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一百零二章前塵往事
吳明一愣，道：“那若是天道複蘇的話，該如何遴選四象星君？”
??玉麒麟一愣，隨後哈哈大笑道：“四象神君若出，必有天地四極。若是如此，多以形象最像，血脈最純的，且未化形的，最有可能被選中。比如那隻小白虎，他的可能能性就很大。”
??吳明有些猶豫的問：“那他還是他麽？”
??玉麒麟似乎知道吳明的意思，蹄子在地上刨了一下道：“這又不是奪舍重生，隻是溯本返源罷了！到時候會有天地功德降下，足夠他進身白虎星君了！”
??吳明這才放心，隨後問道：“你不是要孕育後代嗎？怎麽沒什麽變化？”
??玉麒麟甩甩腦袋，示意了一下自己已經快要長好的角道：“我需要時間把傷養好，之後才能孕育後代。不過也快了，最多三年，這角就可以長好了！”
??“前輩！”洞口傳來一聲高喝，火麒麟跑了進來。
??玉麒麟轉頭看向他道：“怎麽了？這麽著急？”
??火麒麟見到吳明，先點了下頭，這才對玉麒麟道：“前輩，我的寶珠孕育好了。”
??玉麒麟似乎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道：“我不是說了嗎？你不用這麽快決定的！什麽時候想好了，什麽時候再孕育後代。”
??火麒麟似乎有些興奮，少有的擺了擺尾巴道：“我想好了呀！為了麒麟一族的興盛，我也要盡一份力。我不喜歡孤獨！”
??吳明心說：你本來還不是這的呢！
??不過，多幾隻麒麟也好。這樣，自然脫落的鱗片和角就夠用了。
??正在吳明考慮，是不是適量出售麒麟的鱗片和角時，洞外又有動靜。
??“掌門老爺！”外麵傳來劉峮的叫聲：“申公將軍來了！”
??申公豹？他來幹嘛？
??吳明應了一聲，和玉麒麟打了聲招呼，來到了大殿。
??“申公道友久等了！”吳明見申公豹穿的是道袍，似乎不是公事，拱手道：“不知道友到訪，有何貴幹？”
??“好說！”申公豹笑眯眯的說：“這次來是有事請道友相幫！”
??“道友有事盡管直說！”吳明一邊坐下，一邊道：“才幾年不見，道友何須這麽客氣！”
??申公豹看了看周圍，見沒什麽人，這才道：“玉帝命我前來，轉告吳掌門：天命已定，隨時可以開始了！”
??吳明端茶的手一頓，看了看申公豹道：“不會對凡間有什麽不好的影響吧？”
??申公豹似乎猜到了吳明的想法，微笑著道：“或許會有些慌亂，但並不會有太大影響。反而是天高海闊之下，各家仙門會更加的遠離俗世，凡間民眾的生活空間也會更廣闊。”
??吳明似乎有些迷茫的問：“如果沒有我，玉帝是否有其他辦法複蘇天道？”
??申公豹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若是沒有掌門，玉帝應該會在保證天道複蘇的基礎上，獻祭一個隱藏起來的世界吧！”說著，他搖頭笑了一下道：“反正，天道如果不複蘇複蘇，那些世界也等於是沒了，那還不如獻祭了，為後代賭一下！”
??吳明挑了挑眉道：“那隱藏起來的世界的原住民呢？”
??申公豹笑道：“在天地大變時，一部分被接到了這裏，一部分分散到了人間界。還有一部分被封鎖在各種小世界裏，並不在會被獻祭的世界裏。”
??吳明這才點了點頭又想起了什麽：“那人間界的宗教勢力是不是就是被那些分散過去的人發展起來的？”
??申公豹無奈道：“這就不知道了，天地大變之後就聯係不到了。不過最近倒是有了一點兒變化，似乎有聯絡上的希望。”
??吳明若有所思：或許小說裏的世界就是被獻祭過的？
??又聊了一會，申公豹告辭離開，吳明則開始琢磨最後一次的傳道方式。之前兩次，都是用的鬥戰演道，卻有些殺氣過重了。
