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殤
震驚!驚喜!
子書浮夢分不清此時的心情如何,但多的卻都是看到希望。
空心策為子書浮夢做了太多的事情,子書浮夢本以為這輩子怕是無望為空心策做什麽,來報答這份恩情。如今知道,空心策的口疾可以醫治,她有了一個報答的念頭。
偉銘神醫有些自傲的點點頭,或許偉銘神醫不是好人,但若是起醫術,卻不得不讓人稱讚。至於空心策為何有口疾,偉銘神醫眼眸閃過可惜,卻不會對子書浮夢所言,畢竟有些事情太過於惡心,偉銘神醫不想拆穿他人的陰私。
“的確可以醫治,隻是需要的藥材太過於離奇,也算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然憑著那子的醫術,怕是早早的就將自己的口疾給醫治好了!”偉銘神醫感歎道。
“是什麽?需要什麽?告訴我!”子書浮夢起身站在偉銘神醫麵前,盈盈秋水一般的眸子裏都是渴望,她緊張的咬著唇角,雙手緊握放在袖中。
偉銘神醫有些好奇的看著子書浮夢,要這兩人什麽都沒有,偉銘神醫是不信的,可若是有什麽。如今子書浮夢都是皇上的女人了,兩人怕是也有緣無分。
不過,偉銘神醫自己就不是一個遵從世俗的人,或許旁人覺得這兩人十分不妥,但在偉銘神醫看來,隻要這兩人有著心思,以後如何都無所謂。
“鬼蘭花!”偉銘神醫有些鄭重的道。
“鬼蘭花?”子書浮夢喃喃自語,她近些年暗中努力研製毒術,對於一些藥材很是了解。鬼蘭花,子書浮夢隻是在醫本之上看過,也知道鬼蘭花十分難得不,更是不知多少年都沒有出現過在世人眼中。
“的確,此花難尋不,更是稀少,就是我也是從未見過此花!”偉銘神醫歎息道。身為醫者,對於這些藥材都是十分渴望的,生平更是希望可以閱盡各種藥材。
子書浮夢不語,但心裏卻暗暗將這事情給記下了。
子書浮夢離開的時候,心裏是輕鬆的,至少她已經確定偉銘神醫是友非敵,有了這樣一個助力對於子書浮夢來,無異於是上掉餡餅的事情。
原本偉銘神醫還想在這博山派幫助子書浮夢,但偉銘神醫前些日子接過一些醫者,如今不能言而無信。不過在他離開的時候,給了子書浮夢很多東西,若是子書浮夢有難,可以聯係到偉銘神醫,也算是給了子書浮夢一個後盾。1
“這偌大的避暑山莊,又剩下我一人了!”子書浮夢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雨色,感慨良多。她已經習慣孤單,可前些日子有著空心策的陪伴,如今乍然一人奮戰在陰謀詭計中,倒是有些不適應。
“奴才陪著娘娘您呢!”向總管有些諂媚開口,但語氣卻都是為了讓自家主子能夠開心。向總管跟隨子書浮夢的時間越久,就越發的覺得子書浮夢可怕,不僅僅是子書浮夢的手段可怕,還有子書浮夢想要做的事情,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子書浮夢如同白玉一般的手指點了下向總管的腦袋,責怪道“別拿你忽悠後宮嬪妃的話語來忽悠我,這些日子在這避暑山莊,怕是孤單到你了!”
“娘娘在哪裏,奴才就在哪裏,不孤單的!”向總管笑著賠笑。在後宮他因為娘娘得寵算是如魚得水,但在這避暑山莊,就冷清很多,但對於向總管來,他是娘娘的奴才。
“貧嘴!”子書浮夢含笑開口,身邊有這樣一個奴才,倒是可以打發無趣。
“娘娘,您給皇上的書信已經到了皇上麵前,聽聞禦前太監所言,皇上看了娘娘您的信件後大為感動,不日之後就會來避暑山莊!”向總管一臉敬佩的看著子書浮夢。
南羌皇身邊很難安插奸細,但向總管卻有著自己的辦法,收攬南羌皇身邊的一些奴才。雖不能打探到什麽特別重要的國事,但事情卻容易傳入向總管的耳中。
“來了好,來的好!不過,這情詩還是你作的好啊!”子書浮夢很高興,隨手就賞了向總管一串珠子。往日裏她很是厭煩麵對南羌皇裝出柔情蜜意的模樣,但如今,一場戲都已經開場,若沒有南羌皇,這場戲還怎麽唱的下去。
子書浮夢給南羌皇的書信裏有著一首情意綿綿的情詩,但哪怕子書浮夢努力的學習琴棋書畫,但還真不是一個才女,這情詩也是向總管所寫罷了。
若是南羌皇知道讓他大受感動的情詩,竟然是一個閹人所作,怕是不知道麵色如何。
“奴才,也隻是獻醜了!”起,向總管自己也有些後怕,他當時隻是聽從娘娘的吩咐作詩,完全不知道娘娘竟然將自己所作的詩照抄不誤傳給皇上。
就在主仆二人正在打趣的時候,有宮女走了進來“娘娘,有人送來一封信件!”
