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餘中生望,念中生淚(21)
“boss,我回來了,他們有的人叫我滾。”
梁泠從前隻是一個小小的前台沒錯,不過來的大多數都是有內涵的明星經紀人:之前表麵來說,他們的確是體麵的。她遇見過的最混亂的情況也隻是蕭聞大火時被爆出來之後,蕭聞親臨現場,導致了一場大混亂而已。那個時候的她,頂多是高跟鞋被踩了兩腳罷了,大不了再去買一雙。但是剛才,她禮貌周到地去請那些股東開會,無一例外,自尊心被踩了兩腳。
梁泠:謝邀,已經稀碎了。
這種情況宋執梳用腳趾頭都想的出來,畢竟那可是男主不費吹灰之力便洗腦來的的忠實跟隨者。不過宋執梳的目的可不在與他們,畢竟這是她的公司,玩壞了玩黃了大不了再搞一個,還怕他們不成?
宋執梳安慰了一番她可愛的小老婆,直接吆喝自己的保鏢去八抬大轎把那群不知好歹的家夥“請”過來。
她手持著咖啡,悠哉地眯起了眼睛,和善地勾起了唇,衝著夾著尾巴滾進來的最後一個股東笑了笑。那人瞅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八尺大漢,又扭頭看著麵前嬌小可人的美人兒,不自覺地想起“蛇蠍美人”。
他們的確已經決定好了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把自己死心塌地追隨著的老板給趕走的新boss了,因此,在昨天,他們甚至沒有前來,例行公事。剛才梁泠的到來更是讓他們覺得宋執梳是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這種事情,他們能幹?於是不顧三七二十一,也不想想一個前台怎麽可能就這麽來找她,把小姑娘罵的狗血淋頭,還放狠話“你他媽再不識規矩,我就讓你收拾行李滾蛋!你真當那假老虎來了,就能無法無天了?”
宋執梳有時候還是很佩服男主的洗腦能力,就這群頭禿成了光盤的精明大叔,他還能輕而易舉地讓他們幹出這檔子蠢事兒。
看著門外一絲不苟,麵容冰冷的保鏢,宋執梳十分滿意。昨天看見男主帶著幾個破人像牆一樣堵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暗暗發誓:要是她可以活著出去,一定要去請保鏢。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
“感謝大家蒞臨這次會議。”宋執梳喝完最後一口冰咖啡,寇丹之色上的細鑽隨著她放下杯子的動作閃爍不定,她毫不害臊地把這一句話說的冠冕堂皇。
股東們:“………”
“這位女士,”一個頭發稀疏的大叔拍案而起,開始了自己激情四射的演講:“你這話說的難道不覺得心裏難安嗎?!我們為什麽不來,你心裏難道沒點數嗎?星綻這個公司靠著我們上一任老板發展的那麽好,前景如此光明,你憑什麽一下子就坐收漁翁之利?”
“因為合同在我手上。”宋執梳覺得他太過於廢話,冷淡地回答:“隻要合同在我手裏,星綻永遠是我的,懂?”
“………”懂,但是更不服氣了。
“就算我們來了,你也別想在星綻混下去!”
媽的,剛才突然有五六個壯漢闖進他們辦公室,嚇得他們膽戰心驚,差點把銀行卡交出來。誰知道那些人高馬大的人隨意地瞥了他們一眼,繼而冷冷道:“我們boss找你們。”他們看著那群人呆若木雞的模樣,蹙眉,一人拿起他們桌子上的玻璃杯子,頃刻間,灰飛煙滅。
“去去去!我們去!”
我們給你磕個頭!!
但是當被帶到總裁辦公室的時候,他們也就了然:為什麽員工視而不見,為什麽他們會突然被找上門。
這讓他們氣得慌,吃了秤砣鐵了心地不會讓宋執梳好過。
“你當你是誰啊?一個丫頭片子,還真想學著電視劇馳騁疆場了?”其中一個人喝了口水,輕撫了一下心髒,再次不悅出口道。
“我是誰?”宋執梳笑得無害,她思考了一下:“我並不介意你們叫我媽媽。”
“………”
你有病吧。
宋執梳打了個手勢,保鏢立刻上前,成功壓下了那些再次準備開口的人。
“好,看來大家也都安靜下來了。”宋執梳隨意地把手上的筆扔到一個臉氣的發紅的股東手邊,勾唇道:“我今天來就是要和大家說一件事情。”
“我要捧殷涼,不計一切捧得天花亂墜那種,”
哦,不就捧個人嗎?你至於嗎?
………等等?捧誰?
殷涼?!
阿西吧,那可是他們老板讓他們動用所有資源才壓下去的人,怎麽這貨突然還要捧紅?
“看大家的臉色,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宋執梳欣慰地點點頭,繼而語出驚人:“我還以為你們會爭先恐後來砸我的頭呢,畢竟我的殷涼如今的慘狀,可是你們親手造就的呢。”
說到這裏,原本準備發作的人麵麵相覷了起來。
沒錯啊,是他們做的,因為殷涼雖然不太敬業的樣子,但是演技和顏值都是娛樂圈不可多得的瑰寶,這樣的人,除非幹了什麽天理難容的事,否則火起來是遲早的事情。一開始他們還為有這麽一個未來可期的藝人感到開心,可是他們的老板突然說要把殷涼雪藏。
這可讓他們為難了起來,殷涼的發光點是娛樂圈有目共睹的,想找他拍戲的人不計其數,畢竟演技獨一無二,甚至是娛樂圈頗有名望的導演都來了,這他們可惹不起。
最後,他們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小題大做,把殷涼無可厚非的作息大肆宣揚,再加上之前因為性格和其他人鬧了矛盾,殷涼的表現隻要稍微剪輯,說是目中無人,恃才傲物,甚至是耍大牌都毫無瑕疵,
沒錯,殷涼是被他們一手拖下水的。
那又怎麽樣?這不是他們的權力之一嗎?畢竟他們可是股東,手上還捏著股份,怎麽可能會被她給怎麽樣?
想到這裏,他們再次直視已經被他們定義為是“包養殷涼的某個普通大小姐”的宋執梳,冷冷一笑:“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