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天生道種的趙二公子
毫無疑問,歐陽紫衣是個美女,而且還是個體態豐腴的雍容貴婦。
這在昨日李懷安感受到身側那陣香風的時候便已經在心中下了定論,這種女人說好征服卻又不好征服,當然,喜歡被動的他自然沒有想這麽多。
至於這位紫衫峰的主人跟顏白衣比起來,二者也是各有春秋,一個是讓人隻感覺慵懶的宅女婦人,另一個卻是調皮乖張的禦姐。若相比起喜歡哪個,李懷安輕蔑一笑,小孩子才做選擇,連帶著周小葵這個蘿莉,他都要。
這就是今夜李懷安做的這個夢,可憐的周小葵天明時候便開始習慣性的打掃院子,並不知道李懷安這般邪惡的念頭。
太陽曬了屁股,感受到一絲灼熱的李懷安意猶未盡的從床榻上爬了起來,抹去嘴角殘留的水漬,看了眼自己身側那本字跡未幹的本子,心情格外愉悅。
推開門,倒是與往常一模一樣的場景,周小葵蹲在院中,小手抓著一把樸實無華的剪刀,一點點剪去昨夜昏了頭往上冒尖的小草。
“李懷安,你醒了。”還是這句話,每一天早上小蘿莉看見李懷安的第一眼說的便是這句話。
說罷,便繼續忙活手中的活。
真不知道周小葵做這事的意義何在,剪草的行為總是有些霸道,當然,起初歐陽紫衣是讓前者除去院中的雜草,隻是後來變成了這般。
看著手腳緩慢移動的小蘿莉,李懷安不由的寒毛立起,興許是他想多了。
也就是他想多了,周小葵這麽做單單是一種愛好,雖然她能夠一整天練習拉弓而不膩,但有些事做多了並不是好事,所以歐陽紫衣在發現前者喜歡打理院落的時候,便沒有阻止,箭者確實需要仔細,而小蘿莉的這般仔細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師傅回來了?”李懷安隨手拿起石案上的擺盤的果子,問道。周小葵的動作很小,沒有發出一點聲響,若是不仔細聽,真就以為自己是一個人住在此處,這也是李懷安一個月來願意呆在紫衫峰的原因。
莫聞道的靈氣說好不好,說壞也不壞,這一個月來卻是因為這個的原因,心中總是有股難忍的氣,好在紫衫峰足夠安靜,才讓他能在一個月內適應下來。
周小葵頭也不抬,也沒有計較李懷安的無禮,“沒有,師傅昨夜都沒有回來。”
“哦。”李懷安數著落在地上的樹葉,思緒百味。許久,他抬起頭,看著周小葵始終搖擺的方向盤辮子,咳嗽兩聲。一個月來,每每看見這兩條辮子,他總是想上前抓著,想後世某些影視劇那樣,縱橫四野一番,當然,他認為這是心頭那股靈氣作怪的原因,本質上自己是不想的,畢竟自己是個好人,所在每次都會強製轉移目光。
周小葵完全沒有注意李懷安的目光,兩條長辮依舊是左右搖晃,煞是有趣。
站起身,將果核扔到一處的垃圾堆,他扇動著手中的書冊,開口道:“今日我下趟山,不用找我吃飯了。”
“好的。”周小葵隨口回答,並沒有追問緣由。
在她看來,李懷安的去向並不重要,而自己的師傅也從未說過阻止李懷安下山,換言之,在紫衫峰,這個少年是自由的,愛去哪去哪,即便是下山之後不回來了,也不管。
在學宮,論臉皮,連那位書聖顏白衣都比不上歐陽紫衣,所以,李懷安走了,院長或是司天監的安慰怪罪下來,她也是嗬嗬一笑,聽聽就得了,自然,周小葵也繼承了這點,不過她卻是記不住這麽多,所謂怪罪,在她的記憶中或許隻有片刻時間罷了。
李懷安倒沒想過離開,至少在昨日看見過那箭之後就不想離開,普天之下,能有這能耐,可不多。
而他今日隻是告知一聲,免得小蘿莉多做一份,紫衫峰窮,連吃飯都是得算著人口。
在周小葵的指引下,沿著山道一步步朝著山下走去,歪歪斜斜的山道不滿了落石,所留下的足跡隻有趙二公子前些日子那點,鮮有足跡啊。