子書浮夢如今身邊都是自己的人,倒是不擔心什麽。向總管接過信件,擺手讓宮女退下,將那上好信封的信件遞給子書浮夢,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候。
拆開信件,就看到裏麵躍入信紙上的一封情書,子書浮夢嘲諷的開口“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子書浮夢的語氣帶著嫌棄和惡心,直接就將信紙給扔在地上。
“你,這世上怎麽就有如此惡心之人呢?”子書浮夢楠楠自語。這些日子,她一直忽遠忽近的吊著文博,這男人啊,果然一副被自己迷住的樣子,多日都在自己院落外徘徊。
向總管將地上的信件撿了起來,連忙銷毀。至於自家娘娘有意勾引博山派公子的事情,向總管雖然不知如何,但心裏卻清楚的很,這位文公子怕是要遭殃了。
“罷了,為我梳洗一番,這人啊,還是要見上一見的!”子書浮夢右手輕輕的撫摸自己的長發,接著吩咐“讓人扮成我去避暑山莊內走一走!”
因為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需要子書浮夢去做,所以她特意培養了位替身,雖和自己沒有十分相似,但從遠處看卻沒有問題,也算是給自己打一個恍惚。
子書浮夢悄悄的離開院落,由著若淩護著往文博書信中所的地方走去。這是一片竹林,清脆的竹子遮掩住日頭,密密麻麻的竹節遮擋住外麵的景色。
走入竹林,就可以感覺到一陣清涼,更何況這竹林裏擺放著精巧竹子所製的桌椅,看起來倒是別有一番味道。可,子書浮夢越走,眼眸卻是越來越冷。
這片竹林很好,可是子書浮夢卻不是第一次來這裏。記得她時候,文博曾拉著她來到這片竹林,含笑對她,他們今後會是夫妻,他心悅她。
當年的子書浮夢欣喜感動,可如今,文博卻帶著另外一個女人來到這片竹林,完全忘記自己曾經的誓言,更是不知廉恥的表現出一副癡情模樣。
“娘娘,你,真的來了?”文博站在竹林深處,看到子書浮夢出現,臉色帶著驚喜,還有幾分隱藏不住的自得。
子書浮夢今日穿著月白湖錦褙子,同色湘裙,腰間綴著禁步玉蟬,烏鴉鴉的青絲挽著一根質樸的玉簪,皮膚白皙,五官秀美,宜嗔宜喜透著一股知性之美,讓人心生親近好感。
平日裏的子書浮夢太美,也隻有這個時候,才讓文博覺得這個女子,他可以得到。
“文公子!”子書浮夢有些羞怯的看著文博,雖然這層關係兩人都沒有開,但彼此的意思卻都已經不言而喻了。
文博心裏蠢蠢欲動,他早就不是什麽羞澀的少年了,身邊的妾室通房一直都有,但卻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和子書浮夢一樣,讓他有著如此大的興趣。
看著文博目光裏的欲色,子書浮夢哪裏會不明白,南羌皇有些時候不也是如此,可惜那個老家夥沒有能力,更不會在自己麵前暴露自己的短處。
子書浮夢手指輕輕的動了下,有細微的粉末融入空中,她漫不經心的做在竹椅之上,頗有些怨念的開口“我曾聽聞,文公子多年前有一位情投意合的未婚妻呢?”
文博心裏一喜,以為子書浮夢這是吃醋了。想到皇上寵著的女人都愛慕自己,心裏更是驕傲自得,那份衝破禁忌的欲望讓文博心裏發熱,恨不得將子書浮夢就地正法。
“唉,此話原本不該的,但,你問,我必定如實相告!”文博看著子書浮夢,開口回憶“我與那未婚妻絲毫情分都無,乃是父母之命,那未婚妻粗俗不堪,我曾告訴她,我對她沒有感情,可她偏偏纏著我,我不好違背父親,更不願做出讓她有損名聲的事情,也就想著就這樣吧,不想這輩子上待我不薄,還是讓我遇到心儀的女子!”
子書浮夢狠狠的捏著手帕,才沒有一拳打在文博的臉上。明明是他文博高攀自己,卻到了他口中變成自己不要臉,她當年怎麽就看中這樣一個男人。怪不得當年妹一直不喜文博,原來是自己識人不清。
心裏如何的憤怒,但子書浮夢卻開口勸慰道“原來如此,倒是難為你了,你乃是人中之龍,怎麽會有那樣的未婚妻,還好”著,子書浮夢就羞紅了臉。
還好什麽,兩人都心知肚明。
文博此時隱隱覺得身體發熱,一把就拉住子書浮夢的手,子書浮夢隱隱扭捏了下,卻沒有拒絕。文博哪裏還不明白子書浮夢的意思,直接就抱起子書浮夢。
“娘娘!”若淩站在子書浮夢身旁,看著文博抱著一根木頭親的難舍難分,簡直就是顛覆了若淩的三觀,而此時,子書浮夢卻是一臉嫌棄。
“不知所謂的玩意!”著,子書浮夢就轉身離開,她可沒有興趣看這樣惡心的事情。
倒是若淩,留下來處理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