??天地大道，在生在養。過於偏重殺伐，並不是好事。這就和劍門的根基並不是單純的劍法，而是紫陽大道歌這門更注重強盛自身的功法，道理是一樣的。
??說起大道，吳明覺得自己忘了什麽東西？什麽呢？
??翻看了一下記憶，忽然想起：自己完成西遊降魔世界的任務時，還得到了一團鴻蒙紫氣呢！自己怎麽會一直沒有印象了？
??吳明心中有些凜然：按自己的習慣，既然是得到的好處，自己應該是會第一時間研究明白的，就比如地煞七十二變。可這傳說中的成道關鍵，鴻蒙紫氣，卻被自己拋諸腦後？這不合理！
??吳明想到一個現象：劫氣入體，蒙蔽本心！
??為什麽每一次天地大劫，明明都知道會出事，還有人上趕著去送死？不是他們不知道，而是劫氣入體，身不由己。
??就像人們說的鬼使神差，明明要躲開一個人，卻偏偏被帶到他麵前。
??吳明不敢怠慢，紫府之中，元神睜開雙眼，探查整個精神海。
??沒有！沒有！什麽都沒有！
??除了汪洋肆意的精神力，和亙古不滅的紫陽大日，並沒有發現應該在這裏的鴻蒙紫氣。
??吳明略一思索，開始操控元神端坐於紫陽大日之中。精神海無風自動，將精神力慢慢注入紫陽。
??隨著海麵的降低，平時沒有注意一些東西浮出水麵。那是一些沉在心靈深處的記憶碎片，而且是深層記憶。哪怕著意尋找，也不一定找到的記憶碎片。
??似乎是他第一次穿越的世界，神話！
??看著碎片中的那些記憶，那些他本應該知道的記憶。
??記憶裏，吳明降臨的地方有些亂，乃是秦皇陵的修築現場。索性，他在比較靠外的外圍，並沒有馬上被發現。
??經過三天的觀察和計劃，吳明基本上敲定了行動計劃。如果計劃順利，他就可以憑借天生的神力以及還算不錯的身手，應該可以得到蒙毅，也就是易小川的賞識，就可以融入這個時代，接近秦皇，接近不老……個屁啊！
??看著麵前跑過去的一隊騎兵，打頭的那是胡哥……不對，易小川……不對，蒙毅吧！？
??再看看大營裏的森嚴守衛，吳明咽了口唾沫。
??根據這兩天的觀察，秦皇應該也在。而蒙毅急匆匆的帶人出去，應該是不老藥到了吧？他來的時間這麽晚嗎？
??來不及多想，吳明記起了最後是一個人送來的不死藥，還是重傷狀態！
??天賜良機呀！
??循著路徑往前追，吳明還順手提起了一根木樁當武器。
??記憶碎片幻化，吳明有心算無心，打暈了互送不死藥的偏將，得到了三顆不死藥。看了看地上的偏將，吳明將他拖到暗處，換上衣甲，扔掉大部分帶標識的事物，將馬和吃剩的不死藥帶走。
??之後，之後怎麽了？吳明對照著自己的記憶，他明明隻吃了一顆不死藥，剩下的都留給那個偏將，然後自己就離開了！
??之後的事情分成了兩個方向。在吳明的現有的記憶裏，他走後不久，秦皇發喪，二世繼位，一切和曆史一樣。而在記憶碎片裏，他離開不久，便有騎兵追殺。躲避間遇到了一個人，那人自稱北岩山人，勸他將不死藥送到秦陵，並跟他講了什麽世界輪回，四象神君的事情。並掏出一枚虎形玉墜，說要送給他。
??吳明在記憶碎片裏看到了玉虎符。那哪是虎符？明明是一塊虎形玉符，蘊含著奇特的力量！這就難怪能夠治好刀箭傷患。
??而那些蒙氏子弟被烙下印記，應該是得了虎形玉符的一絲力量，這就難怪世代將門了。吳明倒是留了個心眼，並沒有讓它在身上烙下印記。
??在自己的記憶裏，吳明在秦末的連續大戰中與曲城蟲達相識，在互相學習和切磋中稱為莫逆之交。後來又認識了項羽和虞姬，甚至在教虞姬舞劍時也教了些用劍的方法。後來還幫項羽打過仗，成了將軍，創出橫行重劍。
??而在記憶碎片中，自己與蟲達是因為任俠之事相識。見自己有幾分勇力，蟲達想要收攬，卻最終放棄，後來成為好友，還一起建立了傳劍山莊。後來在戰場遇到了項羽和虞姬，接觸中對虞姬有了莫名的情愫，無奈她已心屬他人。而後為了斷了自己的念想，收虞姬為徒，教導她劍法時，考慮到戰陣凶險，美觀中又以殺伐實戰為主。
