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失子之痛
她不是要代替舒清照顧自己嗎,那就該有個做人家媳婦的自覺。
好幾次之後,蘇寒依就樂此不疲,陳月從剛開始的緊繃到後麵的放鬆,胳膊不由自主的攀上蘇寒脖頸,蘇寒嘴角閃過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淺笑,一次又一次,想要將陳月吃幹抹淨,吞的連骨頭都不剩。
第二天,陳月在生物鍾的催促下醒來的時候,蘇寒一手摟著她的脖頸,一手搭在她的腰部。
這親密的動作,仿佛兩人是處在熱戀中的戀人,彼此相愛相惜。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該多好?
昨晚上,蘇寒對自己很是霸道,身體仿佛要被撕碎,這會兒陳月全身酸痛的厲害,輕輕的拿過蘇寒的胳膊,忍著身體的酸痛想要下床。
結果剛一起身,就被蘇寒一把拽進被窩。
“占了我便宜想跑,我是不是有點太廉價?”
蘇寒沒有睜開眼睛,他早就醒了,隻不過心虛的不知怎麽麵對陳月。
新婚夜自己醉酒是真,將人看成舒清也是真。
可昨晚上,他雖醉,但人很清醒,甚至知道陳月為他擦臉擦腳。
雖是陳月撩撥了自己,但沒控製住身體的人是他自個兒。
“我…對不起…”
陳月身體微微一抖,有些後怕。
昨晚上她真不是有意要偷親他的,隻是…隻是情不自禁。
昨晚上她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睡著了,早知道應該忍著,等他完事了自己在偷偷回去房間的。
“從今天開始,我在家吃飯,以後每天晚上你過來這邊睡,我得履行做丈夫的義務替你解決生理需求不是,免得離婚之前你給老子帶一頂綠帽子,老子丟不起這個人。”
陳月先是一陣竊喜,至少蘇寒慢慢接受自己了,可聽到後麵的話,她的心瞬間碎了,鼻尖酸澀的要命,她緊抿著唇,眼眶發紅。
她的心再次石沉大海。
他說,他要回家吃飯。
他說,今晚讓自己過來睡。
這一切,原來是為了離婚而做準備。
“好。”
陳月哽咽了一下,吞下委屈,扯著被子小心的挪了挪身體,試圖掩蓋身上歡愉過的痕跡。
人沒挪遠,又被一把拽了回去。
看見她這幅不溫不火,在自己麵前永遠沉默的像受盡委屈小媳婦的樣子,蘇寒就莫名的來氣,動作粗魯的欺身而下。
室內再次傳來兩人重重的喘息聲,蘇寒動作粗魯,沒有一點憐惜之意。
臨了,他直接去了浴室衝澡,隻留下陳月一人。
陳月的心疼的無法呼吸,她感覺自己在蘇寒的眼裏就是個玩物。
她的愛在蘇寒麵前如同草芥,可有可無。
可即便是這樣,對陳月來說,卻是無價的。她也相信,蘇寒的心不是石頭做的,總有一天,會被自己焐熱。
她知道,蘇寒是個好男人,隻不過他的心早就給了舒清。
想到舒清,陳月又神經質的笑了。她隻不過是舒清的替身,這條命都是舒清給的,即使蘇寒想要拿走自己的命,她也應該給,不是嗎?
蘇寒走了,來的時候摔門,走的時候也摔門。
陳月嘴角帶著一絲苦澀的笑,看了看時間,將蘇寒的床鋪收拾整齊,自己簡單的衝洗了身體,換了套幹淨的衣服去醫院上班。
路過醫院門口時候,她買了兩根油條和一顆茶葉蛋,一邊走,一邊解決自己的早餐。
蘇寒說,從今天開始,他要回家來吃飯,她得買一本關於美食製作的書籍,或者周六周天抽空找家飯店去學習一下的。
另一邊,蘇寒去了服裝廠,整個人神清氣爽,精神比起昨天好了很多,安平看他神采奕奕的樣子,不經感歎,傷了心的男人,還得需要女人來伺候,一晚上就生龍活虎的,論家裏有個女人的重要性。
醫院,陳月給楊麗娜開了婦科方麵的檢查單子,也沒看出個所以然,楊麗娜沒記住自己的生理期時間,陳月沒法開藥方,隻得等下次經期後在做詳細檢查。
當天,楊麗娜出院回了陳家村。
陳家村。
張老頭被田金全氣的腦溢血,當場死亡。
張家一連幾天就剩老太太和劉翠兩個女人。
這一場意外引起的三條人命案,沸沸揚揚傳遍整個楊縣。
一時,所有的人私底下都在談論張家的不幸。
楊麗娜回來聽到這個消息不寒而栗,村子裏死寂一般的冷清,似乎村民對於這場意外事故不願多提。
磚瓦廠的人也是,一個個麵上沉重,默默的低頭幹活,大夥兒最近一段時間都不願多做討論。
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誰家一下子死三個人能受得了?
張老頭的死,放飛了劉翠。
即使老頭不死,劉翠被老頭拉著遊村時,心底裏已經有了不好的打算。
出生者猶如螻蟻,年老者視如草芥。
今日一過,隻要自己還有口氣,她就拿包耗子藥,直接將老頭子毒死,自己也不打算苟活了。
那天所受的侮辱,對於劉翠來說,是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張老頭死,她男人死,劉翠心底裏一點都不難過。
她難過的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那塊肉,命比紙薄。
劉翠抱著孩子的衣服,失神落魄的呆呆坐在床上,心中悔恨萬分。
事情已經發生,腳下的路她不知該如何走?
腦子裏,是村民說的那句閑話。
是楊麗娜沒有竭盡全力救自己的孩子。
想到這裏,劉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的狠厲。
兒子死了,她沒有活下去的勇氣,更沒有活下去的理由。
失子之痛,是楊麗娜給的。
她即使是死,也不能繞過楊麗娜。
憑什麽 ?
憑什麽她可以家庭幸福富裕,還有個疼她愛她的男人,背後還有王英一家子人支持她?
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要淪落到一無所有的地步?
劉翠將這一切怪在楊麗娜頭上,腦子裏想著如何報複她。
孩子已死,她唯一活著的理由就是報仇。
她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將孩子的衣服疊放的整整齊齊,將孩子最喜歡的雞毛毽子放起來,將其他玩具包在衣服裏麵,失魂落魄的一個人朝著孩子出事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