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4 空氣半，聲音半
因為在Runningman的拍攝現場的那種有點不自然的相處帶來的尷尬，從而開始反向思考自己演藝人生的李俊翰，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特別長的時間。畢竟這個問題想太多了，會讓李俊翰有種會舊病複發的預感。
而從京畿道的拍攝地開車回到他的新家的路上，李俊翰接到了從老板大叔那裏打過來的電話。
“Aura的回歸的事情你忙完了麽？”電話一接通，老板就直接問道。
聽起來他那裏很忙的樣子。
“基本完了。怎麽了？”
“哦，剛剛秘書跟我說，LOEN公司那麵希望你明天或者後天有空過去一趟。你看看你明天或者後天有空沒有吧？”
“後天上午吧。”李俊翰想了想說道。
“那行，我就讓她跟LOEN確定了。周三上午……九點半？”
“嗯，麻煩你了，大叔。”
“不麻煩。話說，今天Aura這張專輯……成績很不錯啊！”
“還行吧。”李俊翰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從昨天下午到剛剛不久前，自己還因為這張專輯跟幾個女孩子吵架呢。
“別謙虛了。剛剛LOEN那麵把Melon的適時數據都發過來公司了，估計你這回這麽折騰一圈，讓他們越發覺得要趁早把公司搗鼓上市……”
“數據很好看嗎？”
“是啊，連續破表十個小時，算是相當優異的成績了。據說現在專輯的銷量也非常可觀，估計這群丫頭這一次又能掙不少錢了……”
“掙的多了，我要不要鼓搗她們買點公司股票？”
“可以有……對了，你是不是現在就沒什麽事做？”
“現在？是沒有……”李俊翰想了想，現在自己也就是回家去待著，最多玩填色畫去。
“那你過來公司一下吧！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在你跟我交接以後簽到公司來的選秀歌手嗎？”
“就是恩地把我給她的那首歌拿去給她唱的那個女孩子？”李俊翰想了想，點了點頭。
“你總要見人家一麵吧！那姑娘可是奔著你來的。”
“……大叔你別鬧。”李俊翰對這種話過敏的很。尤其是剛剛他還想起了一個人。
“我是說真的啊！Kpopstar你知道吧？SBS辦的那個選秀節目。”
“嗯，三大公司一起去參與的，在我離開之前他們就在折騰的。怎麽了？”李俊翰應了一聲。
“就是你宣布暫離演藝圈的之後幾個月，那個節目就在SBS放送了，收視率很不錯。”
“開玩笑，楊賢碩，樸振英和BoA同屏出現，一般到哪看去！”
“然後那個節目選出來的排名前十的人都直接在節目結束後簽了經濟公司。”
“……所以你是跟我說，那個你簽下來的選秀歌手是從這個節目裏出來的？”李俊翰瞬間明白了。
“是的。而且……是第三名。”
“JYP和YG沒搶著要？”
“搶了啊！JYP給她開了個很不錯的條件的。但是她直接找到了我們公司。”老板大叔的聲音裏其實還是帶著一點驕傲的。
“……我跟樸振英現在算是死敵了吧？”李俊翰笑了起來。
確實，這種江湖都沒有我，但是還有我的傳說的感覺，真的足夠讓在那裏辛辛苦苦做評審培養嫡係的樸振英一口老血噴出來了。
為他人做嫁衣啊！
“反正JYP因為這件事著實鬱悶了一陣子。”老板笑嗬嗬的聲音裏帶上了不懷好意，“而且，她好像是你的粉絲，去年下半年我本來打算給她出一張迷你專輯，她拒絕了，她希望唱你寫的歌。所以恩地才會把你寫給她的歌拿給這個女孩子唱的。”
“……嗯，還知道幫老師打掩護。不愧是我徒弟。”李俊翰對鄭恩地的這個決定甚感欣慰。
“你過來公司吧？她今天放假回來了，你剛好見見她。”
“放假？”
“不然呢？她……行程不是很多。”
“……好吧。”李俊翰點了點頭。
話不必說透，李俊翰明白，老板大叔這是在給自己找事做了。
人家專門來投靠你的，等了你一年了，你怎麽還不給人家做張專輯什麽的？現在你有空了，該準備了。
隻是，自己手裏的歌……
先去JHL見一下那個投靠自己的選秀歌手吧！
於是，停止了在腦海裏想著自己到底為什麽回到韓國這個可能沒有什麽答案，又或者答案是李俊翰不太願意接受的問題之後，李俊翰開著車直奔JHL公司就來了。
一個半小時以後。
“大叔，是不是還是在公司給我準備一個辦公室什麽的？”李俊翰坐在會議室裏，一臉的別扭。
“三樓那麽多，你隨便挑一個就是了。”老板大叔一臉的滿不在乎。
“……那為什麽要我來會議室？辦公室沒有家具？”
“都有啊！隻是覺得你還是來會議室見雅言比較合適。”老板大叔笑著說，“我先出去了，你等一會兒，她估計一會兒就來了。”
“……為什麽還要我等她？”
“她在這兒等了你一個小時，我讓她回宿舍睡覺去了。”老板說的理直氣壯。
“那好吧。”李俊翰點了點頭。
其實等一下沒什麽，畢竟……說起來人家等了我一年呢。
也就三分鍾後，會議室的門打開了。
走進來了一個個子不高的女孩子。
穿的很樸素，看起來家裏並不是一個很富裕的狀態。
但是很幹淨，走路的時候，也有一種藝人應該有的感覺。
很明顯，一個“成品”的藝人。
“前輩nim，您好。”女孩子一進門就對著李俊翰深深的鞠了一躬。
