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伊格納茨趕緊把那份計劃書拿在手上,一張臉上笑開了花——
“看過了,看過了。”\t
唐優璿擰眉,對他突然轉變的態度感覺有些奇怪。
“您覺得哪裏需要改動嗎?”
“改動~” 伊格納茨汗顏,這個方案,根本找不出需要改動的地方,語塞的不知如何回答。
“您可以直接告訴我,我們會進行改進。”
“說到改動,還真有一些~”他說著,移至唐優璿身邊坐上,身體故意靠攏,翻開手上的紙張,隨手往上麵一指:“比如說,這個地方~”
“哪裏?”看不清他指的是哪個地方,唐優璿隻能稍側過頭,卻仍不明白他所指的是哪裏。
“就是這裏。”\t
伊格納茨得逞的一笑,手繞過唐優璿背後,穿過她的腋下,剛好落在她左側的胸前,頭也在同一時間貼近她耳邊,呈現出一副將她擁入懷裏的畫麵。
倏然被襲胸的唐優璿僵了身子,咬著牙扯出的笑容有些陰霾,又遇到一個色鬼,這天下的男人都怎麽了,沒見過女人還是怎樣。
看來彎彎說得對,男人,隨便一個女人都想要,管它有沒有感情,真是讓人惡心。
見到她沒有反抗的動作,伊格納次原本略帶遲疑提的心放了下去,更加欺近唐優璿的耳邊,對著她如玉的耳垂有一下沒一下的哈氣。
唐優璿握拳的手有些發抖,不過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為了避免自己太過火大做出摔人的舉動,唐優璿不著痕跡的起身,脫離他的手,讓伊格納茨撲了個空懷。
“您可以再看看這個方案,如果有什麽問題,打電話給沈副總就可以了。”
她冷漠的說著,撈過沙發上的皮包,就要走人。
將她的逃避認為是欲拒還迎,伊格納茨趕緊站了起來,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扯進懷裏:“唐小姐,我們好好聊聊嘛~”
聊,聊你個大頭鬼,她本來還想息事寧人,趕緊走了就算了,免得出手傷人,這家夥這麽不識趣,偏偏還湊上來,看來真的是欠修理,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唐優璿掙脫的手扶上他的雙肩,一雙含水的眸子緊盯著他,唇邊緩緩露出溫和的笑容,伊格納茨心中一喜,以為她要乖乖配合著他,下一秒,唐優璿臉色驟然一變,狠狠的曲膝,撞向他胯間,被傷到男人最脆弱的一點,剛才還滿心滿臉愉悅的伊格納茨吃痛,一張臉鼻子眼睛全都皺在了一起,捂著下身彎腰,唐優璿趁機正麵給他一拳,順便用足她全身的力道附贈一個右勾拳給他,這還不解恨,又再往他肚子上補了一腳。
“啊~”伊格納茨被踢倒在地,卷縮著身體,痛苦不已,連說話或指責的力氣也沒有。
一定要給這種色胚好看。
唐優璿不解氣的又要再踹——
聽到房內傳來的淒慘叫聲,沈一航趕緊裝做驚訝的闖了進來,看見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伊格納茨,他先是瞠目呆愣了好幾秒,而後目光轉向如同女戰士般昂首站在一邊的唐優璿,腦袋終於開始正常運轉,第一個反應就是想狂笑三聲。
“咳~”不過還是低調點,低調點,沈一航輕咳,隱動一比沒來得收止住的笑意,唇角微顫,拚命隱忍著想要大笑出來的衝動。
見那個暴女又要再施酷刑,他趕緊衝過去拉住她——
“唐唐,怎麽了?”
唐優璿噴火的雙目看向他,抱著找到盟友的態度,氣憤的指著地上要死不活的人:“這王八蛋,居然想占本小姐的便宜,找死。”
語氣間帶著痞女的流氣,活像個滿身正義的太保女!
