我應該早聽你的話,我答應您我一定會去讀飛躍書院,不應該讓您傷心難過’林子鈺看著張通的墓碑哭著,‘可是女兒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聽您的教誨,’,王嬸走上前,蹲在地上,拿起紙錢,看向張通的墓碑,‘老張啊,你說你人這麽好,怎麽突然就這樣走了,留下鈺兒一個人,你這個當爹的也太不負責任了,鈺兒還小,現如今,你就放心走好,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她的’


  林子鈺流淚看向王嬸,‘王嬸’


  ‘快把這好酒敬給你爹爹,這有王嬸我來就行’王嬸心疼道

  林子鈺燒完手中的紙錢,雙手端起酒,看著張通的墓碑,在墓碑前輕輕的撒了一排‘爹爹,我知道您喜歡喝酒,可是平時因為女兒在卻很少喝,今天,你就盡情的喝吧,’林子鈺將酒擺在墓碑前,‘爹爹,您一路走好,女兒一定會照顧好自己,一定會經常過來看望您的’說完立刻站了起來,哭著轉身飛跑離開了


  ‘老張啊,您一路走好,保佑你閨女一生平安’王嬸燒完最後的紙錢站了起來,然後鞠了一個躬,飛捕頭也深深的鞠了一個躬後,兩人一起離開了。


  王嬸和飛捕頭到了張通的家,看到林子鈺在房間裏痛哭著,王嬸看向飛捕頭‘飛捕頭,您也忙了一天了,要不您回去也早點休息吧’


  飛捕頭看了看房間裏的林子鈺,看向王嬸‘她就張先生一個親人嗎’


  ‘不是’王嬸搖了搖頭‘張通隻是他的養父,從名字中就可以分辨出來’


  ‘那他親生父母呢’飛捕頭問


  ‘我從來沒見過,老張也幾乎不怎麽提鈺兒親生父母的事,每次問他的時候都是說鈺兒父母是他的江湖好友,因為有重要的事脫不開身才交給他撫養的’王嬸回答


  ‘江湖朋友?’飛捕頭疑問,看向林子鈺,想了想後‘這事以後再說,那接下來你是打算每天要跟那孩子住一起嗎’


  ‘是啊,畢竟她還隻是個孩子,一個人住晚上難免害怕’王嬸心疼林子鈺的回答


  ‘剛剛聽說她不是要去什麽飛躍書院的,你知道這事嗎’飛捕頭問


  王嬸想了想,回憶起白天的時候林子鈺說過的話,‘這個我不太清楚,隻是當時鈺兒跟我說整理什麽行囊,應該就是要去這個叫飛躍書院的吧’


  飛捕頭想了想,‘王嬸,在她沒有去飛躍書院前,我知道這樣說有些不便,我能不能暫時和她一起住在這’


  王嬸一聽感覺到像是有什麽事,小心的問‘飛捕頭,我能問問,張通的事是不是你們發現了什麽問題’


  ‘沒有,我初來這裏,就碰上這樣的事,張通是個好人,如今隻留下這個孩子,我想盡我的能力做一些事’飛捕頭說


  王嬸看了一眼房間裏的林子鈺,聽哭聲漸漸停了下來,‘看來她是痛哭累了,既然您要留下那就有勞飛捕頭了,您就住~’王嬸還在想飛捕頭住哪


  ‘我就在這大廳就好,我們習武之人不在於那些的’飛捕頭微笑

  ‘那好吧,我去廚房弄點吃的,順便給老張備一些’王嬸說著便走向廚房

  飛捕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先將腰間佩刀輕輕放在了桌上,心中:看這屋子結構簡單,右邊是林子鈺的房間,這左邊應該就是這張通的了,飛捕頭隻能先坐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閉目養神。


  不一會,王嬸先備好了張通的,走了過來,一一擺上,飛捕頭睜開眼立刻站了起來,看了飛捕頭一眼後便去了林子鈺的房間,不一會林子鈺和王嬸一起慢慢的走了出來

  王嬸幫忙點上蠟燭和香,遞給了林子鈺,林子鈺跪了下來,上香磕頭,然後站了起來。


  ‘聽王嬸一直叫你飛捕頭,我可以叫你一聲飛大哥嗎’林子鈺望著飛捕頭


  飛捕頭微笑著‘我叫飛一虎,你叫我飛大哥或者一虎大哥都可以,’看林子鈺一天之間變得如此憔悴的樣子,飛一虎心生憐憫,安慰道‘你一定要堅強’


  ‘嗯,謝謝飛大哥’林子鈺點了點頭

  ‘晚飯都做好了,那我們今天就在廚房裏麵吃吧’王嬸看著兩人說

  ‘好’林子鈺看向王嬸,王嬸看向點了點頭的飛一虎。


  到了廚房,王嬸早已簡單準備好,三人一一入座,王嬸強露笑容,看了兩人和小桌上的菜‘也來不及準備什麽了,發現很多菜都吃不了了,今晚就簡單吃點填飽肚子’


  林子鈺一看,有點尷尬的看向飛一虎‘飛大哥,真是很抱歉,今晚就隻能委屈您吃這些了’


  ‘沒事,這已經很不錯了了’飛一虎微笑拿起筷子給林子鈺夾了菜放在碗裏,‘快吃吧’,見王嬸還幹坐著,‘王嬸,你也一起吃吧’,飛一虎拿著筷子先扒起稀飯吃了起來


  林子鈺與王嬸互看了一眼後,也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晚飯過後,林子鈺與飛一虎坐在院內,‘聽說你要去飛躍書院讀書’飛一虎見林子鈺一直不說話