“你好。”李俊翰微笑著站了起來，欠了欠身。“請坐。”
指了指旁邊的一把椅子。
女孩子坐了下來。
看得出，她很緊張，因為隻坐了椅子的前半邊。
“你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李俊翰微笑著開始了話題，“我是沒看過Kpopstar的。你可能不知道，我跟一些人，有一點過節。”
“嗯，我知道前輩nim跟樸振英前輩nim有一些……”女孩子點了點頭。
“……”李俊翰笑著搖了搖頭，對著女孩子伸手，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我名字叫做白雅言，是93年的。之前……在Kpopstar上拿到了第三名。”白雅言就這麽做了一下自我介紹。
“我聽焦社長說，JYP想簽你過去的，那你怎麽跑到JHL來了？”李俊翰用帶著一點玩味的口吻問李俊翰道。
“樸振英社長nim雖然是很厲害的音樂人沒有錯……但是……我覺得我比較適合唱慢歌。”白雅言回答的很認真，“JYP公司的慢歌……好像都隻能說是還行而已。”
“也不至於吧？”李俊翰笑了起來，“據我所知樸振英寫慢歌其實比他的舞曲寫的更好啊。你這個理由……”
“我比較喜歡前輩nim的音樂……”
“我相信你如果在選秀比賽上唱我的歌，不管是我寫的還是我唱，都是立馬被淘汰的，還前三……”李俊翰依舊笑著打斷了白雅言的話。“說說實話吧？我這個人不喜歡聽奉承，我要是喜歡，我會在公司裏找最大的一個辦公室，裏麵放滿各種我的報道和雜誌和獎杯就好了。而那些獎杯……現在好像在公司不知道哪個倉庫裏堆著呢。”
很裝逼的話，卻也表現出了李俊翰現在的略微有點不耐煩。
這或許也跟他身邊的人很少這麽客套跟他說話有關係。他喜歡真誠一點的感覺。
“……因為BoA前輩nim還有GD和太陽前輩nim都勸我可以考慮來JHL。”白雅言終於坦率的說道。
“BoAxi和……GD還有太陽？”李俊翰一愣神。
“嗯，在節目的錄製期裏，我們這些選手得到了去三大公司體驗正式培訓的時間。”白雅言點了點頭開始解釋了，“最先去的是S.M公司，當時BoA前輩就給我了一個建議，說我的歌唱風格，可能去YG和JYP都很難有很好的發展，然後建議我聽一聽前輩您的歌，學習一下怎麽表達個人在唱歌的時候的感情，第二次去了YG，GD和太陽前輩給我做了一些培訓，當時也給我建議說我的聲音特質可能更適合來JHL。最後我的培訓也是在S.M公司做的。BoA前輩在最後也建議我來JHL試試的。”
“她為什麽不要你去S.M啊？”
“S.M公司從一開始就說明了不會在節目裏簽人的。”白雅言搖了搖頭。“而且我好像跟S.M公司的風格確實是太不適合了。之前S.M公司在我五強賽的時候安排我唱了少女時代的《RunDevilRun》，雖然分數拿了很多，但是……我總覺得很奇怪。然後在最後的三名淘汰賽裏我的表現就更差了……”
“不在節目裏簽人？難怪是讓BoA去不是李秀滿前輩親自去啊。我一直都在想要是要在節目裏發掘人才，BoAxi可真不是什麽好人選……不過話說，你怎麽沒有問問楊賢碩或者樸振英的意見？”李俊翰笑的有點荒唐。
GD和太陽還好理解，好歹也算是相熟，雖然見麵的機會不是特別的多，但是也還是朋友，BoA那個，真是沒法理解。
自己跟她都沒見過麵啊……這麽努力的幫忙，看來是應該找個機會感謝她一下啊！
“我問過楊賢碩社長nim！焦社長nim的電話都還是楊社長給我呢。”
“……樸振英究竟是在節目裏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了啊！”李俊翰笑了起來。
三個評審，兩個都不讚同她去JYP，這是……
“那我就不知道了。”白雅言笑了起來。“而且在比賽最後階段，我在比賽現場見到了IU前輩……”
“你跟IU是同年的吧？”李俊翰笑了起來。
“是啊！IU也建議我來JHL，說前輩您能教給我很多的。包括我們一起比賽的尹賢尚，IU前輩也建議他來JHL跟您學東西。我來了，但是尹賢尚決定等等再說……”白雅言繼續說道。
“你在節目裏唱了我的什麽歌？”李俊翰笑著轉移話題了。
對於這樣一個小女孩，在這裏討論三大經濟公司的社長的事情，確實有些不太合適，說太多了，容易讓人變得浮躁。
“前輩nim在節目《叢林的法則》裏麵清唱的那一首《恨別》。”
“……那首歌可不是在選秀比賽裏麵能拿到好成績的歌啊！”李俊翰笑了，“我還以為你唱的是人海之中遇見你，又或者好歹序詩呢。”
“我很喜歡那首恨別。”白雅言說的很認真。“雖然那首歌並沒有幫我拿到很高的分數。”
“……嗯。謝謝。”李俊翰點了點頭，真不知道這是在誇自己，還是在損自己了，“不過之前那首歌的曲子你是找什麽人幫你整理的？我記得之前在節目裏我隻是彈著吉他……”
“是S.M公司的人。BoA前輩也給了我不少幫忙。此外我也有請教過樸振英前輩nim。”
“……”李俊翰真的是忍不住了。
笑的很歡脫。
這算什麽啊？真真正正的為他人做嫁衣啊！
白雅言也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