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需得習慣
上官宇這才仔細打量沈忻月身上的衣裳。
江州是邊境,民風粗獷,衣裳比都城開放不少。像她身上的夏裝,領口處就比其他地方更開了些。沈忻月那處本就長的好,這樣一來,鼓起來的上半部就有一小片雪白能透過薄紗,若隱若現地顯示在人前。
上官宇冷著臉,指著她的領口下方道:“就沒有遮著這裏的?”
沈忻月睇他一眼,不滿道:“你方才沒見我試的衣裳嗎?街上的人穿的衣裳你也沒看見嗎?所有的都是這樣!你再看看這裏的,比我試的更誇張。”
上官宇順著她的手指一看,有些衣裳連那薄紗都沒有,還有些是半截手臂。他立刻意識到沈忻月已經篩選過,試的最保守的那些。
他尷尬地咳了聲,說道:“除了東真那幾個,其他都要。”
沈忻月這才勉強同意了他的話,讓那婦人將幾套衣裳留下。
婦人還要向她推薦搭配的首飾和發飾,沈忻月抬眼一看,全都很普通,便都搖頭拒絕。
那婦人自然知道她是沒有看上,也沒再多話,本就在這難得一見的大主顧身上賺了不少,更不能因為貪心再將人得罪。她叫來裁縫仔仔細細替沈忻月量了尺寸,才將其餘衣服抱出去,等待裁縫按量好的尺寸修改。
沈忻月給了婦人客棧和婢女的名字,讓人做好後直接送過去。
婦人高高興興地應了,末了有些猶豫地看著沈忻月問道:“夫人,您家爺要不要也挑選幾件?”
她不敢親自去問那負手而立的男人,一身素衣掩蓋不了他通身強大冷冽的氣勢,她隻敢思忖著問沈忻月。
沈忻月上下看了一眼上官宇的衣衫,做主道:“挑幾件吧。”婦人便領著她往男子成衣那處去。
沈忻月挑了幾件大概上官宇不會拒絕的衣衫,便遞給他,讓他進去試。
上官宇一臉不解地看著她,仿佛在說:我更衣還得自己去隱蔽處,不是該別人回避嗎?
沈忻月見他臉色難堪,下顎線緊繃,連忙道:“你進去我給你穿。”
她可不希望上官宇此時端起王爺架子將人都趕出去,以他的脾氣,這種蠢事他做的出來。
聞言,上官宇這才鬆開了緊咬的牙根,依著她去換衣裳。
沈忻月撒謊朝婦人道:“我夫君身子有傷,抬不了手,我得進去幫幫他。”
婦人這才將那滿是驚訝的眼神收回去,連忙點頭:“夫人您和爺自便,有需要我幫忙的吩咐一聲我便來。”
沈忻月點頭,進去試衣裳的地方幫上官宇穿衣。
這處本就不算寬敞,此刻擠進來兩個人,其中還有上官宇這不能被忽視的高大身姿,更顯得狹窄不堪。
等沈忻月幫上官宇將衣衫退下,她眼前近在咫尺的便是他結實厚挺的胸脯,昨日二人共浴的畫麵突然閃現,她想起昨夜她就是靠在這處與他親吻,被他欺負,驀地便紅了臉。
她連忙慌亂地拿起一件新衣裳,嘴裏指使著上官宇背過去。
上官宇一雙桃花眼早就將她的一切小動作全數盡收,見她耳尖紅地跟滴血一般,更是生出欺負她的心思。
他不僅沒有轉動,反而俯身往沈忻月麵上湊過去。
沈忻月被他這突然的靠近驚地連連後退,直到退到牆壁退無可退才停下。
上官宇上前一步便摟了她的腰身,往上一抬,輕而易舉便將人提了起來。
雙腿一離地,沈忻月低低地驚呼了一聲,雙手下意識就緊緊攀住了上官宇的脖子,防止掉下去——這一動作十足地取悅了上官宇。
他咧嘴一笑,眼睛裏星光璀璨。
沈忻月看地有些失神,原來上官宇笑起來是這樣……迷人。
上官宇沒等她回神便將她的背抵在牆壁上,就著這個姿勢吻了起來。他輕而易舉地撬開了她的牙關,又是一次急切的攻城略地。
直到沈忻月的口脂被他全數磨沒,上官宇才放開她,看起來頗意猶未盡。
沈忻月又羞又氣,不敢大聲說話,隻得咬牙輕聲怒道:“你怎麽又突然這樣?也不看看地方!”
上官宇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挑眉道:“大鄢沒有我不能用之地!況且,我早就讓你習慣。”
沈忻月臉燒地更燙,誰知道他連這種話都能說的出來,簡直流氓!
她繃著臉轉身不看他,沒好氣地道:“你、你快穿衣裳!再晚我們去不了其他地方。”
上官宇沒再逗她,瞬間便將衣裳穿了上去。穿好後拍了拍沈忻月的肩膀,要求道:“你來看看。”
沈忻月驚訝於他穿衣裳的速度,上下掃了一眼,不解道:“你怎麽這麽快?還行,再換那幾件試。”
上官宇係好腰間束帶,彈了彈衣擺上的褶皺,拒絕道:“不試了,走。”
沈忻月連忙拉住他,拿起帕子往他臉上去,上官宇眼看著她的手湊近,沒躲閃,卻疑惑地“嗯?”了一聲。
沈忻月臉上一紅:“口脂!”
上官宇這才主動俯了些身往她手邊湊過嘴去。
出了試衣的地方,沈忻月若無其事地將衣裳遞給那位等候的婦人,上官宇試過的沒有試過的全數要了。
由於他常年練武,最是寬肩窄腰,這成衣大體合身,隻有腰部是空蕩蕩的需要調整。婦人便喚來裁縫要給上官宇量尺寸。
沈忻月一見來的是個女裁縫,再看上官宇黑沉的臉色,連忙接過裁縫手裏的軟尺,微笑道:“我來量吧。”
裁縫滿目不解地看了一眼這位生人勿近的男子,連忙將軟尺遞了出去。
那眼神,簡直是比東真人還凶狠……
沈忻月拿著軟尺走進上官宇,抬頭看了他一眼,他便配合地張開了雙臂。
她深吸一口氣,向前傾了傾身子,兩手從左右圍住上官宇的腰,一手將軟尺頭拉住,一手留著尾部,慢慢地將他們從他身後拉扯到身前。
她也不是沒有抱過他,先前他不能利落行走的時候,她不知抱過這腰多少回,可現在再做這些事,卻讓她無端害羞地緊。
沈忻月努力平複著慌亂,低頭看軟尺上的尺寸。
正在這時,耳朵上方如鼓的心跳聲傳入她的耳際。
她猛然一驚,尋著聲音抬頭看上官宇,他卻繃著一張臉,一派若無其事。
沈忻月心裏哼了一聲,將軟尺遞給一旁候著的裁縫,將尺寸告知,便跟著那婦人去結賬。
這什麽人,分明心裏緊張的要死,臉上還那麽平靜!每次兩人做了不可告人的事,偏偏他就一派安然,就隻有自己麵紅耳赤。
一點都不公平!
她自然是不清楚,方才她在上官宇身前低頭忙碌的時候,那本就好聞的香味再一次飄入他的鼻尖,而她那本就開著的衣領又開了些,從上官宇的角度看下去,堪堪是一覽無餘。