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五十章 憑什麽要撤訴
趙大富咬牙。
歐陽夏這是逼著自己說。
不行,無論如何都不能說,萬一要是說了,他就完了。
他拿不到錢,他的兩個孩子就別想出人頭地了。
趙大富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歐陽夏說道:“沒關係,你會說的,我今天來隻是見見你。
我了解過你家的情況,你雖然是海市人,但是家裏條件很不好,你的一兒一女還等著錢上學是不是?
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家會不會有一筆來路不明的收入。
如果有的話,我想警察同誌也會先我一步去調查這筆收入的來源吧。”
歐陽夏溫和一笑,卻讓趙大富不寒而栗。
這個人,腦袋為什麽會這麽好使?
趙大富的臉色都變了,歐陽夏起身拍掉衣服上的褶子,說道:“我一點都不著急,咱們隻管等著瞧就行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在裏麵怎麽掙紮。
我隻給你三天是時間。”
歐陽夏話落之後,跟律師兩個出來了。
他們剛剛見趙大富是時候,也有警察同誌跟在後麵。
歐陽夏出來之後,有警察上前來問道:“歐陽先生,您確定不會撤訴嗎?”
歐陽夏覺得自己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為什麽要撤訴?
就因為這個人喝了酒?
如果他真的喝醉了,那為什麽能準確無誤的倒車,然後撞自己老婆的車子。
“不會撤訴,警察同誌,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這麽問我,但是我覺得這次的事情,是他蓄意而為,你覺得我憑什麽要撤訴?
這是殺人未遂。”
警察同誌不好意思地道:“不是不是,歐陽先生您誤會了,我就是問一下。”
歐陽夏冷哼一聲,帶著轉身離開。
*
金燕連著兩三天沒休息好,她這天晚上都睡不著,終於忍無可忍,還是去找了傅詩文。
金燕來的時候,手裏還拎著東西。
來者是客,蘇雲煙雖然不知道她的來意,但還是讓她上樓了。
金燕進去傅詩文房間的時候,傅詩文剛睡醒,她也沒想到,金燕又來了。
估計,這幾天晚上她就沒睡踏實過吧。
傅詩文恨不得掐死金燕,但是現在不能打草驚蛇,不能讓她產生懷疑。
金燕試探性問道:“詩文,你還好嗎?”
傅詩文比平時客氣多了,她道:“還好,你來幹什麽?
確認我有沒有死?
那可能要叫你失望了,我還好好的呢。”
金燕一臉擔憂地道:“你這孩子,我知道你因為你媽媽的事,心裏一直在怪我,可說到底,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啊。
我今天來是接你回去的,這邊有孩子在,我擔心你的傷口恢複不好。”
傅詩文心底裏冷哼一聲,她是怕想讓自己死在她手裏吧?
盡管如此,傅詩文還是淡定道:“真是意外,你居然還能好心成這樣,還是不去了吧,要過年了,我也不想亂跑。
你的心意我就心領了。”
金燕看傅詩文的語氣稍微好了一點,又試探性問道:“你這幾天在醫院,我跟你爸爸都想來看你來著,但是你爸爸在生氣,他不讓我來看你,你在醫院沒有遇到什麽人吧?”
看吧,這不就是拐彎抹角想知道,她那天有沒有聽到她說的那些話嗎?
傅詩文道:“我沒什麽出息,在海市也沒什麽朋友,再加上那天事出緊急,我出車禍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所以沒人來醫院看我。
你是有什麽事情嗎?”
金燕立馬就鬆了一口氣。
看來,她那天是真的昏迷了。
“沒什麽事情,我就是關心你啊。
你昏迷那幾天,真的沒人來看你嗎?”
傅詩文疑惑地道:“真的沒有,要是有的話,我先生也會告訴我的,我昏迷了好幾天,身邊誰來了也不清楚。”
金燕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傅詩文道:“是不是我爸爸擔心我責怪他沒來看我,所以叫你來看我的?”
傅詩文故意給金燕一個台階下,金燕笑道:“是啊是啊,你爸爸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其實心裏一直記掛著你的。”
哼,記掛不記掛無所謂。
重要的是,現在一定要拿到屬於自己的一切。
傅詩文道:“我知道了,麻煩你回去之後跟他說,我挺好的。”
“那你還要不要跟我回去?”
“不去了,你看也看完了,還是早點回去吧。”
金燕也不想多留,因為那天自己嘴巴賤,一時得意多說了幾句話,得知傅詩文醒來之後,她連著幾天都心驚膽戰的。
隻要她一直昏迷就好。
金燕走了,傅詩文又打來錄音筆聽了一遍她那天說的話。
原來,傅心月不是傅家的孩子。
要是她這個爸爸知道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女兒是別的男人的孩子,他會不會氣得暈過去?
媽,你等著看吧,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娘倆好過的。
金燕,傅心月,你們心比天高,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
之前你們所做的因,是時候承擔果了。
歐陽夏回來後,得知金燕又來過,問道:“媽,她來做什麽?
呆了多久?”
“她來的時候拎著東西,是來看詩文的,也沒呆多久,前後大概十幾分鍾吧。”
歐陽夏趕緊上樓,好在傅詩文沒事。
歐陽夏說道:“趙大富還是不承認,不過沒關係,我讓人已經盯著他們家了。
金燕肯定會給她老婆一筆錢的,等她老婆拿了這筆錢,我們就下手。”
傅詩文靠在歐陽夏懷裏。
曾經,這個男人似乎跟她的未來真的半點關係都沒有,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就悄悄走進了自己的世界。
這次,最該感謝的就是他。
要不是他,估計她真的就被撞死了。
傅詩文道:“謝謝你,但是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來處理。
就算趙大富承認了,我暫時還不想讓金燕坐牢,這太便宜她了。
我媽當年受的苦,我也要讓她嚐嚐看。”
我要親手毀掉,她最在意的事情。
歐陽夏看著傅詩文眼底的凶光,突然覺得這樣的傅詩文真的讓人有點陌生。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歐陽夏心裏很清楚,很多事情,真的要怪他。
他沒有權利去埋怨傅詩文,因為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