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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她漠視他

  “就在王府住下吧。傷好再走。”


  上官宇再次出聲,眼裏看不出情緒。他需要確認,她的傷為何如此。


  沈忻月聞言抬眸看了一眼上官宇,他的目光還在坐著的阿寧身上,沒有自己。


  剛剛在花園時他還在怒喊“滾出來”,結果那位阿寧一出現,然後手臂一疼,他便沒了一絲脾氣,人直直地被他帶到了主院他的院子,坐在她曾經日日陪他坐過的那個坐榻上,這也沒有什麽,或許心急擔憂而已。


  可是現在他要阿寧在王府住下養傷,一個未出嫁的姑娘,住在王府裏……


  也沒有先問她一句。


  是,翊王府本就是他的。


  沈忻月還在兀自想著事情,胳膊就被誰輕輕拉了一把,她轉眼一瞧,是巧錦。


  巧錦見她回頭,連忙附在她耳邊悄聲說了一句。


  “真的?來了?”


  沈忻月心裏的所有不適一掃而空,連問話的語氣也欣喜地不自覺提高了三分。


  見巧錦十分鄭重地點頭,她的眼裏立刻星光閃爍,連坐榻上的病人以及那人高馬大一心撲在病人身上的人也放不到眼裏。


  正好沒人說話,沈忻月便有些開心地開口:“王爺,既然阿寧需要修養,妾身會安排人好好在府裏伺候著。今日比賽還有些事,妾身先告退?”


  上官宇轉頭一瞧,沈忻月眼裏有種說不出的期待的神情。


  他還來不及給她回應,沈忻月問完話便以從來沒有對過他的禮節向他墩了身,然後隨著巧錦奔出了門去。


  真的是奔,出門的時候還在那她跑了千次萬次的門檻上略微拌了一腳。


  薑麗妍見狀更是不解,王爺口裏親熱的阿寧分明還在這裏,王妃方才的失落也是顯而易見的,怎的這突然就已經轉了心情,歡快地飛奔了出去?

  這點不對勁上官宇自然也看到了眼裏。


  “虎子,安排兩個人,送阿寧至‘西園’養傷。阿寧,你好生休息。”


  話吩咐完了後也沒再等柳惜寧回應,便也隨著沈忻月的腳步急急出門。


  ——


  柳惜寧今日的心情可謂一波三折,失落難受夾雜著一絲喜悅。


  在她被王府婢女扶著走去西園時,由於被阿宇安置在了王府,好在心情最終是落在欣喜上。


  阿宇心裏掛念著她。她有機會。


  她也不是不清楚上官宇對她二哥的愧疚。據說那日他帶回柳立的屍身後,在他靈前陪了三日才走。


  她今日故意提了“哥哥”,隻是想讓他記得他與柳家是有些過往的。


  卻沒有料到上官宇立刻臉色慘白,咳嗽不止。


  難道四年他都沒有放下嗎?

  可是柳家本也沒有人責難他,作為軍中之人生死本就有命,這點父親和哥哥們早就說了多次。


  還有,這胳膊……


  “姑娘,怎麽了?可還痛?奴婢這就回府取藥來。”


  茯苓見柳惜寧撫著胳膊,焦急地問道。她家姑娘的傷是舊傷,幾年了,經常疼痛,藥都是每日服用的。今日到翊王府本沒有料到會住下來,也沒有再備。


  柳惜寧點點頭,道:“回去收拾些東西再來。既然要在這住下,還是得尋著事情做,把我的繡繃繡線也帶來吧。”