她說著,又再贈送一腳,當然,這一腳是沈一航故意鬆手,才讓她圓滿踢到的。
“你說氣不氣,你們這些男人怎麽搞的,一個個都是些隻知道下半身思考的低等動物,色、欲熏心,真的應該拉去一人一刀,斷了念想,就一了百了,天下太平了。”
“不用因為這一個,就把天下男人都算進去吧。”沈一航一邊憋笑,一邊拉著她。
準確的來說,是扶著她,造成了勸架的假象。開玩笑,攔,他還深怕她大小姐閃了腰,不能再繼續鏟奸除惡呢。
“難道不是嗎,你也是,天天就隻知道把妹,哪天累死你在女人床上;薑晟睿那隻金鋼猩猩也是,逮著個葉雅靜那個壞女人,白癡~”
沈一航真的有要憋笑憋出內傷的感覺了,金鋼猩猩,這是說薑晟睿嗎,還真是貼切的外號。
達到自己的目地,還順便回饋了唐優璿想把他塞去當三陪的作為,意外收獲就是被修理得很慘的北角代表,北恒原不知道哪一家的親戚,真是一舉三得。
這個小丫頭,還真是個寶。
唐優璿真是越說越氣,又要衝過去再贈送幾下給已經慘不忍堵的伊格納茨,沈一航這才趕緊使力拉住她,揀起被扔在地上的包包,拽著不解氣的人往外走。
再不攔,估計要出人命了,哈,這下子,明野的計劃真的沒戲了。
※ ※ ※ ※ ※
很不意外的,唐優璿今天一大早,就收到一封律師信——
意外的,是她在收到律師信的同時,接到薑晟睿的電話,被綁來了這裏——
明亮的辦公室內,傳來咚咚咚的聲響,辦公室裏的三個人,全都靜默不語。
沈一航依舊吊兒郎當的窩在沙發裏,桃花眼賊賊的眯了起來,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乖乖坐在那裏。
薑晟睿坐在專屬的寬大辦公桌前,手指輕叩桌麵,一張臉,冷得如千年寒潭。
可犯事者唐優璿,在沙發挺著背,坐得直直的,柳眉輕蹙,一臉悶憤,絲毫沒有知錯的意思。
知錯,憑什麽?她還嫌沒揍夠呢。遇到那種不要臉的男人,就是應該給他點顏色瞧瞧。
他當她軟柿子挰,她就要讓他知道女人的厲害。
“誰來說,怎麽回事?”那封白色的封麵的律師信平整的擺在他桌上,輕如鴻毛,可這件事卻重如泰山。
薑晟睿撫額低歎,這兩個最值得信任的工作夥伴,居然做出了最不值得信任的事,要不是他人脈廣,估計還要被蒙在鼓裏。
看了眼信封裏附上的驗傷報告,重傷,天啊,他們都做了什麽。
他找出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人,開口詢問,聲音不急不徐,像個調解小孩矛盾的長者。
“一航,為什麽打伊格納茨?”
沈一航雙肩一聳,揚鄂指向唐優璿的方向:“不是我,你問她吧。”
他隻是推波助瀾的。
“誰讓他對我動手動腳。”
唐優璿悶聲道,那個老色鬼,好色不成,居然還有臉給她律師信,也不嫌丟人。
就那麽踢幾下,算便宜他了。
動手動腳?
薑晟睿冷凝的目光看向沈一航,眼裏壓抑的冷意,漸漸冒了出來,如同在陽光下,漸漸融化的寒冰,冒著焯焯白煙。
“你不是在嗎?”
“不關我的事。”沈一航趕緊撇清:“我隻是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就看到伊格納茨倒在地上了,我唯一的錯,就是沒有拉住她,讓她多補了兩腳。”
開玩笑,要是讓薑晟睿知道他是背後的操盤手,把他的心頭寶扔進狼窩,不得怒火攻心,滅了他啊。
有了前車之鑒,明確知道他重色輕友的本性,他還是少惹為妙。
“又沒有多嚴重,誰知道他大驚小怪的,還遞律師信。”唐優璿萬分不屑的道。
臭男人,還有力氣在這裏遞律師信,早知道就再多給幾腳。
沒多嚴重?薑晟睿的眼光掃過那張A4紙打印的驗傷報告,從辦公椅裏起身,步伐極慢的走到唐優璿麵前,傾身向看她。
“驗傷報告上麵,明確的寫著兩個字——重傷,這還叫‘沒多嚴重’嗎?”
右手往她眼前一遞,那麽刺眼的驗傷報告,就那樣擺在唐優璿眼前。
成為了最堅不可催的證據!
唐優璿裝作厭煩的偏開頭,眼角卻偷偷看著上麵的內容。
什麽?重傷?
就那麽幾下就重傷,那個臭男人是豆腐做的是不是,身體這麽差還想調戲她,真是不自量力。
賭氣般推開那麽礙眼的報告,不知道那個白癡找哪家警局閉著眼睛開的。
“你都對他做了什麽?”不嚴重到有重傷報告。
“就給了兩拳,踢了幾腳而己。”而己!!!
她本來就隻做了這些,沒掐沒挰沒拿刀砍沒拿硫酸水潑,用很斯文的方法,懲罰了個壞蛋而己。
最多力道控製的有點不恰到好處,但重踢是踢,輕也是踢,歸根解底,就是踢了幾腳而己。
大不了那家夥就是像梗犬一樣,眼圈黑了一個,一邊臉腫起來,呃,身上青個幾塊,也沒其它了。
她已經很仁慈的沒送他一對熊貓眼了。
“而——己?”拉長拉長的音調,表示他的懷疑。
“噗~”沈一航沒忍住憋笑出聲:“你應該問她,踢的哪裏。”
如鷹隼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唐優璿往後退了退,不敢看向他的眼睛。
哪裏?不就是身上的某一處勒——
心虛的擼了擼發絲,微抖著抬起右手,十指指向薑晟睿腿間的某個方向,閉上眼睛,很艱難的道:“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