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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輕易放棄啊!”他暗自給自己鼓勁,緊咬著牙,將額頭也頂在石球上,同雙手一起用力,邁著無比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上走去。
這一走,又是二十多米。此刻他誰說我已經完全虛脫,身上的汗水像暴雨一樣狂落,雙腿已經完全不聽使喚,就算是想扭一下腳,也做不到。
雖然已經無比艱難,但是張開眼看去,離山頂還有很遠的距離。目前五分之一的路都沒走下來。
洪阿鬥吐掉口中的瓜子殼,朝蕭玄大吼一聲“離山頂還有五百多米的距離,你現在已經到極限了嗎?別鬆手,再往上走!”他這一聲下去,氣勢洶湧,就像狂風一樣在山間回蕩,一時間隻見樹木狂搖,成群的小鳥驚叫著飛離樹林。
就連呆在他身邊的佩奇,都被氣浪衝走十幾米遠。好不容易穩定住身形,他也給蕭玄大聲加油,此刻他覺得蕭玄就像他自己一樣,不能再讓洪阿鬥失望。
蕭玄聽到洪阿鬥的一聲吼,感覺那吼聲就像水浪一樣,進入他的腦海,凶猛地衝擊著他的知覺,他忽然感覺到,身體好像不再那麽沉重了,自己依舊有力氣個可以使出來。
“嗚~哇哇!”大叫一聲,蕭玄感覺到身體的溫度在急劇上升,全身都快要燃燒起來一樣,從內心深處爆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衝擊著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走~啊!”他將鉛柱子一樣的雙腿拔起來,頂著石球再次朝上走。
他每走一步都怒吼一聲,不知不覺間,身地位後的路上已經留下一條長長的汗漬。
終於,又是一百多米走下來。此刻,蕭玄感覺到身體已經沉重到不可言喻,每一個關節,每一個細胞都無比痛苦,仿佛身體隨時就要被壓碎。
“快要撐不住啦!”他全身血管暴起,雙腿極速抖動起來,顯然再也沒有辦法前進一步。“噗!”那石球剛被他朝前頂了一點,立刻就壓著他回到原點,此刻紛水電費紛他的雙腿已經彎曲到極限,整個身體都跟著顫抖起來。
“哇!”石球突然從他手裏掙脫開來,撞向他的身體,瞬間將他撞飛好幾米遠。緊接著,石球“轟!”地一聲砸在地上,迅速地朝山下滾去。
蕭玄在精疲力竭中伸手去攔住石球,奈何石球的速度已經很快,加上重量很重,根本攔不住。他反而被石球以很快的速度再次撞擊,整個人縮成一團,跟著石球朝山下迅速滾去。
有道是上山容易下山難,他反而是下山更容易。跟著石球不一會便滾到了山腳下,“轟!”的一聲撞進剛才的大坑裏。此時,他上身衣服都被壓爛,滿身都是傷痕,鮮血淋漓,仰麵躺在坑裏一動不動,那巨大的石球就停在他身邊,“咯咯!”晃了兩下後就停止下來,仿佛在嘲笑他。
“阿組,你沒事吧!”佩奇和洪阿鬥已經落地,看著受傷的蕭玄,佩奇連忙上前關切地問道。
洪阿鬥一反昨天的嬉皮笑臉,此刻已經是嚴肅到了極點,他瞪著眼睛,向蕭玄咆哮道“死了沒有啊?死了就埋了,沒死就繼續!”
極限的虛脫之後,身體的巨大疼痛竟然讓蕭玄感到一絲快感,他心中湧起無限的鬥誌,顫抖著站起身來,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跡,怒笑一聲道“死不了!我一到底是我無定要把它推上去!”
時光飛逝,轉眼間十天的時間便已過去。這十天之內,蕭玄從最初的一百米左右,一天天穩步提高,這過程中反反複複地受傷受苦,但他愈發堅強和堅定,到了第十天的時候,他終於可以一口氣將石球推到山頂。
這個過程說短不短,但說長也不長,洪阿鬥一天天的看在眼裏,驚歎在心裏。戰氣門的掌門都比較懶,所以幾百年下來,有關於本門派曆屆高手的光輝事跡流傳甚少,但洪阿鬥卻篤定,幾百年間能和蕭玄相提並論的厲害角色,絕對是鳳毛麟角。
十天啊,將一塊將近五百斤的石球,從山腳推到山頂,簡直是駭人聽聞。洪阿鬥心裏雖充滿驚歎,但表麵卻不露聲色,因為他在等著蕭玄,突破更大的極限。
這一天,洪阿鬥特地讓佩奇搬了一個大水缸,放在院子的正中央。水缸有一個人那麽高,裏麵裝滿了水。
洪阿鬥看著蕭玄,露出一絲欣慰的神色,說道“阿組,這十來天你進步神速,的確不錯,但,這隻是萬丈高樓的第一層,接下來,我需要你告訴我微微什麽是氣。”
蕭玄想到了剛到戰氣門的那天,洪阿鬥對自己講的話,於是說道“氣,就是呼吸的氣息,是天地間萬物生長死亡的氣息。”
洪阿鬥搖搖頭,說道“這個,隻是表象而已。我需要你知道,氣的真正含義。”他指著院子中央的水缸,說道“水是萬物之本源,你還微微是到水中好好感受一下吧!”
