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怎麽會好了?
和楊耀安在一起三年,即便對於同居的事情司空見慣,可我和楊耀安硬是堅持三年沒越過雷池一步。我和沈北住在一起近乎一年,倆人同樣尊重彼此恪守底線。
不是我思想守舊,是我覺得還沒到時候。至於什麽時候,我也不知道。隻是感覺愛到時候了,就該理所當的水到渠成。
但是這個水到渠成絕對不是和楊耀安!
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久到我都有些疲憊的昏昏欲睡。
我慢慢起身,釀蹌著朝著浴室方向幾乎是爬了過去。我爬進浴室,將浴室門反鎖。把花灑冷水擰到最大,拚命的蹂躪著自己身上每一寸皮膚。想要洗幹淨自己身上的那些不幹淨的東西,精心修剪過的指甲在我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我猶然不覺得疼痛。直至出血,火辣辣的刺痛。
我努力仰著頭睜開眼睛,花灑水激烈的撞擊在我臉上,眼睛裏,鼻子裏,嘴巴裏。和著我的眼淚大片大片的流出,我再也忍不住的蹲在地上放聲大哭。水嗆到我的喉嚨裏,還有如同窒息般嗚咽,水流聲裏夾雜著我的哭泣聲,整個浴室一片朦朧的悲愴。
如果我聽從沈北的話不來這裏實習,也就不會和楊耀安撞到一起。
如果我多些忍讓,不和經理發生衝突。也就不會被逼著來這裏學習。
如果昨天晚上我堅持不喝酒,也就不會宿醉。發生這樣的事情。
說到底,還是我自以為是的不服輸。以為自己天下無敵,無論到哪裏都能風生水起。
浴室裏大大的鏡子折射著我此刻狼狽的表情,頭發濕漉漉的貼著臉頰,臉色蒼白如同女鬼一樣。身上更是滿目的紅色血痕。
我笑,鏡子裏的人也笑。
我再也壓製不住滿心的悲愴感,順手抄起手邊的水杯砸像鏡子。鏡子應聲四分五裂,我看著鏡子裏支離破碎的自己,滿意的笑笑。再也撐不住身子,滑坐在地上。
沈北破門而入的時候,我正拚命的扯著自己的頭發往牆上撞去,直至額頭開始有些紅腫起來。沈北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口,眼神裏分明是滿滿的震驚和心痛。
沈北上前一腳踢開散落了一地的碎玻璃渣,蹲下身子一把抱過我,語氣內疚自責的要死: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沒能保護好你。還不顧及你的感受隻想著要去責怪你。對不起對不起。”
沈北一直反複重複著對不起,到最後聲音都有些哽咽。我來不及說話,就被花灑淋下的水灌入嘴裏。劇烈的咳嗽著,沈北心疼的鬆開我,將身上的西裝脫下披在我身上,輕輕搖晃著我的身體:
“乖,別這樣。看著我的眼睛,沒關係的,都過去了。”
沈北微微撩起我散落在耳際的濕漉漉的頭發,我抬頭看著沈北。沈北同樣被花灑淋的渾身濕答答狼狽不堪,頭發上還在滴水,臉上同樣一片水漬。
即便如此,我還是看清裏沈北眼裏的濕潤。這是我第一次見沈北哭。
我看著沈北,仿佛很久沒有見到他了。他又清瘦了不少,突然想起前幾天晚上他打電話告訴我,我不在他身邊吵著餓,他都忘記吃晚飯了。我還笑著罵他白癡。
我看著沈北,手指無力的撫摸著上他的臉:
“你是害怕我想不開嗎?”
沈北笑笑:“我愛你,你什麽樣子我都愛你。”
我看著沈北有些蒼白的微笑,也開始情不自禁的微笑:
“你早就知道我和楊耀安在一個公司實習。包括這次出來在酒店你也都知道的不是嗎?”
>>>>>>>>>>>>>>>>>>>>>>>分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