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某回來了
海,無邊無盡。
人,格外渺小。
孫策站在甲板之上,看著毫無標記的大海,心中不知為何有一種不安,於是沉聲開口問道“現在我們到那裏了?”
“回主帥,我們昨日稍微有些偏航,所幸最終還是找到參照物,預計在三天後抵達目標位置!”孫策旁邊的一名青年回答說道,而這名青年就是南部戰區軍事參謀長呂蒙。
呂蒙原本不過是江東一帶,小有名氣的青年才俊,但無論才誌還是其它方麵,都在楚國年輕一代排不上號,但楚國太子袁耀卻力排眾議,將楚國南部戰區軍事參謀長的位置,提出讓呂蒙來擔任。
他可以說是頂著眾人的壓力上任,在呂蒙上任之後,他仿佛就像變了一個人,刻苦學習,十分用工,也算不負太子袁耀期望,能夠完成孫策所有交代下來的任務,深受南部戰區統帥孫策的信任。
“呂蒙,你怎麽看待我們即將麵臨的晉國?”孫策問道。
“晉王袁紹出身四世三公的袁家,自從獲得韓馥的冀州,以及擊敗幽州的公孫瓚之後,已經成為北方的霸主。而雖然在之後的魏﹑晉交鋒中,晉王袁紹引以為傲的河北四將,死的死,傷的傷,實力不複從前,但底蘊依在。何況如今晉王袁紹獲得以前的涼王馬超以及馬岱,尤其是那個馬超的家夥,實力據說不可小視,涼國當中的不少人,甚至是拿馬超與我們的大將軍呂布相提並論!”呂蒙沉思一下,方才說道。
“呂蒙,某可不是讓你打擊我們的鬥誌,而是提出一些有用的建議!”孫策轉頭直視著呂蒙說道。
“晉王袁紹與我們陛下同屬四世三公的袁家,對於有些人來說,無論是晉王袁紹,還是我們陛下也罷,基本上對於他們來說沒什麽區別。隻要我們能首戰告捷,那麽這些人肯定會暗中偷偷互助,以便為他們將來爭取更好的利益!”呂蒙笑著說道。
“你是指晉國的那些世家們?”
“沒錯,對於世家們而言,他們甚至根本不在乎,這天下將由誰來當家。他們在乎的隻要自身的利益,為此可以犧牲所有,也包括他們效忠的主子!”
“那些世家還真是無孔不利!”孫策感歎說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野心,以及自己的私心,當有利益衝突的時候,世家也就因此而誕生。朝起朝落,變化無常,世家也是更換不斷,或許不久之後,我們也可能成為當中的一員!”
孫策皺起眉頭,看著呂蒙說道“呂蒙,你什麽意思?”
“主帥,某呂蒙把你當作兄弟,但有些話不吐不快。當年你有意放跑令弟,雖然已經時過多年,但不代表沒人記得。令弟是個有野心之人,我們楚國是不會允許這樣的存在,他一日不除,你就是一個隱患。你可以位居高位,但僅限於此,其中包括你的後代。某知道你重兄弟情義,但有時候,主帥,你也應該為自己考慮!”呂蒙沉聲勸說道。
良久。
孫策歎息一聲,說道“父親早死,長兄為父,某實在無法看他死在麵前。現在他也不知去向,還提他作什麽。呂蒙,我們還是接著談談晉國的事,關於那位前涼王馬超你怎麽看?”
呂蒙深深的看了孫策一眼,而後回答說道“馬超就算實力高超,但晉王袁紹是一個多疑之人,否則也不會讓馬超擔任主帥,其副將全是他們晉國的將領,並且還將馬超的弟弟馬岱留下。很明顯,晉王袁紹是不信任馬超,但現在晉王袁紹手下沒有什麽可用之人,選擇馬超擔任主帥也是無奈之舉。這也主意他們的隊伍,無法舉心,我們可以在這一點,想辦法製造一些讓他們矛盾,這樣他們也就不攻自破!”
“但某唯一擔心的一點,就是晉國大將軍麴義,他掌握晉國各數不多的精兵,大戟士以及先登營。目前麴義的動向不明,沒人知道他會出現在何方,對於我們楚國來說,這可是一個不利的消息!”呂蒙停頓一下,接著說道。
“他們能夠神出鬼沒,我們也能如此。相信晉國他們那邊,隻是知道我們水路迸起,卻不知我們會何處出現。周泰他們那邊應該已經抵達青州,晉國的注意力應該被他們所吸引,我們陡然的出現,肯定能夠殺晉國一個措手不及!”孫策笑著說道。
“希望能夠如此吧!”
“這條航線是太子殿下特意讓糜家以及甄家秘密開辟的,就連我們也是出發前才得知的,晉國那邊更不可能得知,某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晉國那些人看到我們那些天降神兵的神情了!”孫策大笑說道。
“對了,主帥,方才看你似乎有些煩心事,不如說來聽聽,或許某能夠幫的上忙!”呂蒙轉而問道。
孫策轉頭看向大海,而後說道“某不是有意在戰前說些不吉利的話,但心中確定有種不安!”
“難道是我們忽視了什麽?可某為何沒有這麽感覺?”
“不知道!或許是某有些太敏感了!”
“主帥,此次同時宣戰魏﹑晉二國,我們五個戰區的軍事參謀長以及一眾謀士商議,幾乎想盡一切的可能性。某認為晉國最大的隱患,就是晉國的大將軍麴義,但他最多隻能算的上是一個麻煩,還無法對我們南部戰區構成太大的威脅!”
“不知道!”孫策沉思了許久,最後隻是說出了三個字。
“主帥,方才還說某打擊士氣,現在你這才叫打擊,這可不是我認識的江東小霸王!”呂蒙笑著說道。
孫策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心中沉思想道“這種不安感越來越強,但這份不安,到底是來自那裏?”
與其同時,就離孫策他們有一段距離的海麵上,上百艘樓船正在破風遠航,隻是他們的目標以及方向,都跟孫策他們不兩隻,因此也就注定他們之間會擦肩而過。
“時隔多年,某還是回來了!”領頭的一艘樓船甲板上,一名青年低聲自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