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蘇寒吃醋
誰讓他以前混蛋,不知明月照他心了。
陳父眉毛輕挑,心想:你看著弄?你要靠譜,我閨女每天能魂不守舍,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聽自己老婆說,她去楊縣看見陳月消瘦的身影和麵黃肌瘦的樣子,心疼的要命。
飯桌上,他女兒吃飯都得看蘇寒臉色。
這就不說了吧,蘇寒總是冷著一張臉,讓人看著莫名的生氣。
葉文文回來北京,對著陳宏遠吐苦水,她對蘇寒有意見,但看在自家親閨女的麵子上,她隻能忍著。
她能忍,但不代表不能不對自己男人說。
陳父聽完之後雖默不作聲,但心底對蘇寒是有氣的。
今天蘇寒在自己麵前裝模作樣對自己丫頭好,誰知道離開他對丫頭又是啥態度了?
他寧願蘇寒幹脆利落一點,說自己不喜歡丫頭,然後離婚。
生為男人,她至少覺得他敢作敢當,有骨氣。
可現在,裝模作樣的樣子,看著實在是來氣。
“你管它能不能經營好了?你是我陳宏遠的女兒,要對自己有信心的,別一天到晚眼裏就裝著那麽一個不著調的人。”
陳父麵不改色,端起茶水,視蘇寒為空氣。
“爸,你多喝點水,我現在挺好的,你沒看我都長胖了一圈嗎?”
陳月討好的笑笑,雙手抓著陳宏遠的胳膊撒嬌。
蘇寒不滿,怎麽就不見她拽著自己胳膊,柔聲細語的撒嬌了?
到底,他以前做事太絕,是讓陳月心底裏還有些顧忌的。
蘇寒覺得心裏微微一痛,他似乎在吃自己老丈人的醋。
同時,他也似乎明白,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的意思。
他有信心,融化陳月的心,修複她心中的傷疤。
“哎呀爹地,你看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就高興點好不好?
要不然我讓蘇寒帶我走了,我還沒去看我薛媽媽和蘇爸爸呢。”
陳月努嘴,陳宏遠麵上不悅,但也經不住她的小情人撒嬌。
“好了,別晃了,在晃就腦溢血了,你跟我去後花園走一走,蘇寒就坐著歇一會兒吧。”
陳父語氣算是平緩了,但麵色依舊難看。
蘇寒想說,她媳婦還沒吃飯了,難道不該先弄點吃的?
“爸,那個…”
“咋地,怕我把你媳婦拐走不成?”
“不是,沒有,那你們去吧,慢著點,她現在是孕婦。”
蘇寒還想叮囑一下,陳父麵色越發的凝中,蘇寒底氣十足的話,最後變得很小聲。
“我等會就回來,你等我啊。”
陳月乖巧的笑笑,蘇寒也淺淺一笑。
看著父女兩點的背影,蘇寒一臉哀愁,抬手給自己一巴掌,罵罵咧咧的說了句:活該!
他的舉動嚇到了一旁的小傭人,小傭人平時在自家主人嘴巴裏聽到過自家姑爺的脾氣,說是姑爺脾氣很差,不怎麽好。
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廚房在哪裏?”
蘇寒表情立馬恢複如常,在陳家,他要千小心萬小心,得留下好印象才行。
“姑爺,在那邊。”
小傭人垂著頭,一副心驚膽戰的樣子。
蘇寒扯鬆領帶,脫掉西服掛在椅子上,轉身朝著小傭人指得地方走去。
小媳婦還是早上在火車上吃的早飯,她現在是孕婦,孕吐結束後特別能吃,這會兒她估計已經餓的快頂不住了。
廚房裏還有個廚娘,在準備晚飯。
廚娘給自家夫人燉了雞湯,看自己姑爺來廚房,便好意說到:“姑爺,你想吃什麽告訴我,我給你做,這廚房髒亂,別弄髒了您的衣服。”
“我自己來吧,有沒有麵條。”
廚房無奈,隻好聽蘇寒安排,找了食材。
蘇寒快速的燒水下麵。
她的小媳婦,最喜歡吃他做的排骨麵。
雖然沒有排骨,但廚房有雞湯,就給她做一碗雞湯麵吧。
蘇寒手腳麻利熟練,等陳月回來的時候,剛好一碗雞湯麵就出鍋了。
蘇寒怕雞湯用的多了,丈母娘的湯清湯寡水的,便隻給陳月碗裏加了雞湯,自己則是清湯麵。
陳月果然是餓了,顧不上洗手,就坐著開吃了。
陳父本想嗬斥蘇寒,怎麽能給孕婦吃沒營養的麵條了?
可看見自己閨女優雅的狼吞虎咽的樣子,他就心軟了。
他這一輩子,將葉文文放在心上,卻連一碗清湯寡水的麵都沒為她煮過。
同是男人,陳宏遠的心在瞬間就軟了。
蘇寒吃的很大口,還時不時的給陳月擦擦嘴角。
陳宏遠坐在沙發上,就這樣注視著二人卿卿我我吃麵。
他想,蘇寒大概不是裝的,看自家丫頭嘴角的笑容,是真的開心。
陳宏遠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罷了,反正丫頭肚子裏已經有小外孫了,如果他能一直對自己閨女這麽好,自己又何必為難人,棒打鴛鴦了?
同樣身為男人,蘇寒肯為自己女兒下廚,就這一點,蘇寒就比她陳宏遠強百倍。
陳父長長的籲一口氣,心裏釋然。
“小秋,跟小王說一聲今晚晚餐豐盛一點,姑爺和小姐要在家裏吃飯。”
“知道了先生。”
被喚做小秋的應話去了廚房,沒一會兒便和廚娘去買菜了。
“小寒,吃完了陪我下幾盤棋。”
蘇寒差點被碗裏的麵條卡住。
這…這算是過關了?
還是老丈人想以下棋來教訓自己?
這到底是贏了好?
還是輸了好?
他居然喊自己小寒!
蘇寒麵條掛在嘴邊,愣了幾秒,趕緊吞下去,轉頭說到?
“好嘞爸,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我假意次次輸給你都行,隻要你把放心尖尖上的女人放心交給我就好。
陳宏遠表情冷冰冰,聽到蘇寒的話,嘴角輕輕扯了幾下,嘴邊念叨:這孩子!
蘇寒發誓,以後的日子,無論如何,都不能在辜負陳月。
她的心口有傷疤,那傷疤是因為自己留下的,那麽就由自己來磨平吧。
蘇寒本來很好奇老丈人跟自己媳婦說了什麽,但看到陳月撲過來吃自己做的麵的那一刻,她覺得什麽都不重要了。
媳婦心在他身上,管老丈人說了什麽。
反正,這輩子,陳月隻能是他蘇寒一個人的。
就算是老丈人和丈母娘,也別想把她搶走。
入了他的心,就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