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憶
接下來,就看到有美麗的赤裸的女人站在籠子裏,那籠子裏還有沒有幹涸的血跡,野獸的屍體還在那裏堆積著。但那女人扭動自己的水蛇腰,一顰一笑都讓人血脈沸騰。
這樣的奴隸女人都是這些奴隸主讓客人愉悅心情的準備,所以和那些髒髒的瘦弱的奴隸不同,籠子裏跳舞的女人可謂是風情萬種。
周圍人已經開始出價想要購買這個女人,比起剛剛殺死野獸的孩子,這些男人明顯對這個女人更加感興趣。畢竟,那孩子年紀太,就算培養也需要數年不劃算,更何況,那孩子出手如此可怕,在很多人的心裏都留下一個可怕的印象。
子書陌決不去聽周圍競價的聲音,邁著步子走下看台的台階。
“這位公子,沒有看中的奴隸嗎?”已經有奴隸主笑著走了過來。
子書陌決看了下周圍,剛剛放在場子裏關押奴隸的籠子都被拖走了,那原本關押那孩子的籠子的地麵上,還有著不太明顯的血跡。滴滴答答的血跡,深紅如同開在地麵上的花。
“剛剛那個呢?”子書陌決目光閃爍著不滿,看起來就如同一個被大家族裏嬌慣出來的公子。
奴隸主,眼珠子一轉就知道眼前這公子所的就是黑了。要知道,黑就像是一個弄不死的蟑螂一樣,每一次表演都幾乎要喪失性命,但每一次都撐了下來。
可是,沒有人去買黑,這也讓奴隸主越發的覺得黑沒有價值,平日裏更是對黑拳腳相加。如今,看到一個傻乎乎的公子對黑有興趣,奴隸主臉頰上的笑容堆積起來“您是黑吧,我這就帶您過去!”
子書陌決點點頭,那奴隸主一邊帶路一邊開口“公子您可真有眼光,要知道黑雖然年紀,但是力氣大而且很聰明,您若是買了黑,不論是當跟班還是當奴仆都是一頂一的好!”
不怪奴隸主這樣費口舌的誇獎黑,實在是黑一直都沒有人買,沒有人買就賺不到銀子,這奴隸主也是著急啊。
奴隸主越越起勁,都要靠近子書陌決了,這個時候呂檸站在子書陌決的身邊,冷冷瞪了眼那奴隸主,才讓奴隸主閉上嘴巴,心裏想著這富貴人家的公子可真嬌貴。
剛剛靠近這昏暗的草房裏,一股惡臭就撲鼻而來。這草房裏有著一個個籠子,而每一個籠子裏都關著一個個奴隸,子書陌決很容易就看到自己想找的那個孩子。
寬大的籠子,瘦的孩子,他趴在地麵上,傷口沒有被處理,看起來有些猙獰。
奴隸主還想要什麽,但是子書陌決卻掏出一錠銀子扔給奴隸主。奴隸主迅速的將銀子給接過,看子書陌決的樣子似乎要好好挑,也明白這位公子不喜人話多,就走出這臭氣熏的草房裏。
子書陌決慢慢的走近那個籠子裏,其他籠子裏的奴隸在看到子書陌決的時候,都發出哀求的聲音,希望自己可以被子書陌決給買走,但是子書陌決的目光沒有半分的漂移。-——
比起旁人渴望被買走的急切,這個孩子就如同一個孤獨的獸一般,一人在這籠子裏舔舐自己的傷口。
“你叫什麽名字?”子書陌決站在籠子麵前,聲音稚嫩卻帶著流水一般的好聽。
原本趴在籠子裏的孩子微微動了下耳朵,他覺得這聲音真的很好聽,可是這人是和自己話嗎?他知道,很多人買奴隸都不會買他,因為他太了。
他以為這人會離開,不想,豎著耳朵也沒有聽到人離開的聲音。他微微抬起頭,就看到站在籠子外麵的子書陌決。一瞬間,似乎有光,闖入他的眼睛裏。
黑覺得,那個公子在看自己,似攜著冬日裏暖陽的溫度,溫潤如玉,轉眸間,卻又似有水色剔透純粹到了極致的淡漠,那般高在雲端,睥睨下的仿佛刻入骨髓與生俱來般的雍容華貴。
這人,真好看。這是黑心裏最直觀的感受,他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人,哪怕是曾經的
黑不回答,隻是趴在地上目光看著子書陌決,他的目光裏沒有期待同樣也沒有羨慕,平靜的黑。
對於黑的不作回答,子書陌決並沒有生氣,她倒不是對黑有旁的想法。隻是覺得黑這樣的孩子,隻要給他一個踏板,今後的作為怕是不可估量,而她身邊需要這樣一個人,她也有時間來培養這樣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