??後來，項羽兵敗垓下，為活命拋棄軍隊與虞姬，獨自逃跑。虞姬為自己愛上這樣的人不值，傷心絕望下自刎而死。這一幕，正被吳明看到，他本來是去救虞姬和項羽的，卻因為見到這一幕，怒火攻心，追去烏江與項羽大戰。
??最終，吳明舍命與項羽同歸於盡，沉於烏江，卻又陰差陽錯的活了下來。經此一事，這才創出了橫行重劍，那原本叫做幽思劍法。而幽沉劍，取得是幽思沉淪之意。
??而那虞姬，確與曲靈珊有幾分相似。
??吳明心神激蕩，若不是紫陽大日鎮壓神魂，他都有可能會因為內息失控而受傷。
??收束心神，吳明繼續探索精神海。
??他發現自己似乎變成了另一個易小川，不斷推進各種曆史事件。而有關的記憶碎片也不斷的被剝離。最後的記憶碎片，卻是因為自己遇到現代的易小川，摘下虎形玉符給他看時，無意中，脫離了又一次的精神剝離，隨後就被係統傳送回了始祖世界。
??至此，吳明的精神記憶已經被虎形玉符編織的半真半假似是而非的記憶覆蓋。而剝離的記憶碎片則被消融在了心靈深處，直到今天！
??若不是無意中想起了鴻蒙紫氣……不對，還是不對！鴻蒙紫氣怎麽可能被忘記？
??精神海內，紫光大勝。鎮魂紫日亙古不變的放射著光芒。
??整個精神海不斷震抖，一團閃爍著紅紫色的光芒從不斷縮減的精神海裏露了出來。
??“這是？！”吳明看著那不斷閃爍的光團，用神識不斷的分析：“鴻蒙紫氣？怎麽會這樣？”
??那一團光明正是鴻蒙紫氣，或者說曾經的鴻蒙紫氣。
??在洪荒小說中，鴻蒙紫氣乃是成聖之基，一共有三千八百道。道祖鴻鈞得到了七道，賜予徒弟六道，剩一道給了紅雲。
??可吳明從鴻蒙紫氣裏解讀的信息卻是：鴻蒙紫氣是天地初分時的第一縷氣息，蘊含天地法則。雖可以助人悟道，卻並非不可或缺。修道之人隻要精進修行，感悟天道，最終都有成聖的機會。就連鴻鈞老祖也隻是說：得鴻蒙紫氣者可以成聖。卻沒說沒有鴻蒙紫氣的不能成聖。幾位得了鴻蒙紫氣的，也都沒說過。隻有紅雲，沒來得及煉化鴻蒙紫氣，就死了。那道鴻蒙紫氣不知所蹤，有人說是被聖人分為三分，造就了人族三皇。可三皇是人道功德成聖，應該和鴻蒙紫氣無關。
??所以說，道祖忽悠了眾生。
??眼下，吳明的這朵鴻蒙紫氣被一股紅芒糾纏，而那紅芒，正是那神話世界，虎形玉符的力量。
??或者，應該說，正是因為鴻蒙紫氣克製住了這紅芒的力量，這些原本消融的記憶碎片才會顯露出來。
??經過分析，那紅色光芒的本質似乎並不比鴻蒙紫氣差，乃是一股奇特的力量，似乎隻殘存了這麽一點兒力量。所以，它借助易小川不斷的輪回增強自己，已達到化虛為實，補全自身的目地。卻沒想到因為剝離吳明的記憶被帶出了一點兒。
??而易小川，已經在神話世界輪回了無數次。易小川是他，蒙毅是他，北岩山人也是他。隻要易小川沒有在這條曆史線上消失，曆史的輪回就不會停止。他隻是亂入了一次，替原本的易小川送了一次虎形玉符給下一任易小川。
??吳明看完了這些記憶碎片和鴻蒙紫氣與紅色光芒裏的信息，三觀都被震碎了。以他的性格，在同一件事情的選擇上確實會出現一些小的偏差。在有些曆史事件中，他並不會完全順著來。這些記憶之所以會騙過他，就是因為並沒有改變他自己的行事風格，而是改變了其他人的行為，使他自己的行為合理化。
??若是按照真實記憶裏的來，或許當前事件的最後結果沒什麽兩樣，但卻會對其他事情產生影響。比如他對某些人的態度……
??曹操能逃得一命，就是因為這個。明明在記憶碎片裏，是曹操自己下達命令，屠殺平民。在編織的記憶裏卻是他暈倒後，其他人下的命令。
??否則，就憑那道軍令，以吳明的脾氣，早就殺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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