  她為他繡的還沒有繡完。


  ——


  上官宇急忙跟著沈忻月出去。


  那一身紅衣正在前麵很沒有大家閨秀風範更沒有王妃風範地歡快奔跑。


  所幸她跑的方向是王府大門,而非花園方向,否則這幅畫麵不知又要被多少盯著翊王府的人傳出,再添油加醋傳至整個都城,甚至皇宮。


  畢竟王府練兵場改成的練馬場剛剛初具規模便,消息便已經如長了翅膀的蜜蜂,帶到了都城各家的花壇裏。


  上官宇跟著沈忻月,雖然他的腿光靠走是跟不上那疾如風奔跑的,但上官宇不是普通人,沈忻月跑一個院子,他便縱身一躍也就悄悄落到了她身後。


  他心中不甚疑惑,說是比賽有事要處理才出了屋,為何去的方向又與冰湖大相徑庭。


  好在不多會他們就到了王府大門,上官宇也終於得到了答案,雖說這個答案有些殘忍——他跟到大門時,沈忻月興高采烈地奔向了一個人的懷抱,一個男人的懷抱。


  “表哥!”


  沈忻月抱著男人就興奮地喊叫,喊完雙肩就開始顫抖,從背麵看,應該是哭了。


  “月妹妹,莫哭了。”


  表哥溫柔地說話,伸手撫摸住沈忻月的後腦勺,一邊安撫一邊在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


  “嗚嗚嗚嗚……表哥……嗚嗚嗚嗚……”


  人就是這樣,別人一喊別哭往往心中的哭意將會更甚。沈忻月一聽讓莫哭,也不知哪裏來的委屈,更是哭地上氣下氣不接。


  沈忻月哭地有些慘烈,表哥看著有些無奈,不過剛見麵而已,這小姑娘怎麽與小時候一樣每次都哭地驚天動地。


  再抬眼時便看到了沈忻月身後有些薄怒的上官宇。


  他立刻道:“不哭了,不哭了,這人來人往的,你現在可是嫁人了,你看你家夫君還在你身後站著。這樣哭起來可不讓人笑話。”


  表哥的話雖然也不大聲,卻也能傳到上官宇那處。


  上官宇聞言向前走了一步,想要伸手拉開沈忻月。


  “才不是夫君,他隻是個王爺……表哥,嗚嗚,你就讓我抱一會吧,下次又不知道幾年了……嗚嗚……”


  沈忻月埋在表哥胸前的聲音雖然有些斷斷續續,話也雖然隻能使得表哥聽到,可要怪就要怪那上官宇的超乎尋常的耳力,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那伸出的手被話凍地懸停在半空中。


  上官宇的一片丹心有些氣悶,他還站不起來的時候沈忻月常常誇“我夫君好看”,甚至還說過要帶他出門炫耀,也不知從何時起沈忻月再也不說他是他夫君,如今在人前還說那隻是個王爺。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去計較一個小小的“夫君”的名聲,明明“王爺”更顯得尊貴。


  他想,或許是沈忻月提到“夫君”時眼裏總是充滿了期待,又或許這簡單的兩個字仿佛有不一樣的意義。


  時間又過了一會,等沈忻月收了眼淚,那難分難舍的二人才在翊王府大門分了開。


  沈忻月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舉著帕子擦拭幹了一雙哭紅眼睛便又興致勃勃地講起話。


  “表哥,我們今天有冰球比賽,你進來瞧瞧!我現在比以前厲害多了,整個王府山下現在都會冰嬉。你進來跟我一組去比比!”


  表哥見沈忻月終於恢複尋常,那揪著的心才落了下去。


  “在下顧以潤拜見翊王殿下!”


  顧以潤拱手見禮。


  沈忻月提醒的是,麵前這位峨冠博帶錦衣華服之人並非表妹的夫君,而是一位天家王爺。


  方才沈忻月當街擁抱自己就已經有失禮節,現下若不見禮則說不過去。


  “顧公子免禮。”


  還站在沈忻月身後一步的上官宇抬手。原來沈忻月母親一族姓顧,這倒是個新認知。


  沈忻月拉著顧以潤的手腕便往王府內進,邊走邊道:“禮也見完了,跟我走吧。我們今日定要將他們打到落花流水!”


  上官宇心中有些奇怪,沈忻月無論何時一向隻顧著自己,她今日拉著顧以潤往內走時,不僅是一個眼神沒給,甚至有些漠視,好像她不太待見自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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