蕭玄應了一聲,便一躍跳進水缸。他的份原本以為洪阿鬥隻是想讓自己清醒一點而已。水中空氣極少,蕭玄憋著氣,不一會便感到腦袋有些發脹,呼吸逐漸困難起來,他於是探頭出去,想呼吸一口氣。
猛然間他感到頭頂一股巨大的力量壓下,死死地摁住他的腦袋,讓他無法起身,緊接著,水波裏傳來洪阿鬥的聲音“如果你想到了,就點兩下頭,我就放你出來!”
蕭玄呼吸越來越困難,身體開始顫抖,腦袋愈發昏沉,他猛地靈機一動,似是有所領悟,於是連忙點了兩下頭。等感覺洪阿鬥鬆開手時,他迅速地從水裏冒出,說道“氣,就是身體的知覺。”
洪阿鬥大喝一聲“不是!”立刻雙手如泰山壓頂,將蕭玄按進了水裏。
這一次的感覺,比之前更的對手配我加痛苦,剛才蕭玄還來不及多吸幾口氣,身體還未調整過來。當下,他感到口鼻就像被緊緊裹住一樣,一絲氣息都無法出入。他的胸口激烈地起伏著,心髒跳動越來越急促,仿佛在做最後的掙紮。
他本能地猛擺雙臂,但水缸很寬,水又很深,根本無處借力。頭頂上洪阿鬥的手如同一座大山壓著他,讓他絲毫不能起身。
意識逐漸模糊起來,他睜開眼,此刻看到的盡是虛無的空間和暗淡的光芒,腦海裏逐漸變得空白,就連剛才掙紮時發出的“咕嚕嚕~”的水聲,也逐漸消失掉。
氣,到底是什麽?這個問題如虛空裏唯一的光線,在他的腦海裏不斷閃過。在意識接近完全消失的時候,他猛地一驚醒,將頭狠狠地點了兩次。
“嘩!”水聲入耳,一切重新變得清晰起來,蕭玄大口地喘一口氣,說道“氣,就是有它的時候,一切都在;沒有它的時候,一切都不存在。”
剛才還無比嚴肅的洪阿鬥,立刻露出笑容,他示意蕭玄從水缸裏出來,然後說道“你的意思很接近了。讓我來告訴你——氣,就是有和無,擁有它的時候,就懷抱一切;放開它的時候,一切都歸於起點。”他手指向蕭玄的胸口說道“現在,你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不要著急呼出,要感受它在你體內的行蹤。”
蕭玄站定身形,深呼一口氣,隻感到那到底是我一絲氣息順著鼻孔而下,進入咽喉,接著進入胸口,一直到腹部的正中央才停止下來。他沒有著急張嘴呼吸,而是將那一道氣息緩緩提了上來,按照原先的路線反向而動,一直到口中吐了出來。
洪阿鬥仔細地看著蕭玄的表現,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很好,你很快就掌握了基礎的技巧,接下來的日子,我要帶著你一步步向著更高到底深的技巧,一直到你能學習降龍掌為止。”
大青山,屬於陰山山脈。山體呈黑色,南坡山勢陡峭,北坡相對平緩。這座山較為荒蕪,平常人跡少至,但山上卻有一個上百人的門派,名為“青山派”,掌門是徒手搏鬥中的高手烏日達。
這一日,烏日達獨自在後院雙手緊握的練習格鬥術,他的身材非常魁梧,有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全身肌肉極其強壯,他雙手和雙腳都綁著一塊近百斤的石頭,正對著麵前的一棵參天巨樹擊打。
“轟轟轟轟!”他我呸的拳腳十分迅速,打在樹幹上十分有力,不停地發出振聾發聵的聲響。
他練得正起勁,沒有注意到,身後那條由黑石鋪成的路麵上,一道黑光正像鬼魅一般,浮遊在黑石的表麵,朝著他迅速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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