  林子鈺看向飛一虎,‘是的,飛大哥,這是爹爹生前的遺願’


  ‘你爹爹真的很偉大,靠他一人不僅將你撫養成人,也將你培養成了一位可塑有用之才’飛一虎看著林子鈺

  ‘謝謝’林子鈺感謝飛一虎是因為誇讚自己的爹爹,然後抬頭看向星空,‘天上好多星星,爹爹,女兒一定會好好的活著,不辜負您的期望,我相信你此刻一定在天上能看到女兒,女兒好想好想你啊’


  飛一虎抬頭望去,‘你爹爹會一直守護你的’


  林子鈺轉頭看向飛一虎,飛一虎也轉頭看向林子鈺,林子鈺閉上了眼睛。


  ‘林姑娘,你爹爹生前可有跟你說過什麽話或者留了什麽貴重東西給你’飛一虎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林子鈺眼珠在不停的轉著,突然停了下來便睜開了眼,‘爹爹之前跟我說在他的床頭枕頭下給我留了兩鐵盒,裏麵是一個讀書用的錢,另外一個是我的嫁妝’林子鈺再想了想,想不出什麽了便搖了搖頭‘其它就沒有了’


  飛一虎想了想,‘你爹爹想的真的久遠周到,單憑他一身超凡的手藝,這麽快就做到了這些,’看向林子鈺‘你打算何時動身去飛躍書院’


  ‘還不知道’林子鈺看向飛一虎


  ‘你要是相信飛大哥,我希望你盡早動身’飛一虎看著林子鈺

  ‘為什麽’林子鈺問


  ‘你是一個姑娘家,帶孝的事一個人實在不太好,這是一種尊敬先人的方式,我相信你跟張先生之間對彼此的愛早就脫離世俗的形式,你應該帶上他的期望盡早去飛躍書院,重新過上新的生活,我想這也是張先生心中所想的’飛一虎分析道

  ‘飛大哥猜的沒錯,昨晚我和爹爹之間也正因為這事爭論過,這件事我會盡早考慮的’林子鈺看著飛一虎


  ‘你們在聊什麽呢’王嬸從廚房走了出來

  ‘王嬸’林子鈺站了起來,‘您坐,我再去搬一張過來’說著王嬸坐了下來,林子鈺去廚房搬凳子去了。


  ‘飛捕頭,你們剛剛都在聊什麽呢’王嬸問

  ‘王嬸,過些天她要去飛躍書院讀書了’飛一虎看著王嬸


  ‘這些年偶爾在外麵簡單走動,飛躍書院我也有點耳聞,聽說是與天龍書院和綠辰書院齊名的三大書院之一’王嬸說

  飛一虎笑了笑‘看來王嬸知道的不少啊’


  ‘飛躍書院是修行武而聞名的一個書院,從那裏出來的大都都能最在官場有個一官半職的是沒問題的’王嬸繼續說

  ‘王嬸,你說飛躍書院是以武而出名的’林子鈺搬著凳子在王嬸旁坐了下來

  王嬸轉頭看去,‘是啊,’想了想,疑問道‘對了,鈺兒,你是被飛躍書院錄取了嗎’


  ‘這件事我原本是不知道的,是爹爹今早親自去學堂答應先生的,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林子鈺看了兩人一眼,‘可能是先生在飛躍書院有認識的人吧,我的成績是早已達到要求的’


  ‘可是你從小沒有學過武,而且又是女兒身,你爹和你先生難道沒有弄清楚這個問題’飛一虎疑問的看著林子鈺


  林子鈺搖了搖頭,‘這我不知道’


  ‘我也是女人,我還不是靠自己打拚出來的’王嬸看了兩人,‘鈺兒這麽冰雪聰明,而且也還年輕,應該沒有錯過習武的年齡吧,隻要多努力,以後一定可以成為一名女捕快,女俠的’


  林子鈺一想忍不住笑了‘王嬸,你說什麽呢,女鋪快,女俠,你就別拿鈺兒開玩笑了’


  ‘也不是不無可能,曆史上女性的將才,俠客雖然不是很多,但是確實存在’飛一虎看向林子鈺

  林子鈺停止笑,看向飛一虎,‘飛大哥,想不到你也在拿我來開玩笑啊,’然後看了一眼王嬸‘你們說的這些我從沒想過,我隻是想遵循爹爹的遺願去讀飛躍書院,然後開心快樂的活著度過一生’


  ‘三大書院,也有從文的,為何他們便便選擇從武的飛躍書院呢’飛一虎看著林子鈺

  林子鈺看著飛一虎會,再看王嬸,‘王嬸,我累了,想去先休息了’


  ‘那好,王嬸陪你一起進去吧’王嬸心疼的說


  ‘嗯’王嬸和林子鈺相互攙扶起,林子鈺沒有轉身,王嬸停下轉頭‘飛捕頭,那我和鈺兒先進屋休息了,您請自便’


  ‘好的’飛一虎微笑回應王嬸


  王嬸轉回身和林子鈺一起走進屋內。


  飛一虎心中想了想‘難道這一切真的是順其自然發生的嗎’,然後抬頭望向星空。


  沒過多久飛一虎感到了困了,這才回屋大廳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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