倒是勝在安靜,唱著不在譜子上的曲兒,也能夠討得個自娛自樂。
天依舊的晴朗,萬裏無雲,停留在樹林間的鳥兒聞音而逃,顫抖的枝丫似乎是在訴說著步伐躲避的苦楚。
這是李懷安一個月來第一次下山,純天然的環境著實是最佳隱居之地,山間無人,但遠處傳來的讀書聲卻久久回蕩在靈山周圍,餘音繞梁。
他知道,這些並不是學宮弟子的讀書聲,而是靈山學宮開設在靈山周圍的十數座私塾中的朗朗書聲。
今日他目的地並不是那些私塾,早已逃離高考命運的他打心底裏恐懼,腳步不由加快些許,朝著學宮兩大陣法聖人的住處走去。
靈山供聖人們居住的山峰眾多,但畫聖跟棋聖卻像是故意一般,非要共同選在仙華峰,各占一半,除了每日的鬥嘴外,便是老死不相往來,這讓兩家弟子苦笑不得,同時也是苦不堪言。
兩位聖人自然是有弟子,雖然這些弟子不怎麽被前者重視,但他們的身份並不小,都是九州諸國在畫、棋兩領域中頗具盛名的才子,可即便如此,在陣法大家眼中,也就是畫畫得不錯,棋下的中規中矩罷了。
畫聖吳道玄的大弟子並不是趙二公子,而是來自大楚的寒門畫師唐伯虎,這位唐大弟子雖然常被畫聖批判的不值一文,但他在大楚可是早年便成名的畫師,傳聞常常是一畫難求,一畫千金,連大楚國的皇帝陛下都常常求不得一畫。
如此人物,竟然來了學宮,說實話,若是有這本事,還來學宮挨罵作甚,受嗎?
“這位師弟你有所不知,咱們的吳師伯可不僅僅是陣法上的造詣為世間佼佼者,更是那畫技,也是世間頂尖存在。”身側的白衣學宮弟子解釋道:“吳師伯可是李唐天朝時期當時畫聖吳道子的後人。”
“吳道子?”李懷安自是有印象,而他此刻沉默思索的原因也正是因為這個名字,記得長孫富貴跟他的交易,就是去南唐皇宮取一副吳道子真跡的貴妃畫像。
皇宮是去不得,但也沒有可能讓這位身為吳道子後人的畫聖前輩出手畫一幅?
李懷安啞然失笑,且不說畫聖從未見過貴妃,就算是見過,他又為什麽幫我一個素不相識的外人畫畫呢,人家可是比那位大楚唐伯虎還要有名的存在,一畫別說是難求,是毫無可能。
那名弟子看著身側少年,有些陌生,出口問道:“唉,這位師弟看著眼生,不知是哪座峰上的?”
“紫衫峰的。”李懷安拱手作揖,麵帶微笑。
聽到紫衫峰三字,周圍的人瞬間下意識的後撤一步,然後借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被他們圍在中間的李懷安,眼中的嫌棄之意藏匿不住。
但那名先前搭話的弟子還是反應過來,上前問道:“據我等所知,紫衫峰上隻有周小葵跟那個……歐陽師伯兩人,可從未有過男子,這位師弟,若是知道紫衫峰在學宮是何等,可莫要亂說。”
看這些人以及此人所言,紫衫峰還真是臭名昭著,怪不得周圍的幾峰都無人住著。
“罷了罷了,想來是剛入門的師弟,什麽也不懂。”白衣弟子擺擺手,幫著李懷安說話。周圍的學宮弟子也點點頭,認同了前者的話。
李懷安也不繼續呆著,向幾人問了趙明煦的住處,便拱手道謝,快步離開。
趙二公子如今的名聲不小,當然,並不隻是因為他在遊仙會上破天荒的用了劍舞大陣,而是前幾日他被兩位聖人探查體質時候,發覺了是天生道種。
天生道種,如今的九州可是隻有昆侖的許牧生,而如今學宮也撿到了寶,得到了一個在陣法方麵有極具天賦的天生道種。倒是多虧了北晉趙氏將其隱藏的好,不然早早的被其他仙門率先挖走。
但除了兩位陣法聖人高興外,學宮院長或者是其他聖人都沒有那麽激動,因為陣法一途,即便是天生道種也極難修行,趙二公子雖然是有天賦,可大家夥心裏都有數,陣法作為輔助,是無法修行到仙境級別,可若是讓他期間夾雜了別的修行,那這麽一個孩子,不一定吃得消。
