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孤立無援
這件事嚴格來說和林思羽沒有關係，但是顧家的人自然而然會把賬算到她的頭上。
這不，顧家老爺子很快便找到她，向她了解情況。
“所以新聞上是真的嗎？”
老爺子是真的老了，經過顧彥辰三番四次的折騰，他當初的意氣風發蕩然無存，隻是一個操碎心的老者，為年輕一輩來回奔波。
她誠實回答：“我不知道。但是蘇翰曾綁架我，我差點糟蹋在他的手裏，是顧彥辰來救我的，並且他以這件事來威脅我，讓我不要離婚。”
“這些事為什麽沒有告訴我？”
老爺子本該到頤養天年的年紀了，可看現在的他，不禁讓她產生同情。
“一是您年紀大了，我不想麻煩你，二是因為我不信任您。”
書房裏開了空調，茶香撲鼻，可被子裏的茶水早已冷卻，也不見顧老爺子抿上一口。
他目光炯炯，聲音略顯低沉，“所以，我可不可以說，你希望他出事？”
他這話是猜測，也是試探，她毫不避諱，“是！他出軌，害我顏麵掃地；把我送進精神病院，差點把我害死，還有，他把何澤害死了。”
談到何澤，不由得哽咽起來，像堵在心中的大石頭一樣，搬也搬不走。
“何澤？”
顧老爺子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的？這些事他居然不清楚？
“嗯，精神病院的院長，起火時他衝進去救我，被顧彥辰襲擊，來不及逃出來…”
“嗯，我知道了。”
她態度堅定，秉承著基本的禮貌語氣說道：“我先走了，爺爺，我現在和江時凡在一起了，我想和他一起生活，不想再和顧彥辰有糾葛。”
“我明白。”
林思羽離開，待她走遠後，他才一把把桌上的茶杯、茶壺等全部一掃而光，摔在地板上。
望子成龍的他，也許是太過急切了，居然越走越偏。
這時，管家進來，道：“老爺子，顧少那邊已經找律師去了。”
老爺子思索幾秒後，臉色陰沉地說：“把律師叫回來。”
“這不太好吧？”
“聽我的，先讓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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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監獄中的顧彥辰悠哉悠哉，在他看來，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有人給他兜底。
就憑他是顧的，就不會有任何事！不管什麽事，他可以為所欲為，不用操心。
待律師把他保釋出來，便什麽都可以迎刃而解。
不過，他這想法很快便被擊碎，相關人員傳來消息，他沒有律師，會給他安排法律援助。
他慌了，也一度認為自己聽錯了。還在固執的以為是對方在騙他，直到三天過去，依然沒有律師來時，他才接受了這個現實。
在暗無天日的監獄裏蹲了四天後，他終於忍受不了，嚷著要打電話。
他得到電話的第一時間，便是把電話撥給顧老爺子，但是，出乎意料的被掛斷了。
無奈之下，他又把電話打給老宅，無一例外，同樣被掛斷。
走投無路之際，他把電話打給最不想打的人，顧雯。
“雯雯，我需要律師。”
顧雯也很為難，老爺子的做法她是不支持的，可她又不敢違抗。
“哥，是爺爺的命令，我也沒辦法。你先等等，我多做會兒他的工作。”
顧彥辰怒意湧上心頭，朝著話筒狠狠吼道：“你跟他說讓他來見我，如果他不來，就別想再見到我。”
他用了最極端的方式，因為此時的他孤立無援，如果沒有律師幫助，那他就真的坐實了謀殺的罪名。
顧雯把他的話分毫不差地傳遞給顧老爺子，顧老爺子麵不改色，可看他握著拐杖的發白關節，便知道他是什麽想法了。
下午，一把年紀的老爺子杵著拐杖，出現在監獄的探視窗口。
見到顧彥辰，他沒有半點同情和憐憫，像是一個局外人一般。
他一直不說話，顧彥辰憋不住，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幼稚地發問：“爺爺，我不明白，你真的相信我殺人嗎？”
顧老爺子並不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你相信嗎？”
兩人之間經過長長的沉默，顧彥辰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彥辰，或許從小到大是我和你爸太逼著你了，所以你才成了今天這幅樣子，是嗎？”
顧彥辰低著頭，再抬起頭時，神色已經緩和了許多。
“爺爺，不管你聽到什麽，但我沒有殺人！”
“我告誡你一萬遍，事你可以做，但不要被人拿著把柄，但是你學會了嗎？顧氏因為你，陷入多少次危機？”
麵對指責，顧彥辰無力反駁，可憐兮兮地祈求道：“爺爺，你不能不管我。”
誰曾想，高高在上、野心勃勃的顧彥辰，會有這麽懦弱無能的一麵。
他所有的尊嚴、榮耀、權勢、地位……此刻都不管用，能救他的隻有眼前這個老人。
“我管不了你！”顧老爺子麵若冰霜，連語氣也是冷的，“我若是管得了你，你就不會在這裏麵，你好自為之吧，彥辰。”
電話被毫不留情地掐斷，任由顧彥辰再怎麽呼喚，老爺子仍然頭也不回。
看著老人決絕的背影，拚命掙紮的他，好像真的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麽。
關於顧氏的新聞全部變得悄無聲息，也沒有誰再去報道顧彥辰的情況，而關於他的案子還在進行，期間，顧家沒有任何一個人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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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州庭
“阿凡，你回來吃飯嗎？”
“抱歉，小羽，媽媽她最近挺嚴重的，我得多陪陪她。”
她隱藏起心中的失落，悅聲道：“你去吧，希望咱媽早日恢複健康。”
“嗯，你趕緊吃飯了，別餓著，聽到嗎？”
“好，拜拜~阿凡~”
掛下電話，看著一桌子的菜，瞬間一點胃口都沒有了，她好想說自己也要跟著去看，可她不具備那個資格。
如果她去，指不定會被攆出來。
江阿姨不待見她，她也能理解的，不應該讓江時凡為難才是。
隨便吃幾口飯，便收起來！在家裏很是鬱悶，同樣鬱悶的還有顧雯。
兩人理所當然地聚集在一起，各談自己的心事。
“唉！”
“唉！”
兩人見麵，先是一頓歎氣，然後再小酌幾口，然後再各訴苦悶。
“我其實一點都不想做這個代董事長，但我又不能違背爺爺。”
“你可以大膽說出來啊，怕什麽？”
“你不知道，爺爺老了，我不想讓他傷心。”
顧雯從小到大都是懂事的孩子，越懂事就越會受更多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