路子還是一條道走著比較好,不然如今尚且還是問心境的趙二公子怕是連眼前這個境界都無法越過。
幾日來,閉關的院長頭疼不已,他心裏是清楚的,不能與昆侖一樣,將學宮未來寄托在一個孩子身上,可前人都說,天生道種本就是為了修行而出現的,若是一心投入陣法而不去修行,那便是浪費,可無論是誰都看得出,這位趙家二公子對於陣法方麵的興趣要比仙道要濃的多。
老院長久久歎氣,原本花白的頭發一夜間落了不少。
畫聖跟棋聖卻沒想這麽多,天生道種如何,好不容易逮著個陣法天才,怎麽可能就這麽放棄了,狗屁的仙道修行,毛線用,再說了,如果真能修,那九州也不會這麽多年沒個登臨仙境的強者出現。
毫無意義。
聽到這個消息,李懷安心裏倒是不由嫉妒,不過更多還是高興,他可是見證過天生道種的強大,與許牧生的那一戰至今都讓他記憶猶新,那般對天地靈氣的控製,絕對不是普通修仙人能夠做到,站在許牧生麵前,有那麽一瞬間,似乎自己體內的靈力都被對方呼喚過去。
這急速天生道種,一種領先於其他修仙人體質的存在。而如今趙明煦也成了這樣的人,對於李懷安而言,絕對是個好消息,畢竟這意味著自己能夠抱住趙二公子的大腿。
順著陌生的小道,他尋問了許久才找到趙二公子如今的住處。
是一間獨立的院落,周圍沒有其他的院子存在,時間將近正午,但這處院落的圍牆四周還趴著不少儒服的學宮學子,有麵帶稚嫩的少年,也有體態標致的少女,往裏望著,眼中或是透著媽媽般的愛意,或是崇敬。
李懷安想要推開擋在門邊的幾人往裏走,但並沒有人理會,隻是讓他別擠。
而裏麵的趙明煦卻是滿額頭汗珠,低著頭作畫,不敢有絲毫動作。但這已經能夠讓那些少女沸騰,緊緊攢著手,雙眸眯著,嘴裏喃喃說的是:“好帥,好好看,趙師弟看看我。”
當然,聲音很輕,畢竟他們也不敢打擾到趙明煦的修行。
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如今的趙二公子深深體會到了這句話的真諦,幾日來,自打他被確定是天生道種後,這院子邊上就整日圍著人,搞得他都沒有機會出去找李兄。
他看著麵前的一疊澄心堂紙,其中都是他這幾日的手作,當然,清一色的不堪入目,鳳鳴圖畫著畫著變成了小雞求食,金鱗龍畫著畫著卻成了鍍金的賴皮蛇。
可這能怪他嗎,本身在這些方麵就是小白,能夠提筆已然不錯。
畫聖吳道玄自然是知道趙二公子的實力如何,可依舊是讓他畫,學宮銀子多,幾張皇室禦紙不算什麽,至於為什麽,說什麽感應,求自己的道。
好吧,然而這麽多年了,趙二公子始終是不知道自己的道是什麽,自打他生下來,就是無欲無求,同樣,也是想要什麽就有什麽,自家兄長大才,趙氏在北晉的地位又無比尊崇,即便是被外人稱作廢柴的二公子,一出門也是一呼百應。
歎了口氣,一陣恍惚,握筆的手不禁顫抖,一瞬間,那副不怎麽入眼的畫塗上了厚厚的黑色一筆。
“趙兄,怎麽這般鬱悶?”李懷安緩緩從一側走來,臉上帶著笑容。
聽到熟悉的聲音,趙明煦喜出望外,當即轉頭看去,語氣格外激動:“李兄,你來了。”
他沒有在意李懷安是在怎麽進來的,隻是上前保住李懷安,眼眶不由濕潤。
外麵的眾學宮弟子卻嘈亂起來,一個個望著李懷安。
“那小子是誰啊,怎麽進去的?”
“好羨慕啊,被明煦抱著,我也想要。”
“花癡,你有什麽用,明煦我也給你抱抱,姐姐身子軟。”
“我靠,這些女的瘋了?沒事明煦師弟,師兄給你親親。師兄的大寶貝比他們好用。”
“變態,混蛋,不要臉。”眾人鄙視剛才開黃腔的那名弟子,後者直接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